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母亲此刻的表情,似乎对我有了什么隐瞒,但是我能够看出,叶子刚才一回到我们家门口,母亲听到她的声音时脸上的表情就一些不对劲儿了,于是由于好奇,我便还是喋喋不休地询问着母亲。
“妈,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问。
“你是说叶子吗?”母亲看着我。
母亲也真是,刚才问的问题转眼间就忘了。
“对啊,叶子跟我说你是睡了一觉然后醒了过来,然后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你就不见了,你都还没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不问问我就回家来了呢。”
说完我便又看见母亲脸上露出地尴尬的表情,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的感觉。
“你倒是说啊,我总觉得那个叶子有些不对劲儿呢!”我轻轻地捂住嘴巴凑近母亲的耳朵小声地对她说。
“怎么,你也觉得叶子不太对劲儿?”母亲也是小声对我说。
然后母亲就告诉了我晚上真实的情况。原来,母亲睡过一觉醒来之后就感觉到胖子没在说话,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而叶子却还是在发出一些响声,由于母亲看不见,也不知道叶子具体在干什么。
忽然之间就听到叶子站起身来然后对母亲说让母亲先躺好自己出去接个电话。
母亲一开始先是听了她的话安静的待在病床上,可是后来发现很久了都不见叶子回来,母亲想喝点水,叫她也没理,于是母亲就自己下床,庆幸的是没有惊醒疲惫的胖子,但是母亲看不见走着走着就走出了病房,通过触觉,她走到了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可就在这时,母亲忽然听到了叶子的声音,她听到了叶子正在打电话,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一定要取得胖子信任之类的话,母亲听了很久,发现叶子还没有要挂断电话的样子,心里又很紧张,觉得叶子说话的语气和往常都不太一样了,就在母亲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护士,她告诉那个护士她要出去一趟,其实这个时候母亲就已经想要回家了,因为她觉得这里不太安全,但又联系不上我。
那个护士一开始不允许母亲到处乱跑,可后来是叶子走了过来,让护士放母亲走的,后来母亲就没了记忆,只记得最后听到都话便是叶子说的,说什么快回去,别在这里待着了之类的话。
“这也太荒唐了吧!”我大声说。
“嘘!你小点声,别让人给听见了,我也觉得很纳闷呢,自己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送回家了......”
母亲做出让我小点声的姿势来,我听了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事情,叶子究竟对母亲做了什么?
“妈,那你也觉得叶子有问题?但又说不出来?”我看向母亲。
此时母亲的手却是向我怀里伸来,她摸了摸我怀里的诚诚微笑了半晌。
正当母亲准备说出些什么话来的时候,叶子忽然就跑了出来活蹦乱跳地对我叫了一声:“钟心,你怎么还不进来,外面风那么大,你还打算让阿姨就这样在寒风中傻吹着风?”叶子此时说话的语气和之前在医院简直判若两人。
母亲笑了笑,边站起身来,我也搀扶着母亲的手慢慢地走了进去。
当我把诚诚哄睡了之后便看见叶子站在我家的祠堂门口仔细地打量着些什么,眼神出神入化。
“你干嘛呢,还不去睡觉!”我冲叶子没好气儿地吼了一声,在我看来,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令人怀疑的。
叶子看了我一眼,就走回了房间,但是眼神里却充满着冷漠。
凌晨三点了,我准备睡觉的时候却看见胖子房间的灯和叶子房间的灯都还通明地亮着,这可就有点奇怪了,他们今天晚上折腾了这么久,难道不累吗?
我睡不着是因为心中还有心事,于是我便出来上了趟厕所。
“哒哒哒——哒哒——”忽然之间,我便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声音,那便是女人高跟鞋的声音,一定有事叶子出来走动了。
现在这么安静,她居然还会大半夜穿着高跟鞋出来走,真是闲得无聊。“诶钟心,让我先去厕所吧,我急,你准没我急!”胖子突然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拦住我,还说想要让我让他先上厕所。
我没好气儿地看着他:“行你先去,我在外面溜溜,反正你那女朋友也是个不省油的灯。”我随口一说,想把此时心中的烦闷倾诉出来。
可是胖子听见就不乐意了,“你说啥呢!叶子咋了?”
