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件礼服,唐许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落在窗外,看来,她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现在这种困境了吧。
  她走到哪儿,孟行章就跟到那儿。
  若是其他的事情,她还可以找人帮忙,只是这件事情,她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自己了。
  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盯着了,刀来剑挡水来土掩。
  “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沈聿没来,看你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田析彤帮着唐许穿衣服,一边说着。
  “没有,你先出去吧,我有点累,想要休息一下。”
  她此刻,只想自己静静,不想要一只麻雀在身旁。
  田析彤也只关心她,但是,更加心系外面的场合,心系自己的金龟婿,简单安慰了她之后,便走了出去。
  唐许换好衣服,看着手上的那个镯子,便拿出手机拨了沈聿的电话,连续几次,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她记得之前还问过沈聿有没有时间,他都说会来,可是今日,怎么?
  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越想,心里就越发觉得不对劲,在房间里待着,也烦闷的慌。
  听着外面欢呼的声音,她又不想去,打开门,便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就在会场旁边,却远离嘈杂。
  此时,孟行章刚跟祁湛喝完了一杯酒,视线扫到她,便匆忙跟祁湛告别,然后跟了上去。
  河边,唐许深呼吸的调整自己的情绪,却闻到身后传来一股让人讨厌的味道,她眉头轻蹙,转身便想要离开。
  却被孟行章一把拉住:“怎么?就那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是,不想跟你呼吸同样的空气,让我觉得想要窒息。”唐许轻哼一声,挣扎了两下,手臂却被抓的越来越疼。
  “你放开我,孟行章!”
  孟行章盯着她的眼睛,不放开,也不说话,只是手上的力度一点都没减轻。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放开!”唐许急了,双眸瞪得通红。
  “为什么呢?我就是不愿意放开,又怎样?”孟行章边说着,边打量着唐许新换的衣服。
  “看来,还是短裙比较适合你,那么美的一双腿,若是被长裙给遮住,那可该有多可惜。”
  他望着那条腿,洁白如玉,少说也有七尺长,可真是诱人,让男人不自觉的想要从她身上索取一些什么。
  那色眯眯的眼神,唐许只是看一眼,就想要呕出来。
  “孟行章,我警告你,不要再在我面前玩弄你的那些把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爱上你的!”
  唐许的愤怒,似乎要将一池的金鱼给吓死一样,水波上起了丝丝的涟漪。
  只是,她越是如此有性格,孟行章就越是喜欢这样的她。
  他手上略微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拉到自己身旁,深情的望着她,眸底却闪过一丝厉色:“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要的又不是你爱上我!只是让你离开沈聿,仅此而已!”
  说完后,他猛地松开了唐许的手,耸了耸肩:“你以为你真的是什么抢手的东西吗?不过是一个随便会跟人睡觉的脏女人罢了!”
  随便?脏女人?
  唐许从来都觉得自己干干净净,可却被孟行章说的如此不堪。
  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微微的发烫。
  她就知道,不应该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的幻想,他的目的就是要折磨自己,又怎么会对那天的事情又什么愧疚之心呢。
  “我还纳闷,你这么虚荣,为了钱可以跟我上床,为什么那天我送你的水果跟鲜花你不收下?觉得太过于廉价?入不了你唐小姐的眼吗?”
  孟行章摩挲着下巴,望着唐许纠结又愤怒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很爽。
  本来,他心里是有一些愧疚之心的,毕竟,在洗手间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对他而言,也许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就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有些心疼那个女人生病。
  但是,更奇怪的,他本是怀着愧疚之心而来,可是一看见她的脸,就情不自禁的想要虐她,狠狠的虐她,看着她受伤的样子,他心里会觉得暗爽。
  “因为你变态!让我觉得恶心!”
  唐许忽然脱口而出!
  呵呵,恶心?
  “那这样,就不觉得恶心吗?”
  孟行章又伸手过去,将唐许拉近了自己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身,摸着那柔软的柳腰,他感觉自己的分身都情不自禁的涨了起来,有种想要将她给强要了的想法。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果然是一个妖孽,随意一个动作,亦或者发间的香味,都能勾的他意乱情迷。
  “孟行章,你最好放开我!”
  “放开?”孟行章手又紧了一些,贴在唐许的耳边呼了两口气,轻声道:“那那天,在洗手间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放开你?是不是觉得很爽?很离不开我?”
  “其实,我可以现在再让你感受一次那天的愉悦的,就好像飞上了天一样的快感,好吗?”
  孟行章一边说,一边口中传来的温热的呼吸全都尽数喷洒在唐许的后背上,她不觉得抖了一下,然后紧蹙着眉头。
  她的动作,虽然轻微,但是孟行章却能够感受到。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然后在唐许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
  “看来,我对你,并非是没有诱惑的,对吗?”
  看着满脸通红的唐许,还有那腿,都站不直了。
  他是公认的调情高手,想要搞定一个唐许,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过,今天不合适。
  唐许站在那边,觉得自己丢人死了。
  她为什么会有反应?她分明对孟行章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却……
  不不,只是生理反应而已。
  她不得不承认,孟行章很厉害。
  只是,等她反应过来,她的,眸底还是藏着厉色和恶心。
  她拢了下掉落下来的发丝,盯着孟行章轻笑两声,说:“你也不过就有这种本事罢了!挑战别人的生理极限,作为堂堂的大企业总裁,这样就能让你满足,你还真是让我开眼了。”
  ……
  她是实在无话可说了吧?
  所以,这算是嘲讽吗?还是,一种掩饰?
  “生理极限?呵呵,这话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孟行章轻笑了两声,扫了一下鼻子。
  若有所思的看着唐许,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