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霞儿还没有走,将令牌接住,放入了怀中,挥动宝剑要来救丈夫!
陶喜在腿上拔下了两把弯刀,顺势躺在了地上,翻滚着,一路寒光奔着苗兵的双脚就剁!
有十余个苗兵躲避不必,被陶喜将脚剁掉,惨叫着瘫倒在地上!
龙霞儿就跟疯了一样,施展轻功,手中剑一道道寒光,跟十余个苗兵血战在一起!
陶喜一溜跟头,用地躺刀法,滚到了龙霞儿的身边,龙霞儿急忙搀扶起丈夫,陶喜气的照着妻子的脸就是两巴掌,抓住龙霞儿腰带,将龙霞儿又扔出去十余丈远,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混蛋!赶紧给我快滚,否则,我就算死,都不想见到你!”
陶喜说罢,跟十余个苗兵斗在了一起!
龙霞儿哭道:“你怎么办,我不能一个人走,要走一起走!”
陶喜边瘸着腿打,边骂道:“我死是小事,重要的是去送信,调兵,若是你我都死在此处,谁去搬兵?若不快滚,我就算死,都不原谅你,你也不是我老婆,快滚!滚!”
陶喜就跟疯了一样,咆哮着,跟无数的苗兵斗在了一起,这些苗兵只有三十个,有十几个被他砍掉了脚,还有六七个被他们夫妻刺死,但是,还有十余个围着他们!
陶喜拼命的挡住了苗兵,一边打一边骂,这时,就见无数的苗兵手拿火把,正沿着浮桥前来堵截二人!
龙霞儿使劲的跺跺脚,哭叫道:“陶大哥,保重,我走了!”
陶喜大叫道:“霞妹,快走,来世,我们再做夫妻吧,永别了!”
龙霞儿擦了一把泪水,飞身窜入了黑暗中,三纵两跳,消失不见,不知所踪!
“别叫那臭丫头逃了,快追!”
一个凶悍的苗将气的娃娃暴叫,但被陶喜死死的缠住,脱不开身。
有几个苗兵刚要追赶,陶喜飞身而起,半空中,一抖手,将两把弯刀,奔追杀的苗兵射去!
噗!噗!
啊……
两个苗兵,被两把弯刀射中,死在了血泊中!
陶喜将刺在肚腹内的弯刀拔出,空中一个跟头,左右开弓,就见寒光一闪,又两名苗兵的人头被斩落!
“哪里走!”那为首的苗将气疯了,没想到计划这么周密,还是功败垂成!
那苗将飞身而起,凌空一刀,就劈向了陶喜!
陶喜一见刀奔自己劈来,不躲不避,大吼一声,也飞身而起,同时举刀奔那苗将劈了下去!
那苗将大吃一惊,这简直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这可如何是好!
那苗将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要收手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那苗将这一慢,算是倒了霉,陶喜是拼着必死的心,根本毫不犹豫,那苗将这一犹豫,刀稍微偏了一下,噗的一刀,将陶喜的左臂给斩落!
而陶喜的右手刀横着扫出,正好剁在那苗将的脖子上,将那苗将的人头砍掉!
死尸半空中就跌落,随着陶喜的手臂一起落在了地上!
陶喜连哼都没哼,右手握刀,顺势落在地上,一阵疯狂的乱劈,将剩余的十余个苗兵给劈死在当场!
陶喜身上血淋淋的,就连肚腹中的肠子都流出了肚外!
陶喜杀完了能站着的苗兵,已经无力了,还有十余个苗兵被他用地趟刀法剁掉了双脚,还在地上惨嚎乱滚。
陶喜摇摇晃晃的,手拿弯刀,还想去杀了地上的苗兵,但走了几步,噗通跌倒在地。
肚腹内的鲜血狂喷,肠子也在地上,陶喜咬着牙用手中刀拄着地,站了起来,望着龙霞儿逃去的方向,喃喃道:“霞妹,咱们永别了,但愿你能将信送到,否则,我就算死,都死不瞑目,永别了,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若有来生,来生我们再做夫妻吧……”
陶喜手拄着刀,慢慢倒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中,绝气而亡!
他刚倒下去,无数的苗兵就追到了对岸,奔陶喜扑来,等到近前一见,只见陶喜早就死去。
有十三个苗兵被陶喜剁掉了脚,正在地上惨嚎着翻滚,一个苗将大吼道:“还有一个呢?”
“往……往前逃走了,快……快追……”
“跟我来,不要叫她逃了,追!”
有三十余个苗兵追了下去!
那十余个苗兵正在翻滚,正在痛苦。
那追杀的苗兵刚走一会,龙冰儿也在对岸游了过来,龙冰儿一见这些苗兵在地上翻滚,哭天叫地的惨嚎,知道是被二人所伤,龙冰儿出了水面,抡起剑奔着这十余个残废的苗兵就下了绝情!
