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氛渐渐有些好转了起来,周围只有药物拿放的声音,可此时却一点沉闷都感觉不到,反而有些温馨的感觉。
容靳依旧熟练地在为她上药,而弥菡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一直怔怔地凝视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发呆。
随着时间过去,她甚至都忘记了刚刚的紧张,反倒是神经兮兮地研究起容靳的五官来。
不过就算她再看千万次都始终找不到一点点的颜值死角,感觉就好像是老天爷故意要给他一张人人妒忌的容貌一样。
当用来包扎的纱布在她腿上打下一个完美的结之后,弥菡都还是浑然不觉地直直凝视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而容靳自然也感受到了她久久的目光,当下嘴角也渐渐露出了一抹笑意,随即便抬起头轻声问道:“容太太看了那么久,得到什么结论了吗?”
此时的弥菡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根本没反应过来便顺口回答道:“完美。”
话说出口后,她才瞬间反应了过来,连忙抬手有些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可话音落地,她想要收回来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眼前人的反应,容靳顿时忍不住地轻笑出了声,刚刚心中沉积着的阴霾也渐渐消散了不少。
可这却并不代表他就不会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了!
而弥菡此刻更是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进去算了,她怎么会说出那么丢脸的话,完了,容靳现在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想着,她小巧白皙的脸颊此刻更是火辣辣地变烫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底红成什么样了!
“既然容太太喜欢,那么我不介意让你近距离多看一会儿。”
容靳轻笑着缓缓说道,随即便整个人顺势站起身来,十分自然地便将她压在了床上,一只脚将她的双腿分开,好让自己避开她受伤的脚。
而这个姿势却让弥菡心中一颤,不禁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你想干什么,我还受着伤呢!”
弥菡急忙地说着,身子不经意地有些颤抖起来,仿佛是要故意给他些提醒一般。
可容靳这时却反而轻笑出了声来,也不顾弥菡的话,抬手便将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着自己的目光。
“容太太不是想看吗,我觉得近距离能看得清楚一点。”
“谁说要看你了,别那么自恋好吗!”弥菡轻声说着,下意识地想将眼睛别开,却发现自己正被容靳捏着下巴,根本动弹不得。
而容靳听着她的话,倒也不生气,反而像是觉得十分有趣一般静静地凝视着她微红的脸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弥菡感觉自己的脸被他看得更红了些,心脏控制不住地加速起来,却又不得不直视着他审视的目光,怎么都躲不掉。
就在她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沉浸在容靳深邃的目光中时,他却突然冷冷地开口了。
“我不想再看见你,跟姓北那小子在一起。”
冷冷的一句话让弥菡瞬间从害羞中清醒过来,精致的杏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又化为平静。
“我跟他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今天的事情完全只是偶然。”
弥菡缓缓地说着,眼眸中满是坚定的神色,她不知道容靳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告诉他。
两人四目相对着,在这一刻谁都不肯退一步,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不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弥菡猛地一下感觉到腰上被掐了一下,当下她便忍不住地惊呼出了声来。
“啊!你干什么!”弥菡轻呼着,下意识地开始扭动起她的身体,想要摆脱容靳的魔爪。
可容靳却有加重了些力气将她死死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下,随后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有无意,竟突然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之间。
“不要再去见他了,我不准!”
冷冷的一句话伴随着热气全部喷洒在了她脖颈间,弄得她浑身一阵酥麻,可弥菡的心在此刻却是震惊得无法言说。
她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可当容靳像个孩子一样依附于自己身上时,那一瞬间她感觉到的,不是威胁与冷酷,反倒是一种无奈与不安。
听言,弥菡吃惊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有些不确定地问着,“你是在吃醋吗?”
“……”容靳不反对她说话的权利,可是他却不认为吃醋这个词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
在她话音入耳的那一秒,似乎是为了堵住她的嘴一般,容靳干脆一把抬起她的头,当下便将亲吻上了她的唇瓣,瞬间便蛮横地冲进了她香软的唇齿之间。
弥菡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他蛮横且富有侵略性的亲吻。
两人唇齿之间的纠缠,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炽烈起来,渐渐的就连弥菡自己也控制不住地抬起手环抱住了容靳结实的后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容靳终于肯放过她已经有些微肿的红唇时,弥菡都还沉浸在刚刚的拥吻之中,目光迷离地看着突然停了下来他。
“容太太要是再用这样的目光,我不保证,我能把持地住。”
容靳缓缓地说着,深邃的眼眸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热烈的火光一般,似乎随时都能将眼前的小女人吃干抹净。
被他这样一说,弥菡顿时便羞得脸颊通红起来,不自觉地别开了眼不再去看他,她怎么每次都抗拒不了他的亲吻呢!
而就在她心中懊悔之时,容靳却又继续淡淡地开口了,“除了姓北那小子,你想做什么都行,这是我的底线。”
听言,弥菡有些吃惊地转过了头看向他,可当目光触及到容靳暗沉的眸子时,她知道他并没有再跟自己开玩笑。
弥菡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要点头答应他,可是她并不想逃避北诀这个问题。
如果他始终介意的话,就算是她再也不见北诀,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想到这里,弥菡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后,她才再一次重复地回答道:“我跟北诀真是只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