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弥菡却只是随意地笑了笑,接着便也轻声回答着,“章姨您说笑了,都是别人夸大其词了而已。”
“是你太谦虚了,我们几个前两天听说你也会来参加宴会,可都在猜你到底长什么样呢!果然是漂亮,容靳的眼光真的不错。”
“谢谢章姨夸奖,您这样说,我还真的不好意思了。”
虽说弥菡很不喜欢这样的客套,可是在容老爷子的威压之下,该装的礼数她也还是得端着。
而这时,她身旁的温泽却是毫不客气地直接轻笑出了声,像是有意在看她的笑话一般。
弥菡此时自然也是听到了他忍笑的声音,当下便狠狠地用余光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警告他不许笑一样。
可她越是这样生气,温泽反而越是得意起来,甚至还故意地用手捂住了嘴,轻轻地笑出了声来。
只是还不等弥菡反击回去,容老爷子却突然出声了,只见他拄着拐杖缓缓地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先去宴会那边一趟吧。”
说着,容老爷子也拄着拐杖缓缓地朝着房门口走去,此时屋内的四人也立马跟了上去。
章莉和郑兰为了跟老爷子套近乎,连忙就一左一右地在他身旁搀扶着,而温泽依旧轻笑着跟在后面,弥菡走在了最后。
可就在容老爷子走到了房门口时,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了声来对着后面的弥菡说道:“弥丫头,你过来。”
听言,弥菡猛地一惊,不过她很快也反应了过来,连忙便快步走到了容老爷子的身边,说道:“爷爷,有什么事吗?”
看到这种情况,章莉也只好从老爷子的身边让出了一个位置了,自己退到了身边去。
可这时,容老爷子却又迈开了脚步,一边走一边说道:“没事,就想问问你,容靳那小子去哪儿了?”
见容老爷子拄着拐杖,看样子有些行动不便,弥菡当下便走上前轻轻扶住了他的身边,缓缓地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同时也轻声回答道:“他说是公司有点事要去处理。”
“这个小子,就知道工作,我老头子的死活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弥菡听着老爷子有些赌气似的话,当下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随即便又回答道:“怎么会呢?容靳只是看起来冷冷的,其实他对您是真心孝顺的。”
被弥菡这样一劝解,容老爷子当下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后也不再说话了。
没过多久,四人便来到了大厅之中,而容老爷子一现身就引起了大厅内的一阵轰动,从老爷子身边路过的宾客,也都纷纷上前朝着老爷子问好。
可容老爷子也只是随意跟他们打了打招呼,也没多逗留便直接朝着大厅临时搭建的一个台子上走去,弥菡也全程陪在了老爷子的身边。
走上台后,还没等老爷子说话,全场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纷纷将目光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像是在等待着老爷子出声一样。
而这时,容老爷子才站定了身子,拍了拍话筒就直接出声道:“看来我老爷子在A城也还有些人缘,还能请来那么多朋友来参加我举办的宴会,真是让我老头子吃惊啊。”
听到这话,台下的宾客都纷纷笑着摇了摇头,有一位年龄较大的这时也突然大声发言道:“能来为容老爷子祝寿,那是我们的荣幸啊!”
一听他这话,台下的人也都纷纷地符合了起来,像是在回应他一样。
看到这种情况,容老爷爷只是轻笑,接着便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先安静下来,接着他又再次开口说着。
“我老头子这辈子也算是被老天爷照顾了,虽说我那儿子儿媳走了,孙子又只知道忙工作,不过还好,我还有个孙媳妇,弥丫头来看看,这些都是我的老朋友。”
话说到这里,弥菡心中一惊,可这时她却也只得压住心中的震惊,缓缓地朝着台下微微鞠了一躬示意。
这时,容老爷子才又继续说道:“容靳跟弥丫头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外休养,没来得及参加,所以就趁着这次宴会给大家介绍一下了,也算是……”
接下来的话,弥菡基本都没有听清老爷子在说些什么,因为单单是这样的当众介绍就足以让她整颗心都惊讶不已了。
她从进来容家老宅的第一天起,心中都是带着些莫名地低落的,尤其是当不少容家家族内的人用一种陌生的语气去问她,她是谁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感觉自己根本就不像是容靳的妻子,反而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这些年所受的,到底又算是什么呢?
可是现在,当容老爷子在这么多名门面前介绍自己的时候,她感觉有些什么正在悄悄发生表化,也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心底里是那么渴望能够得到容靳家人的承认。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也没过多久容老爷子便已经说完了他的话,随后便只是客套地让众宾客尽情的玩,随后他便从台上转身缓缓地离开了。
见状,弥菡也连忙上前去扶住了容老爷子的手臂,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孝顺的孙媳妇和一家和睦的表现。
直到这时,在场的宾客们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原本他们都还在讨论着弥菡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还能在容家待得了多久。
还有外间那些传言,不少人都还质疑着弥菡到底是不是容靳的合法妻子。
可直到现在,容老爷子都出面证明了弥菡的身份,那就说明,弥菡是真正的容家孙媳妇,也就是容家为了的女主人了。
而当弥菡扶住容老爷子从台上下来之后,只见温泽此时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她,而另外两位“大姨”却是满脸的怒气,看着弥菡的目光中都带着凉凉的寒意。
接受到这些人的目光后,弥菡非但没有一点怯懦的意思,反倒是更加沉着了下来,既然容老爷子已经为自己撑起了腰板,那么她当然不能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