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点点头,表情是少见的严肃:“下面我要说的话,非常重要,同时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里面包含的信息量还是挺大的。”
我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被向阳给磨光了,怎么就能这么罗里吧嗦的呢。
“行了,你就说吧,我还能惊讶的心脏病发作不成。”
向阳坐下来面容沉肃:“其实我们这次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取景,在老板看来别人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怎么会因为那些鬼的投诉而让我们出来奔波呢。这次来是因为我们在人口对照之中发现有一批人都失踪了,明明生死簿中记录着死亡,可是阴间却并没有鬼魂,这本来也不奇怪因为总是会有种种原因造成这种现象。”
“比如灵就是这么回事,可是奇怪的地方就在于生死簿上记载的这些人原本的寿命都不止于此,只是忽然出现变故因而提前死去了,一个人可以理解可是这么一大群人都是这样就只能说明这背后绝对有问题,后来我们一番追踪之下,发现那些人死前似乎都是往这个方向来的,而我们就是过来查这个的。”
我听完后默默消化了一下刚刚的对话内容问道:“那你们干嘛一开始不告诉我?”
向阳默了一瞬说道:“因为其实对付灵体我们是有些越界了,除非我们查出证据才可以插手,但是你不同啊你是钟馗后人,擅长对付这些,同时你来参与才不算是越界了。不过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听说有危险就不来了,毕竟你现在要养儿子嘛。”
我静静的看着向阳不说话,被欺骗的愤怒感是无疑的,我简直就是被气的说不出来了,对于他们的行为我是真不知道骂好还是干嘛,反正我是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思前想后我最终才憋出话来:“你们犯得着骗我吗?这些应该做的事情我还是不会推辞的,你们不要把我看的太过胆怯好不好。”
“误会误会嘛,我们这就是担心。”
我无奈叹息:“行了你也别担心了,我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就肯定会配合你好好调查的。”
只见向阳长舒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接下来正好我们来看看这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吧。”
我嗯了一声,把自己在这里的所见所闻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思索完以后我才开口:“其实我觉得这个地方最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太过和谐了,和谐叫我觉得毛骨悚然,他们越是亲切就越觉得不对劲儿,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我觉得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是我们感到非常好奇以及喜爱。然后还有就是我前面说的叫声了。”
我说完以后就看见向阳紧锁着眉头思考着,我看他不但没得出答案脸色反而越来越阴沉了。只见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面上表情也很是沉重。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好像能力被限制住了。”
我眨了眨眼睛没明白过来向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向阳便接着说下去了:“作为一个鬼差我的感知程度绝对是极高的,可是你刚刚所说的那些不对劲儿我通通都没有感受到,你说他们太过和谐了,可是在我看来只不过是恰到好处的人情,就是那种江南小镇的感觉,你所说的声音我也的确是完全没听到。从这儿可以看出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限制我们鬼差的能力,难怪之前派人过来查都是有来无回的,看样子这次找你来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我听后却觉得压力很大,如果说只有我一个人有着清醒的意识,那么也就是说在这里面我差不多是要一个人单打独斗了,老实说我对于在这里陌生的地方可没有自信查出真相来。
“别说什么幸好找我来了,我一个人来想说不定还想不出什么来呢。”
“没关系你有什么发现及时和我说就好了,而且你也可以让我跑腿,反正现在思考这个工作是要交给你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两个人又讨论了一些相关的问题,计划要从哪儿着手,讨论晚看时间也晚了,便打算休息了,不过向阳的一句话倒是让我失眠了。