那十余个苗兵都没有了腿,哪有能力反抗,龙冰儿发疯似的一阵乱砍,将丈夫死的悲痛化作了愤慨,将十余个苗兵的人头斩落!
龙冰儿刚要走,一眼瞥见了血泊中倒着的正是陶喜,龙冰儿哭叫道:“陶大哥,陶大哥……”
陶喜惨透了,左臂齐根被削断,肚腹内的肠子拖了一地,浑身都被鲜血染红了,龙冰儿摇晃着陶喜,陶喜早就死去多时,根本没有了反应。
“快追,别叫那贱货逃了!”
就见浮桥上火把照如白昼一般,追杀龙冰儿的苗兵沿着浮桥也杀到!
龙冰儿擦了一把悲痛的泪水,将陶喜的尸体放下,飞身就走,直奔黄国逃去!
这一战可谓是惨烈至极,熊燚和陶喜双双战死,不过,他们总算没有白牺牲,龙霞儿和龙冰儿在二人的保护下,成功的突围成功了。
他们在临死前,也击毙了数十条人命,这一阵的冲杀,被这两对夫妻就击毙了七十多个苗兵,贼人以七十多条人命的代价才换了两条人命,若在数量上来讲,他们的牺牲值了。
其实,这也是因为这二人实在是太疲惫了,因为半夜的厮杀,往返奔跑了四百多里路,任谁都会精疲力尽,所以,四人都由于太疲惫,功夫和轻功都大打折扣,故此,才死在此处,否则,这些苗兵还不见得能将二人击毙。
但就算死千千万万的贼人,也不及死一个英雄令人痛心!
对于这两个姑娘来说,就算这些贼人都死绝了,就算赚了,她们也不想自己的丈夫死,但命运就是这么无情,死亡,谁又能自己掌握?
不过,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他们的死就重于泰山,因为,他们是为国家和民族而牺牲!
苗兵不敢深入,怕被发现行踪,这时候,黄国临近的村庄一点事都没有,连半点征兆都没发觉。
因为,河边距离下一个村庄,还有二十多里地,因为,那时候的河水边经常闹水患,所以,村子一般离着颇远,没有紧挨着河边住的。
苗兵追了七八里地,一见追不上了,只要不追了,再要追,就追进黄国的村庄了,那就回不来了,而且,若被发觉,就暴漏目标了。
龙霞儿一溜烟的就冲进了村庄内,刚冲进村子,就被巡逻的兵发现了。
龙霞儿浑身是血,大叫道:“我是廉圣帝殿下的手下,是自己人,这是令牌!”
巡逻的兵有七八个,专门负责晚上打惊的,一见龙霞儿浑身是血,但却是个女子,不由得大惊失色。
不过,廉圣帝他们是知道的,因为,廉圣帝就负责管河对岸的五个村庄,谁能不知道廉圣帝。
等一看龙霞儿手中的令牌,知道是廉圣帝的手下人。
这些人赶紧迎了上来,龙霞儿急声道:“快,速速敲锣,将大家都叫醒,将本地的村长叫来,就说,苗兵大举进攻,让大家尽快离开此地,连夜就走,快!”
那些人不敢怠慢,赶紧敲锣,锣声一响,村子内的村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锣声这么急,就知道有祸事,一个个按照族规,男女老幼,纷纷拿起兵刃,前来集合。
这时,龙冰儿也逃进了村子内,见到了龙霞儿。
龙霞儿喜极而泣,上前拉住姐妹的手,两个姐妹拥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龙冰儿道:“霞妹,我见到陶大哥死了。”
龙霞儿流着泪道:“我已经知道了,熊大哥呢?是不是也……”
龙冰儿叹道:“不错,也已经死了。”
龙霞儿黯然长叹,道:“他们的死跟国家民族比起来,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立刻去送信,不能让他们的死白死。”
龙冰儿肃然起敬,觉得往日天真淘气的好姐妹成熟了好多,也长大了好多。
一个人总要学着长大,但这个代价实在是太重,太重。
村民很快的集合在一起了,这个村中,也有三百多个村民,有一百多个兵。
龙霞儿大叫道:“各位父老乡亲,现在,立刻动身撤离此地,蚩尤叛乱,苗兵数千人就在河边,很快就要杀过来了,我们是闯过来去给黄帝送信的,谁有马,速速借我们姐妹一匹,快!”
村民一听有如此祸事,真是大吃一惊,但也知道龙霞儿说的不是假话,为首的村长,二话不说,赶紧找来了村中两匹最好的马,龙霞儿和龙冰儿姐妹飞身上马。
龙霞儿叮嘱道:“记住,速速撤离,一个不留,贼人人多势众,不要做盲目的牺牲,也通知邻近的村民,一起撤离五十里,快去准备,我们走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