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是安静,只有几盏路灯,闪着氤氲不测的光,在黑幕的沉沉压迫下,努力挣扎。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用拜托的语气道:“三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你现在还不放过我?”
  孟行章冷笑一声?,上前几步,扣住她的肩膀,厉声道:“你还有资格提三年前?!”
  唐许被孟行章的声音吓了一跳,从他的手里挣脱开,用手指了指别墅里面,“那边,你的弟兄们还在,你大声嚷嚷,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们过去的事?”
  孟行章舌头抵了抵内唇,仰天笑了一声,而后脸色变得嘲讽,“你说要是沈聿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你还有立足之地?”
  唐许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他也是你的兄弟,你这样贸然告诉他,不怕伤害到他?”
  她一点都不想和孟行章这样独断专行的男人呆在一起!
  “好,我们出去说。”孟行章也不想让沈聿他们知道他和唐许之间的关系,所以刚才在大厅的时候,才会没提及三年前的事情。
  “你站在这儿等着,我去取车,我们出去好好说清楚。”
  给女人留下一个警告眼神之后,孟行章就大步朝着车库走去,给唐许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唐许倒退了一步,大口大口地喘气。
  之前在别墅里能顶得住孟行章的压力,那是因为身边有沈聿在身边帮衬着,不管怎么样孟行章都不会不给沈聿面子,所以她才能那么淡定,可是现在,只有她和孟行章两个人!
  那个比野兽还要蛮横的男人到底会对她做些什么,还未曾可知!
  对未来的恐慌让唐许狠狠皱眉,与其等着男人回来收拾她,还不如自己离开?
  这样想着,唐许拾起裙摆,蹬着高跟儿鞋毅然朝着栅栏跑去,她必须要逃!
  等到孟行章取了车回来,刚才两人站着的地方早没了人影儿,只有一卷风儿拴着院子里面的花东西摇摆。
  “shit!”
  孟行章脸色铁青地感受着周围冷冰冰的风,死死咬着牙,双手“嘭”地一声砸在方向盘上。
  “唐、许!”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牙齿缝儿里面挤出来,带着滔天的怒火。
  “是你要惹怒我的,既然你不想好好说话,那好,我成全你!今晚就好好给你上一课!”
  骂嚷着,孟行章轰了油门,限量版的莲花跑车几乎彪出了火箭的速度,朝着唐许离开的方向冲去。
  夹杂着一地的烟尘,细小的粒子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圈儿,然后尽数归于尘埃。
  唐许拽着包包跑在泊油路上,神情恍然,跑了没多长时间,就听到身后有汽车鸣笛的声音。
  神色一变,知晓被孟行章抓住之后讨不了好,唐许当机立断脱掉了高跟儿鞋,奋力往前冲,就好像身后有豺狼虎豹似得。
  孟行章看着前面光着脚跑路的女人,嘴角划过一抹冰冷的弧度,跟他斗?
  不自量力!
  车子再彪出一个新速度,孟行章一下子将车滑到了唐许的身边,巨大的冲力几乎刹不住车,由于惯性,甚至还差一点撞上了唐许。
  “啊!”
  被孟行章突如其来的恐吓吓了一跳,唐许擦过车身,往地上摔去,双腿半跪在地上,擦破了一大块皮,血淋淋的,看起来有些狰狞。
  手掌也火辣辣一片,抬起一看,果然流血了。
  “跑啊,继续跑,你不是很能跑吗?!”
  男人大力地拉开了车门,走到唐许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轻慢的冷笑。
  唐许吃痛地闷哼出声,听出是孟行章的声音,却不急着抬头,只是缓缓扶着车,试图自己站起来。
  只是,刚摔得太狠,情绪波动太大,腿脚都有些发软,根本无力撑起身体。
  一次次地摔倒,一次次地磕伤。
  孟行章只是在旁边看着。
  唐许没有出声求他帮忙,只是紧紧咬着唇,苍白而挂满冷汗的脸,写着坚毅。
  孟行章心理很复杂,看着这样的唐许,不知道心情为何突然烦躁起来,在女人第五遍摔倒之后,终于忍不住,抢上前一步,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别再乱动,否则,后面的有你好看的!”
  恶声恶气的威胁夹杂着不一样的情绪,显然男人的心情很糟糕。
  唐许摔得脱力,被擦伤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男人,只有任由男人将自己抱进车里。
  “你要带我去哪儿?”
  看着窗外黑森森的树不断朝着后面移动,唐许皱眉问道,手指攥紧了包包。
  她不应该如此大意上车的!
  刚才脑袋摔得晕了,任由男人扶上车,简直就是天大的错误!
  若是孟行章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一会儿强迫她做些什么,她有什么力气反抗?!
  一想到这儿,唐许的心带了些紧张,手掌心也不停冒汗,可说出口的话就像是石沉塘底,对方没有一点反应。
  越想越紧张,唐许的心跳得更加厉害,手都几乎要摸上车门的把手,想要?开了车门滚出去。
  就在下决定的前一秒,孟行章停了车。
  周围一片漆黑,风似乎都带着丝丝的寒意,尽管坐在车里面,唐许也觉得浑身凉气逼人,森冷森冷地。
  这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小树林,柏油马路几乎掩藏在了林子的深处,平时没什么车会经过这里。
  “怎么,这样就害怕了?”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逼近,唐许猛地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孟行章,大叫一声,“滚!”
  鬼才知道这男人抽什么风把她带到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来!
  孟行章脸色更难看?了,在心里暗骂着女人不识好歹,脸上却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唐小姐咱们之间的恩怨似乎没说清楚?这儿夜深人静的,不就是一个绝佳的地方么?”
  世界上真正的痛不在于死,而是在于临死之前甜言蜜语的折磨。
  唐许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往靠椅里面缩,尽量不碰到孟行章的身体,颤音道:“当初是我错了,我补偿你,够了吧?!”
  孟行章越对她笑,她就越觉得心里发抖。
  “补偿?”孟行章的神色冷厉起来,一把抓住唐许的肩膀,紧紧扣住,几乎要掐入骨血一般,“你用什么补偿?是补偿我还是补偿沈聿?女人,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那层膜都没了,还想要和沈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