出了咖啡厅后,弥菡随手打了个车就回了别墅,自己的司机去送女一号回去了,现在过来可能还需要点时间,可她现在是完全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
回到别墅里,佣人放假了不少,所以诺大的别墅里显得有些清冷。
弥菡脚步尽量放的轻些,眸子不自觉打量着四周,现在这个时间,那个男人应该不在吧?
现在她心里越发抵触他了,而且,现在女一号的事情也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她没心思去应付容靳。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下一刻她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股寒意直接从脊背窜了起来。
弥菡还没来得及回过头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便自身后响声。
“在做什么?”
身子没由来地僵硬了一瞬,她机械地转过身子,脸上却强行扯出一抹笑容。
“没有啊,只是想着你若是在家里,可别扰到你休息。”
“是吗?”容靳闻言,语气不咸不淡的,眸子里的嫌弃没有丝毫掩饰,目光只在她身上停顿了片刻,就匆忙撇了过去,像是被她看一眼,自己就脏了一般。
其实他本来是在公司的,只是因为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就先回来一趟,顺便休息一下。
这幅样子,让弥菡一阵火气上涌,下一刻便直接转身要走。
“你这是什么态度?”容靳语气猛地冷了下来,望向弥菡的目光愈发深邃。
一股强大的气势顿时笼罩在大厅内,弥菡心头猛然一跳,真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她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笑的一脸灿烂,可是说出的话却很是尖锐。
“我这不是怕自己脏了您的眼吗?”
此言一出,容靳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动怒,反而斜睨了她一眼,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弥菡只觉得一口气堵住了,差点没被噎死。
不过小女子能屈能伸,这个时候,她还是不与容靳起冲突为好,忍住心里的郁闷,她努力地笑着,可语气中却是讽刺,“那您忙,我去洗洗!”
说着赶忙冲进了浴室,和这个男人对上。她就没有讨到过好处,还是有多远离他多远为好。
听着哗哗的水声,容靳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这个女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明明是一个有些利爪的小野猫,今天怎么了?
不过,她以为乖巧了自己就会放过她吗?未免太过天真了。
想着,他便坐了下来,嘴角却若有若无地勾起了一抹令人胆寒的嗜血笑容。
在浴室里洗澡的某人此刻心中突然一寒,不过很快这异样的感觉就被暖和的热水冲走了。
仿佛,方才一闪而逝的寒意只是她的错觉。
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苦笑着摇了摇头,大概是这阵子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太累了吧?
然而,下一刻她脸上的表情就定格住了,随即猛然变幻成惊恐!
刚刚忙着躲避容靳,她急匆匆地就冲了进来,换洗的衣服还没拿呢!而且她怎么会来容靳的房间啊!
可能是这几天都被容靳强制性带入他的房间的缘故吧,她居然走错浴室了!
而自己的脏衣服放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已经湿漉漉的淋的都是水,穿着就和没穿一样。
她在浴室里,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眸子流转间,她将目光放在了挂钩上那个白色的浴袍上。
那是容靳的……
弥菡想了想,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过去。
男人的浴袍很是宽大,不过将就着穿还是不错的,套在身上后,她悄悄地将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客厅里很是安静,大概是没人了?
弥菡蹑手蹑脚的向卧室走去,这个时候容靳应该不会躺在卧室吧?
她将耳朵贴在卧室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是下一刻一道冷厉的声音响了起来。
“弥菡!”
仅仅是两个字,可是在弥菡耳中,像极了魔鬼的怒吼!
她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见到她穿了他的衣服,那个男人定然恨不得弄死她吧?
想到这里,她就一阵烦躁。
见弥菡一动不动,容靳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弥菡转了过去。
下一刻,四目相对。
将弥菡眸子里的慌乱看在眼里,容靳却没有丝毫怜惜,反而闪现出一抹暴戾之色。
“给我把衣服脱了!”
语气里充斥着他的怒火,不用想她都知道,他现在有多么愤怒了。
可是,脱了她怎么办……裸奔吗?
弥菡沮丧着脸,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忘了带换洗的衣服了,马上就给你换下来。”
说着,弥菡就要去卧室找衣服。
“没听清楚吗?我说让你脱下来!”男人双眸通红,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这让弥菡心中一跳,只觉得大事不妙,今天她算是摊上大事了。
大概是见弥菡拖拖拉拉的,容靳的耐心也被消磨殆尽,下一刻直接就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这番动静已经引起了一些佣人的注意,这青天白日的要是被扒光了,她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拼命护住了身上的浴袍。
可是容靳的力气太大了,僵持了没多久,便被他一个发力扯开了浴袍的右上角。
一时间,精致的锁骨便显露出来,似乎白的晃了容靳的眼。
趁他怔了片刻,弥菡毫不客气地踹了过去,猝不及防之下容靳被踹了个正着。
弥菡哪里顾得上看他怎么样了,一招得手便直接打开了卧室的门,跑了进去,然后反手就锁上了房门。
一番动作做的行云流水,直到站在房间里,她的心还扑通地跳着。
“好险,好险!”不过,即便容靳一时进不来,她总得出去的啊,之后可怎么办呢?
弥菡一脸欲哭无泪,只觉得脑袋都大了。
而这个时候,门外的容靳微弓着身子神色痛苦地捂着某个脆弱的部位,一脸愤怒地望向卧室。
“好,弥菡,你很好!”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颇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等到痛楚减弱了一些,容靳才走到门边,拧了拧,不出所料房门已经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