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祥道:“那怎么能行?殿下若亲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这里还需要殿下和公主指挥,殿下万万不能去,我去!”
  廉圣帝痛声道:“不行,我已经失去了四个好兄弟了,不想再见到你们有什么危险!”
  陶喜道:“无论如何,去黄国送信,廉大哥也不能去,不用再争了,我去!”
  龙霞儿道:“不错,我们夫妻去!”
  廉圣帝眼中含泪,道:“你们可知道,这次是九死一生,十分的凶险!”
  陶喜惨然一笑道:“廉大哥,我陶喜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廉大哥身负重任,要守住山,调兵就算再快,没有个七八日也做不到,敌人势力庞大,若没有廉大哥和龙姐姐指挥,如何能守得住?我们夫妻的轻功除了廉大哥和龙姐姐之外是最高的,跑腿送信是义不容辞,如今生死存亡时刻,廉大哥,你是走不开的,除了我去,谁还能胜任?”
  龙霞儿道:“廉大哥,不用再争了,为了炎黄二族几万的百姓,为了炎黄二国的生死存亡,我们夫妻,义不容辞,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们都不在乎,就这么定了!”
  廉圣帝长叹一声,低下头沉思了片刻,心中真是乱的很。
  他有心自己去,还真是走不开,这守山的重任实在是太艰巨,以龙女之力,是不足以守住的,就算是合二人之力,都难以守住,他是真走不开,可是,别人去,又太危险,廉圣帝真是左右为难。
  思虑再三,廉圣帝长叹一声,道:“好吧,这个送信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不过,不能这样去,要想个对策才行,截断路的苗兵,最少有三千人,两千人会浩浩荡荡长驱直入的杀进来,三面夹攻,将我们包围,一千人,必然会截断各处通往黄国的路,封锁消息,所以,要想办法将这些兵调开才行,必须用声东击西的办法,我已经有了对策。”
  龙女道:“如何调开苗兵?”
  廉圣帝道:“假如绕山到黄国,必然会耽搁时间,加上山内危险万分,说不定还有埋伏,所以,不如就从大路走,咱们走西靠近山的位置,将一部分兵引走,陶喜和霞儿趁此机会杀出去,在我们村的上方,被一条河阻路,只要到了河边,就算是安全了,我安排一下。”
  廉圣帝看了看四周,缓缓道:“这一次去闯围送信,乃是九死一生,就是引开一些追兵,也是很困难,唉……”
  楚祥道:“廉大哥,就连国家和民族都危在旦夕,个人的生死又算的了什么?我们不怕死,你就安排吧!”
  熊燚道:“不错,死又算得了什么!”
  廉圣帝道:“好,既然这样,我就安排了,齐寿、静儿,你们夫妻,做第一路,将贼人先引开,在左侧有一座山,将贼人引到山上去,到了地方,再研究引到那座山上去,不准恋战。”
  齐寿道:“明白!”
  龙静儿道:“遵命!”
  廉圣帝又道:“楚祥,青儿,你们夫妻,做第二路,贼人追杀他们,必然会留着一些看家,你们夫妻再负责引开一些追兵,将贼人再引走一部分,明白吗?”
  “明白!”
  廉圣帝道:“贼人走了一部分,必然还有一部分,曲赋,你再负责,将一些贼人引走,顺着大路引走,记住,不可恋战,引走就行。”
  曲赋道:“明白!”
  廉圣帝道:“这时,贼人已经不多了,熊燚、冰儿、霞儿、喜儿,你们四人立刻杀出去,闯到第二个村庄,燚儿,冰儿,你们夫妻的任务,就是等闯过去之后,必然还有埋伏,霞儿和喜儿躲在暗处,你们夫妻,将贼人再引到别处去,唉……你们夫妻是最危险的一路,你们……”
  熊燚道:“廉大哥,再危险,我们也不怕,就这么定了!”
  廉圣帝握紧熊燚的手,哽咽道:“好兄弟!你们夫妻的武功虽然最好,但寡不敌众,所以危险万分,记住,能逃就逃,且战且走,将贼人引走后,你们就脱身,千万不可恋战,我希望你们能活着回来见我,明白吗?”
  “明白!廉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做到!”
  廉圣帝道:“霞儿、喜儿,你们俩记住,趁着冰儿和熊燚夫妻引走贼兵的的空隙,立刻杀出去,逃到河边,跳进水里,游到对岸,速速去报信,千万不可耽搁,这关系到两族的生死存亡,责任最重,明白吗?”
  陶喜正色道:“廉大哥尽管放心,我们夫妻就算粉身碎骨,就要将信送到,绝不会延误!”
  龙霞儿道:“廉大哥,尽管放心,若是如此都杀不出去,我们也太没用了,我们一定能做到!”
