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被孟行章欺负得死死的,但也不是药店里面随便的一个人就可以对着她当面讨论。
唐许,还没有彻底失去自尊!
她再度看了看怔住的药店店员一眼,淡然的表情不怒自威,而后就直接离开这里。
和这种人仅凭一两个小细节就想妄断她命运的人,唐许还不屑于多说一些什么。
出门的时候,她看见孟行章的部下,送她来的那个司机站在门口,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
唐许冷笑出声,走到司机的面前,冷声说道,“是不是一定要看着我到公司来肯离开?要是我直接跳楼呢,直接跑路呢?”
已经快一个月这样子被封闭的生活都快要将唐许给逼疯了,虽然她面上表情不显,但内心负面的情绪已经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她。
她的冷言冷语,司机面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只是低声说道,“唐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也不要为难您自己。”
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唐许却以为这个司机都以为她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她瞬间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暴怒的情绪,声音却变得异常冷静般。
“你的意思是我不敢做出那些事情?”
司机微低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张脸,每天早上和晚上,面对着快要一个月,却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永远都只是这幅样子。
唐许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迈动脚步离开这里。
算了,这个司机也只是听命于孟行章,她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就拿他来出气。
唐许离开,直奔公司,看见别人手中拿着手机的时候,猛然想起今天还有她主持的一个重要会议。
这个会议是她当上风尚公司高级顾问之后需要主持,算是比较重要的会议了,如果迟到的话……
唐许不敢想象这个后果,她将手中的避孕药随手就放在了包里面,加快脚步朝着电梯跑去,只是祈祷高管们都能迟到一会儿……
只可惜上帝肯定在打瞌睡,所以没有能够听见她的祈祷。
到达公司的时候,办公室里面的人都对着唐许的忽然闯入报以震惊的目光,没有参加这一次会议的田析彤焦急地走过来。
“小许,你怎么迟到了两分钟?快进去,他们也才刚进去而已,你快去看看……”
刚才秦海蓉发现唐许没有来的时候,脸上溢出的怒火田析彤都不敢回想,现在只希望唐许进会议室,能不能够挽回。
唐许再没有精神关注其他的,她将自己的包往田析彤的手里一放,“帮我拿一下,我先进去了……”
话还没有说完,唐许的身影已经是朝着会议室里面奔过去。
田析彤不能进去参加这个会议,也只能替唐许着急。
身后不小心撞上来一个人,怀里唐许刚交给她的包就掉落在地上,在来人不停的道歉之中,田析彤摇头,表示没事。
然后低下身子去捡从包里面掉落出来的东西时,目光却在其中一个物体上面停留住了,如果她的眼睛和记忆都没有出问题的话,这个从唐许包里掉出来的东西,是避孕套吧?
田析彤只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在受到了震撼。
如果她的记忆真的没有出问题的话,唐许……应该是拒绝了沈聿的求婚,沈聿甚至还因此住院了吧?
时间虽已经过去了快要一个月,但也没有听说沈聿康复了,唐许这一个月几乎也算是深入浅出……
那这避孕套……
脑子里面隐约出现了某个想法,并且和自己的猜测越来越符合的样子,但田析彤猛地摇头,拒绝了这个猜测。
不,她不愿意相信,唐许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
但唐许要不是那种人的话,现在的情况又该如何解释?
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有些东西却又在隐隐浮出水面,似是终于要被所有人知道。
撞到田析彤的那个人,已经准备蹲下来和她一起捡东西,田析彤一时情急之下,直接把手中的避孕药往兜里一塞。
唐许,不论怎么样,都是她田析彤永远的朋友,这一点,永远都不会被改变,而且现在事实真的还尚不明显呢。
且说还不知道田析彤已经发现了她避孕套的唐许,由于过于慌张,她本来打算敲门的,没想到门没有关好,于是她整个人就这么直接地撞了进来。
会议室里面本来是一片安静,这下目光都朝着唐许看过来。
唐许眼尖地看见了秦海蓉表情瞬间就是一冷,她心中一惊,糟了,自己又再一次触及了经理的逆鳞。
这么重要的会议,她也不是要故意迟到的啊!
今早上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唐许刻意忽视了,没想到却是应验到了这里。
现在不管怎么样,该怎么补救,就怎么补救吧……
唐许推门进来,举止因为这一段插曲而变得有些突兀,她站在了众人的面前,鞠了一躬,“对不起,我迟到了。”
这是她目前能够表达的歉意,现在这场合,好像也只能够如此……
秦海蓉作为她的直属上司,特别是看见唐许已经很真诚道歉的份上,就想要打圆场,她转身,对着风尚的总经理陈总说道。
“陈总,员工不懂事,我会记得好好说一下的,您看,现在,我们的会议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之前还因为唐许没有来而有些发愁,毕竟这个会议主持本来定的人就是唐许,只有她才是最了解这次会议的,虽说后来朱珠主动站出来说她也可以。
但现在唐许来了,秦海蓉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她眼角的余光瞟了下站在身后,之前自动请缨的朱珠,没有错过她脸上那一瞬间的愤恨,似是对唐许的忽然到来表示不满,秦海蓉心里顿时一惊。
唐许和朱珠……不是好朋友吗?
这都是个什么事儿!
但这些都没有来得及让秦海蓉细想,她本来以为会没有任何动作,直接同意会议继续进行的陈总又是发话了。
陈总是一个年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可能是生活实在过得太舒服,已经有了一点发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