“你问她去啊,大半夜穿个高跟鞋出来晃悠,要是把诚诚给吵醒了——”后面的话我没说了,我也不想说了,说完胖子也没太理睬我,因为对于没有强迫症的他来说这也不算啥吧,于是胖子就先跑去厕所了。
我则是到处找寻这高跟鞋的声音,真是感觉它贯穿了整个家,无处不在一样,可能是比较喜欢安静,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制造“噪音”我特受不了。
我走到她的房间,发现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但是人却不在,于是我又走到客厅和大门口还有厨房,也都没有发现叶子的身影,但是始终还是能够听到她高跟鞋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可又找不出具体在哪个地方,这声音没有间断......
后来,我想啊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她一定是在那里!
果不其然,她果然站在祠堂里。
我走到祠堂,发现此时叶子正站在祠堂的里面出神地望着钟馗像,望得很呆滞。
“喂,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大晚上喜欢高跟鞋来我家祠堂,能不能安静点儿?”我特别美好气地对叶子说着,可是对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继续问:“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怎么不理人?”我加大了声音。同时也看见叶子脚上穿的高跟鞋底子特别高,但是她的脚又特别小,鞋子根本就不合尺寸,她站在那里还时不时地移来移去,所以才会有一阵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传出来。
突然之间,叶子回过头来,冷淡地看着我:“钟心,你来了?”
我很无语,“这时我家诶!我怎么不能来了,再说你在这里制造噪音,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在这里?”我更加愤怒了。
但是叶子却始终对我很冷漠,她的眼神里透出一种与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冷峻,看了我几眼之后就又继续仔细地看着钟馗像,嘴里还时不时地在唠叨什么“原来钟馗这么威风,真是想不到了”之类的话。
我终于忍不住了,跑过去一把抓住了叶子的衣袖,对她大吼一声:“你要好好看钟馗就给我站好站稳了,别把那高跟鞋的声音发出来了,真的很吵!”
“关你屁事!”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更加冷了,并且脸上出现了一种很恐怖的表情,这种表情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你什么意思!”为了不表现得我现在气势很弱,所以我就更加调大了音量,并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可是,出乎我意料的一幕就发生了。
她的手臂很软很软,软到不行了,软到我居然一瞬间就把她的手给捏断了!
我吓得惊慌失措,大叫起来:“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的手......”我惊讶地看着叶子,可是她却一副很淡定的样子,把手捡了起来对我说:“不是说了关你屁事吗,你自己那么爱管闲事儿,这可不是我故意要给你看的。”说完就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笑声。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胖子的脚步声,应该是从厕所回来了,心里想了想,准备让胖子把叶子得个正着,让胖子看清叶子的真面目,但是又仔细地想了想,即使我说了也没什么用,况且这大晚上的,可别吓着他了。
可是现实却不如人所愿,不止我听到了胖子的脚步声,叶子好像也听到了,并且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被我捏断了的手给装好了,装的天衣无缝,不露一点痕迹,就跟往常的一模一样,也没有任何疤痕。
我看呆了。
“呵呵,都如你所见。”叶子冷酷地说。
“你的手,怎么这么软!还能......”她看到了我是受到了惊吓,所以回答了我:“本来就很软,胖子就喜欢我这种软软的感觉。”说完还不知羞耻地笑了笑,脸上泛起了红晕。
不一会儿胖子就走了过来对我说:“我说怎么好像听到钟心你的声音呢,原来刚才那声音是你发出来的,你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觉非要来找叶子,你不会还是在责怪她没有看好你母亲吧?”胖子这话说的,还好刚才我没有把叶子的手告诉她,不然胖子肯定又以为我是在诋毁她的女朋友了。
我苦笑道:“你想多了,我哪儿有那么记仇,是你女朋友自己大半夜的穿着高跟鞋在我家祠堂走来走去的好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又看到了叶子看着我时那凶狠的表情,但转头又是对胖子一阵活蹦乱跳的,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真的有问题!
“你想什么呢!”胖子见我一直在低头想着什么,便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