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说道:“等等,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说。”
他没有转过身来但是却还是停住了脚步,我清清嗓子以自己现在最大的声音说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现在你的师哥钟馗现在在什么地方吗?你以为他真的那么轻易的就死了吗?”
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迟疑,与此同时我还感觉到了他周身的气息都有些不一样了,所以果然他就是陌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在这时又闭着嘴不说话了,白衣人快步走过来紧紧捏住我的肩膀:“你快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可能还活着当年明明就已经死了,如果不说我你就看不到你的家人了。”
他的力气大加上我又受了伤,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我摆出一副果然被戳中软肋的样子,开口说道:“你必须相信我,你看如果不是他亲自交,那么我的术法是我自学的不成,你可不要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是……”
我把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一直都偷偷的藏在背后,酝酿着术法,此时他一靠近我就使了出来,一股强劲的风力朝着白衣人的面具过去,但是可惜的是打偏了,仅仅只是移开了一点点露出耳朵旁边他就已经躲过去了。
他快速的把我推开不得不说他用的力气可就是真的不小,我这么一摔我自己是知道我这次是真的彻底起不来了。
他看着我冷笑:“原来这就是你想耍的小聪明,不得不说你还真是蠢得够可以,居然还是钟馗的后代,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很遗憾呢。”
“轮不到你遗憾,你哪儿来的资格。”一边说着我感觉喉间一股腥味一上来,紧接着我就呕出了一口血,那艳丽的红色几乎都快刺伤我的眼睛了,我只是见过电视里吐血的,没想到生活中还真能这么吐。
他走过来紧紧抓住我的下巴一笑:“你知道吗?你将会是接下来好几个月之后人们的茶余饭后,因为你杀人了,然后畏罪潜逃结果躲在拆迁房里很倒霉的碰上了拆迁,然后就很倒霉的死了,怎么样,我这出戏精彩的不行吧,最后我会把你是钟馗后人的消息散播出去,我倒要看看他守了这么多年的清誉能不能保的住。”
“你想陷害我,我告诉你,没门!”
他不再回答对着那个黑衣人做了个手势就转身离开了,直到陌人走了之后那个黑衣人才向我这边走过来。
我已经完全动不了了,只能默默注视着他,却又不能有任何的行动。
他蹲在我面前,眼神里没有带着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无所谓一笑:“怎么,要杀我吗?那就痛快点吧。”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太多的牵挂,他们是我没办法割舍的一部分。
他拿出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我一看就惊讶了:“你这是想用棍子活活打死我吗?”
“对,这样才不会有破绽。”
我几乎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明明都要杀人了还非要这样死命的用这么难受的方式杀死我,到底是有多恨我。
看着他刚把木棒举起来整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重重的一棍就砸在了我身上,我咬紧牙关,眼看着又一棍要过来整个人都几乎绝望了。
就在我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忽然感受到体内有一股到处乱撞的能量,似乎找不到安放的地方,渐渐的我就感觉到它开始往外面排开了。
我听见有人闷哼一声,想看眼睛却始终都睁不开,眼皮越来越重,可是我想坚持住我怕自己一闭眼就睁不开了。
我开始听到许许多多凌乱的脚步声,我听见了很多人都在叫我。
“钟心,钟心,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最终我就在这些迷迷糊糊的声音中完全失去了知觉。
当我在醒过来的时候,全身上下也就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僵硬,我努力的用余光往自己的身上瞟,发现几乎都是白色的绷带,我这才能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确是伤的不轻。
我陡然间就听到了鬼煞大叫“快过来看,钟心醒了!”
看着大家四处凑过来的脸我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在这儿,我发现自己脖子似乎也被包上了,完全动弹不得。
大家一群人看着就知道是熬了好几天的样子,我心里不可谓是不感动。
之后他们告诉我他们赶去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已经晕倒在那儿,之后就交给了警局,至于重伤的我就给直接送医院来了。
在医院住了两个月的院,感觉整个人都要废掉了一样。刚开始还是没有知觉的,到了后来自己慢慢清醒之后,看见母亲和善心每天轮班照顾我的身影,顿时我就觉得自己特没用。
母亲天天都会到医院来照顾我,给我做很多好吃的东西带过来。善心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走起路来明显显得有些吃力,而我却只能在床上这样看着他们细心照顾我。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边看着母亲和善心,一边又在想着,那两个蒙面人一定有一个就是背后的主使。
“心儿,你醒过来了?医生说你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母亲推开病房的门欣喜地对我说着。
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那就意味着我是真的在这病床上躺了两个多月,那么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我都还不知道事情进展地怎么样了。
“心儿,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要想太多其他的事情了。”母亲关切地对我说着。
我把头转过来,微笑地点了点头。
到了出院之际,一切手续办好之后,我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着走着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一样,于是我一连好几次都回头看了几眼,善心老是问我在看些什么,我说没什么,母亲也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突然,我定住了脚步,猛的一回头,发现正有一个身影仓促地躲在了拐角处的柱子后面。
“谁!”我大叫一声。
“心儿,你怎么了?”母亲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好像有人,你们看。”我淡定地说着。
“我们走吧,赶紧回家就好了。”善心挽住我的手对我说。
“钟心你连我都发现不了!”
那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老板。
“小老板,你说你大白天的老跟着我,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人盯上了我们呢!”我虚惊一场,对小老板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吗?”小老板笑嘻嘻地说。
“你莫不是来看我的?看望我也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的吧?难不成你还想吓唬我?”
“你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那你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跟在外面身后,要不是我还能感觉到身后有人。”
小老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突然又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我是担心陌人再来找你啊!还不都是担心你!”
“是钟心的老板吗?”母亲问。
我分别向母亲和善心介绍小老板,母亲和善心却只是呵呵地笑着。
“钟心啊,我这跟了你一路,你也不打算请我去你家坐坐?”小老板咧着嘴笑着。
于是我就带着小老板回到了我家。
但其实我心里是知道的,小老板这次来我家绝对不只是想来我家吃吃饭而已,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我们回到了家,母亲去煮饭了,善心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我便和小老板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但互相沉默了很久。
“说吧,有什么事。”我不等小老板开口问,自己倒先说出来了。
小老板看着我,唉声叹气了一脸,我问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却还是一阵沉默。
“鬼煞,喝点茶吧,口味不好不要见怪了。”母亲端着两杯茶过来,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总是这样忙碌着。
“小老板,你是来跟我说陌人的事儿吧?”不用猜,看小老板那种表情也猜得出来。
“钟心,不是我说你,你这一伤啊就是两个多月,这期间的事儿你都不知道。”小老板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僵硬了起来,让我有一种预感,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详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惊愕地问。
“在你住院的这一段时间里,很多东西都变了。”
我一脸茫然。
“你受伤的那一天,我们是去追踪陌人和那个幕后的被指使者,但是由于你受伤了,所以我们就没有再继续追踪下去了,不过在你住院的期间,那个被指使者给我送过一封信。”小老板说到这里我就慌张了起来,迫切地想要知道信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什么时候给你送的?一个人吗?”我问。
后来小老板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跟我说了一遍,我听后毛骨悚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后悔自己住院住了那么久。
我看向墙上的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善心在房间睡着了,母亲还是一直在旁边做着家务,而我和小老板俩人的脸色都极其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