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准他带走Lucky,他都能把我们带坏,更不要说一只小狗了,不行。”徐暮云从韩启政手里抢过Lucky,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大姐,不带你这样冤枉自家……小叔子的!”韩启政笑呵呵的和徐暮云说话,基本上忽略了韩睿向他投来的寒冷目光。
韩睿一个劲儿的朝他使颜色,可他就跟看不见似的,无奈,他从徐暮云怀里将小鬼抓出来:“你这个小东西,因为你,你妈都跟我翻脸了。”
看着他像抓兔子一样拽着Lucky的脖子,徐暮云心疼极了,伸手去抢,可他就是不给,气得她直跺脚,祈求着说:“我不去抱它, 总可以了吧,别把它送走了。”
“是啊,大哥,把它扔阳台去,大姐又不总抱它,它那么小,又打过疫苗,应该没事儿的。”韩睿没想到韩启政中途倒戈了,伸脚就去踢他。
看她目前激动的劲儿要是把Lucky送走了,她还不得和自己翻脸,韩睿决定后退一步,别把事情闹得太僵。
“留下可以,不过明天,我得把它关阳台里,没事儿你别老去逗它,我会让阿姨看着你,还有,你明天得乖乖的喝鸡汤和鱼汤,一顿都不能落下。”韩睿伺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徐暮云也是醉了,为了一条狗,她竟然签下了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变态协议,没办法,为了她的狗闺女,她也是忍了。
“行,我答应你,就算是你熬了一锅,我也会喝了它,只要你把Lucky还给我。”
徐暮云满眼愤怒的看着韩睿将它扔到了阳台隔出的阳光房里。
韩启政两手空空的来了,又两手空空的走了,没带走那个小活物儿,他有点失落,看着那两只小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不知道怎么的,他竟想起了那个小东西,别说她们俩长得还挺像的。
由于心中的怨气,徐暮云一整晚都没有再搭理韩睿,他面向哪边躺着,她就会背对着他,来回折腾了很多次,最后韩睿长臂一伸,将她捞到身边来:“肚子别老那么趴着,压坏了,都成萝卜泥了。”
“能别和我说话吗?”徐暮云真的是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敢带走她的Lucky,就是她的仇人。
“嗯,行,我和我儿子说说话。”韩睿闭着眼睛,明明已经有了些困意,可还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这就不是你儿子。”徐暮云想都没想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惊得韩睿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靠坐在床上,韩睿眯笑着眼,看着她,手指捏住她的小脸:“你是不是已经承认了我们的关系。”
“没有。”徐暮云的回答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回答这么快,是一种想极力掩示的表现。”韩睿盯着她看了三秒,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偏要理我,烦人。”徐暮云抻过被子,将自己捂得死死的。
“呵呵”韩睿愉悦的轻笑两声,也盖上了被子睡觉,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以后,他发现,他们两个的关系已不似之前那么僵了,这个孩子来得可真是个时候。
他们二人的关系已经破了冰,可是情敌那边的后院儿却重新燃起了战火。
凌晨,孤寂难捱的沈晨还是无法入眠,多年来这样清冷的夜不知她已经面对过多少次,总以为有一天她会熬出头,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是从监狱里面走了出来,现在杨子烨心里只有她的影子。
原本他们夫妻关系就不和,可偶尔她勾引一下,他们还是能度过个缠绵之夜的,现在他要么彻底的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要么就是回公寓去独住,总之,自从那个贱人回来以后,他就再也没和她在一张床上睡过,更别提亲热了。
越想越不甘心,从床上起身,愤怒的走到书房门口,用力的踹开了书房的门,正在书房熟睡的杨子烨被她惊醒,沈晨穿着红色的吊带睡衣,披着头发,那模样简直和贞子差不多。
冷不丁儿的被这么一吓,他真的差点尿了裤子,暴怒着对她喊:“沈晨,大半夜的,你抽什么疯。”
沈晨冷笑:“哈,我抽疯,杨子烨,你见过哪对夫妻是一直分房睡的,是你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还是特么的有人勾引你。”
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杨子烨从那张小床上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昏暗中即使彼此的五官都不太清晰,但沈晨依旧能感觉到他眼中的猩红。
“怎么了,怒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这么多年来,你有真心待过我吗?无论我怎么讨好你,你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就算是上床的时候都会喊错名字。”沈晨无视他的暴怒,继续挑衅的说。
“沈晨,我告诉你,别再挑战我的耐性,我这么久没有动过你,不是因为我怕你,给你留几分田地,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特么就算是一辈子不举,都不想再碰你,因为我觉得脏。”说完,杨子烨拿着椅背上的外套就离开了家,整天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他没疯掉,已经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了。
“哈,得寸进尺?杨子烨,这是你逼我的,我倒要看看,笑到最后的是谁,你越是在乎,我越是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沈晨走到窗边,看着他的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细长的指甲几乎嵌入手掌,心里的恨让她的善良早就深深的掩埋进了内心深处,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毒蝎,攀附在杨子烨和徐暮云的身上,随时就会有可能让他们陷入死地。
杨子烨开着车在街路上漫无边际的晃悠着,不知不觉他竟又来到了公馆,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让他再次想起了她的存在,来到这里,寻找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丝踪迹,最后一丝味道,最后一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