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照顾好析彤,她也不想再和这个祁湛再多说什么了.
  气场不对,人品不对,各种不对!她和祁湛,就是各种都对不上劲的两个人,以后见面还是想办法走远一点比较好!
  祁湛眼眸一眯,冷笑出声,“问我能不能照顾好?唐许,我要是说我不能照顾好的话,你是不是就把彤彤给带走!”
  “所以呢?”唐许心中亦是火大,对着祁湛猛然说道,“你是不是不能照顾好!”
  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给她一个准话不行吗?非得要这么试探她,各种看不起她!
  祁湛呵呵笑了两声,“你给我出去,唐许,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以为我想看见你?
  唐许怒气反笑,此时对祁湛无可奈何的感觉简直比对孟行章还要严重,她跺了跺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祁湛,我告诉你,明天上班的时候我要是见不到完整无好的析彤,我就算拼了命,我也会找你算账的!”
  唐许看着祁湛,沉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祁湛却只是斜眼瞟着她,什么话也没说,但眼神却足以表示所有的轻蔑。
  唐许一时无法,加上时间紧迫,对祁湛,她真的是无法了。
  思及平时析彤口中的祁湛对她的各种好,加上关心沈聿的朋友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唐许暂时觉得他人还是可信的,只是看不惯她而已。
  唐许紧紧地盯了祁湛好几眼,再看了几眼睡着的田析彤,最终还是转身离去,背影坚决,隐隐还透露出说不清的着急。
  祁湛就在后面冷笑,这就是唐许,肯定是急着去讨好孟行章的欢心了吧?所以宁愿抛下最好的朋友到一个男人的手里,就这么离开了。
  他还真的是没有低看唐许,唐许就是一个为了钱财而果断抛弃一切的虚荣的女人!
  报复她!是必须的!
  祁湛很庆幸自己没有听孟行章的话,而是一直在进行着这个计划,计划到如今,已经是离成功不远了,到时候的唐许,谁知道会有多伤心呢。
  祁湛的目光无意间低垂,落在了沙发上睡着的田析彤身上。
  他的目光顿住,神色有些恍惚,心中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理智告诉他可行,感情上却似乎阻止了他。
  祁湛蹲下身,看着田析彤睡得香甜的白皙脸蛋儿有些出神。
  有些人喝醉了,会发酒疯说醉话会胡闹,有人喝醉了,就会像析彤这样,乖巧地睡觉,什么话都不说,也什么话都套不出来。
  他该庆幸还是不该庆幸,这样的田析彤,其实更方便他成事不是吗?
  祁湛笑了,笑声中却隐约有着一种苦涩,只是可能他自己都没能发现这一抹苦涩。
  ……
  这边唐许猛地跑下楼了之后,果然在不远处看见熟悉的车影,是朝钢的车。
  她心中有些慌,跑过去拉开后座就坐上去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朝钢脸色一如既往地冷淡,唐许开车之后他没有立即开车,反而是冷着声音地说道,“唐小姐,少爷那里还需要您解释一下,您……”
  唐许猛然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有些不耐烦,“我知道,我迟到了是吧?我会和孟行章说的。”
  本来因为和祁湛起的那些冲突就有些心情不好,没想到现在朝钢还拿这些事情来烦自己,唐许不免觉得心烦了。
  唐许不说话,撇过头看着窗外的方向,见状,朝钢也没有再说什么,驱车就朝着孟行章的别墅而去。
  到别墅的时候,唐许之前很坏的心情不免就好了很多,而且她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不管祁湛对她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恶劣,只要祁湛是真心对析彤好的,那么祁湛的事情她就可以选择性地遗忘。
  而照这些日子看来,祁湛对析彤是真的很好,上下班都是亲自接人,一天到晚除了上班回家的时间析彤几乎都是和祁湛腻在了一起。
  田析彤甚至时不时就给祁湛带些小礼物,满含她的真心真意,这样温柔可爱又活泼俏丽的田析彤,唐许想不出祁湛为什么会不爱。
  再说今晚上她曾看见祁湛看着析彤的目光,眼底深处亦是带满深情的。
  今天她将析彤放手,应该是个正确的决定吧?
  现在的唐许一定是想不到,以后的某一天她会因为今天做的这个决定而后悔不已,但现在,她确实是做了。
  回到孟家的唐许满含心事的走进门,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孟行章目光沉沉地看着刚走进门的她,充满危险。
  唐许心中顿时就是一紧,对了,她还要和孟行章解释今天迟回来的事情……
  反正都是要死的,早死早超生,唐许深吸一口气,朝着孟行章的方向一步步走进。
  “我……因为析彤喝醉了,所以我耽误了一些时间……”
  唐许神色淡然地开口陈述事实,声音有些呐呐,但孟行章直直盯着她的目光却让她的话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因为孟行章的目光,太过于瘆人,直直地看着她,就能让唐许感觉到了心惊。
  孟行章,是连她任何的一个过错都会想要小题大做,丝毫都不肯放过她的人!
  唐许和孟行章对视着,先败下阵的人自然是唐许,她低下头,躲开了孟行章让人觉得瘆人的目光。
  随即一声轻笑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内响起,是孟行章的轻笑。
  “唐许,你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害怕我了?”
  孟行章声音中似乎是带着调侃的笑意说出这话,唐许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而后低下头。
  她心中可不敢认为孟行章这是在取笑她,这个男人,一向拥有着让她看不懂的心机,谁知道他现在是在想什么。
  但孟行章的问题不回答的话他也能将你晾半天而他自己没有丝毫的异样。
  身上还有着孟行章灼灼的视线,唐许抿抿嘴,在心中过了几响,开口回答孟行章的问题。
  “孟……孟先生,您说笑了。”
  生气时,被戏弄时,怒吼时叫的名字都是孟行章,一时之间当面叫出孟先生这个称呼,唐许还有些不习惯。
  说到怕他,唐许想着,其实从最开始见到孟行章的时候就开始害怕了吧,只是最开始的她一直没有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而已。
  现在看见孟行章所反射性做出的一切动作,也并不是表现了怕,只是人在一个新环境中所能维持住自己最好的形态而做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