睡觉前向阳诡异一笑:“今天晚上注意不要睡得太沉了,应该会有客人来。”
我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半天都没睡着,后来是到了后半夜才终于渐渐的入睡了。
因为是浅眠我感觉到在我睡着没多久我就感觉到房间忽然纸之间多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明明也没有任何声音可是我就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一股冷意,我眼睛闭着意识却非常的清晰。
我感觉到那股气息正在慢慢的接近我,我睁开眼睛手上的动作慢慢的进行着。
直到那股寒气逼近我的时候,我忽的就转过身坐起来拿出手中的粉就直接对着眼前的人一撒,只听见这人一声隐忍的惨叫声。
其实我也已经很佩服他了,我刚刚撒说的粉叫做菱花粉,听起来好听可是作用对于鬼和灵体一类的来说就是剧毒,这是由各种药材加上各种动物的血以及人血,所炼制而成的。这作用比在人的身上泼硫酸都还要痛苦。
虽然我不想下太狠的手已经是放轻了剂量,可是眼前这个灵的隐忍里还是让我觉得特别惊讶,这么痛苦他为了不惊动别人居然也都可以忍。
只见他的身体忽闪一下变成了半透明的样子,他捂着脸似乎是太痛了,而我估计他的眼睛应该也瞎了。
忽的他好像发狂了松开捂住脸的手,对着周围一顿乱打,我这才透过月色看清了他的样子,这个灵居然就是我们白天遇见的那个说要重新装修墙壁的大叔。
我心里暗自惊讶着却又不敢说话,只是轻声谨慎的想要离开过去找向阳。
看着他胡乱的步子离我越来越近,我轻轻一绕躲过,正准备往门口那边走,我的手一动就绊倒了床头柜上的打火机。
我忍不住苦笑,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见也就在打火机掉下去那一瞬间的下一秒,那个大叔就准确无误的往我这边扑过来,一掌挥过来还带着些光辉,我一看就觉得如果被打中了肯定得受不轻的上,我身体往后一翻,他的手正好打在了床上。
只见他凶狠的把手一抬整个床就都被他穿破了,并且抬起来狠狠的扔掉了。
我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心中暗自庆幸刚刚躲过了,不然恐怕我身体再结实也都经不起他这样打啊!
他失去了我的踪迹越发狂躁,对着整个房间胡乱攻击,拿到什么东西就往四处砸,他砸断的一个凳子腿就直接飞过来打到了我的手臂,我轻呼一声,心里暗道不好。
只见那个大叔这次似乎是卯足了功夫要对付我了,速度快得我的眼睛都快跟不上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一拳就击中了我的腹部,我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意识才清醒过来。
他紧接着有对着我的背部来了一下我觉得自己的背部骨头正在阵阵发麻,感觉随时都要断了。
眼看着下一拳又要来了,我赶紧往旁边一滚,用尽所有的力气站起来,拿出专门对付他们的绳索,直接就跳到他的背上,拿着绳索往他的脖子上面饶了几圈,接着我便用力狠狠的攥紧绳子。
他站起来手也过来抓紧绳子,他的力气还真的是很大,我的手险些都掰不过他,我咬牙坚持着,用力一扯我觉得自己的体内都仿佛撕裂了一般,直接就呕出了一口血,正好喷在了绳索上,我心里苦笑,这下好了我都用不着再咬破手腕了,血都有直接的了。
这种绳索只要一旦沾上了我的血,就会变得分外紧实,对于灵体来说要掰断几乎是可能的,大叔惨叫一声手就已经吃痛的拿开了,手上是清清楚楚的灼伤的伤痕。
只见大叔的脖子渐渐出现一个被灼烧的痕迹,他痛苦的呻吟着。
其实连我自己看了都有点不忍心,毕竟我自认为比较狠毒的我东西这次用了两样在他的身上了。
他从一开始的闭口不言到求饶了,我知道这的确是很痛苦的,绳索用在他的脖子上不但是在炙烤,同时他还会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着无数的虫蚁在嘶哑,关键是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我不知道这么阴毒的法器是谁发明的不过我觉得倒的确是一件逼问别人的好法器。
我狠下心,忍住身体上的疼痛,厉声质问:“你为什么想杀我,你们灵体不应该是生活的很幸福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他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我……不能说。”
我冷笑:“呵,你以为你不说能有什么用吗,我们这次两个人只是先锋部队,阴间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儿了,大部队在后面你要是现在不说实话到时候你们就全部都不存在了,而且我还可以延长的你的生命要你再受一天一夜现在这样的痛苦。”
我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刚刚抖动了一下,我知道他的意志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