  廉圣帝频频点头,其实,这夫妻二人最没个正经的,若是在平时,廉圣帝不放心,可是,陶喜和龙霞儿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虽然生性顽皮,可是这次绝不会误事的,所以,廉圣帝将这个最重的任务交给这二人,这二人心中其实是感激的,也是感到光荣的。
  这夫妻二人轻功最高,武功也都不比其余人低,而且,这夫妻二人的水功还不错,只要被他们杀到河边,就能逃脱,虽然河水很深,但却淹不死这二人。
  熊燚和龙冰儿武功是除了洪福和龙娇儿之外,武功是最厉害的,而且,这二人又会水,逃命的时候,杀到河边,万不得已,可从水里逃出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这就是廉圣帝这般安排的原因。
  廉圣帝说罢,将自己的黄国的令牌给了陶喜,叮嘱道:“一定要见到我爷爷黄帝,让他在七日之内集结黄国所有能打仗的兵,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都要参战,其余的妇孺,要集中在一起,退守黄城,千万千万。”
  陶喜将令牌收好,道:“明白!绝不会误事的,若是误了事,我就提着头来见你!”
  廉圣帝道:“好兄弟,我知道你不会误事的,我很放心,你们夫妻,一定要小心。”
  其实,就算廉圣帝不给陶喜令牌,陶喜也能见到黄帝,因为,陶喜是廉圣帝的心腹,廉圣帝是黄帝最喜爱、最欣赏的玄孙,很得宠爱,虽然一般人去见黄帝,肯定很费劲,但陶喜是不会费多少劲的。
  廉圣帝道:“龙妹,还记得咱们诱杀野人部落的事吗?咱们引出贼人,在山中将这些前来追杀的狗贼全歼,挫挫他们的锐气!”
  龙女微笑道:“当然记得,如今的你我,已经不是三年之前了,就算一个人对付二百多,也不是问题了,就算是三年前,我们都没怕过,更别说现在了。”
  廉圣帝道:“你我分兵两路,一左一右,等他们将贼人引进山中,咱们做好准备,再跟贼人斗一斗,不过,这一次,我们不能在一起战斗了,龙妹,你可要多加小心,若是贼人太多不敌,不可力战。”
  龙女道:“我明白,不过,你也要多加小心。”
  廉圣帝道:“放心吧,陶喜,楚祥,给我到河边捡些小石头来,像鸡蛋那么大就行。”
  曲赋和楚祥答应一声,在捡来的一些衣物内,找了两块布,到山脚下的河边去捡石子去了。
  曲赋和楚祥都知道廉圣帝要做什么,他这是以石子做暗器,由于贼人太多,他要以石头做暗器去打敌人。
  廉圣帝从不用暗器,不过,这并非他暗器打的不好,相反的,廉圣帝打的暗器百发百中,只是他不屑于用暗器罢了。
  龙女微笑道:“青儿、霞儿,你们也去吧,也帮我捡一些石子来。”
  龙霞儿和龙青儿答应一声,跟着丈夫也去了。
  龙女道:“廉大哥,咱们是不是像三年前,跟贼人玩丢石头的游戏?”
  廉圣帝道:“不错,追杀咱们的敌人,足有二三百,咱们准备百余块石头,先击毙一些,这样也好应付。”
  两对夫妻去了半个时辰不到,很快就回来了,山下就是小河,这种鹅卵石多如牛毛,要想捡一些石头,那还不容易。
  四个人用衣服包着四包鹅卵石,走进了洞内,一包内,就有百余块。
  一切都做好了准备,廉圣帝道:“咱们要出发了,先看好地形,晚上就行动。”
  一行人出发了,前面就算是死路,他们也要去。
  有时候,人生是没有选择的!
  只有勇往直前!
  最伤心是离别,最痛心是死别,但生命却避不开生离死别!
  为何这世间有这么多的生离死别?为什么这个世界生命跟生命之间总要互相伤害才能生存?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完美!
  这是一个充满罪恶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每条生命其实都有罪。
  就让血来洗清所有的罪恶吧!
  就让战斗,来结束罪恶吧!
  黄昏,不见日光,只见乌云密布,阴霾天空中的彤云,压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廉圣帝和龙女等十一人悄悄的在附近僻静的山中,绕路到了黄国的边境上,离着还有三十多里路,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贼人的前锋部队密密麻麻的已经开了进来,已经攻破了二百五十多里的防御,将二百里范围内的百姓屠杀的干干净净。
  炎国的国土很奇特,是长方形状,斜斜的顺着山脉住在山下,一直长达七百多里,而廉圣帝等人所住的村庄,就是在西南群山脚下,而黄国在炎国的境界内,只有五座村庄,跟炎国的边境接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