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穿透窗帘的窄缝映射到卧室内,莫晚晚睁开酸涩的眼睛,用力的伸了伸懒腰,不知为什么睡了一整晚,身体却还是像没有睡饱般难受,自从那次意外让苏奕恒削断了自己的鼻子她就彻底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为了能让她得到更好的休息,苏奕恒提出支付她十倍工资,但是不用去上班,只要在家里好好休养就行,为了钱她勉强答应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肉饼,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的鼻子早就长好了,苏奕恒支付的工资也在继续发放,可是她却有些呆不住了,这种贵妇的生活果然不太适合她。
  起床后她决定去和苏奕恒谈一谈自己恢复工作事情,总呆在‘家里’像什么样子,被别有用心的人看了,还以为她是被你包养了呢,她还怎么嫁人?
  轻轻的敲了敲苏奕恒的房门,没有什么反应,她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了,他每天七点半上班,这个时间应该醒了啊,她心想,可能是没有听到。
  她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反应,门没有上锁,她这次敲门可能用力大了些,门被推开了,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苏奕恒并不在屋子里,床上的被子还是乱的,也许他是去晨练了还没有回来,她转身刚要离开却听到背后有声音响起:“晚晚,找我有事啊?”
  莫晚晚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惊,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走路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她慢慢的转过身,当看到他刚从浴室出来赤裸的上身时立即用手捂住了眼睛,吓得大叫起来。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在我的房间里洗澡,还得全副武装的吗?”苏奕恒眼带笑意的逗她说。
  莫晚晚闭着眼睛摆手:“哎呀,不是不是,你先洗吧,我出去等你。”
  说完她便仓皇的转过了身,却被苏奕恒拉了回来:“我已经洗完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他的手带着沐浴后的微凉,空气的流动将他身上凛冽的清香笼罩在她的鼻子间,她仿佛已被浓浓的雄性荷尔蒙包裹,让她有些意乱神迷。
  但是莫晚晚的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告诉自己,她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犯花痴的。她发出的声音有一些颤抖:“那个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要不然我怎么说。”
  苏奕恒发出一声低笑:“说话用嘴,也不用手,放开干什么?”
  莫晚晚被他有些耍流氓似的话语弄得面红耳赤,用力挣脱他的手说:“我是来告诉你,我的鼻子已经好了,不用养着了,我要去上班。”
  这恐怕是苏奕恒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了,他很少对人动情,这么多年过去了莫晚晚是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第一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人,可是让他郁闷的是这个女人不爱自己。
  苏奕恒体内的卑劣因子告诉他,哪怕使出一些非常手段,只要留她在身边,哪怕她会恨他,他也不会放弃。
  苏奕恒走向衣柜前边拿衣服边说:“刚刚受了伤,先在家里养一段时间吧,工资我会照发给你,只多不少,你不必担心。”
  “可是我不想再呆在这儿了,我又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我总呆在这里像什么话。”
  莫晚晚的直言不讳有些激怒了苏奕恒,是不是他无论怎么做都打动不了她的心呢?他用力的将手中拿起的衬衫甩在地上,踢掉了脚上的拖鞋赤足走到床边点燃一支烟,心中莫名的烦躁。
  “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来,你难道不懂吗?”苏奕恒无力的问。
  “为什么一定是我呢?”莫晚晚虽然性子有些温吞吞的,可她不是傻子,当初苏奕恒讲得很明白,他是想娶她的。
  “一见钟情。”就是这样简单的一见钟情,没有其他。
  “可是我们不合适啊!”莫晚晚就是感觉他们之间隔的远不止一条江河那么远,他们在一起岂不是太违和了。
  “你连试都没有试过怎么就敢断言不合适。”
  “我就是觉得.......”
  千言万语都被苏奕恒突然的拥抱打断,苏奕恒将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迅速的将她拥进怀中,满带烟草气味的唇与她紧紧相缠。
  “唔.......”
  莫晚晚在反抗,可却无济于事,他的手在抚摸她的身体,慢慢的,她的身体一点点的瘫软下去,口中发出轻轻的呻吟。
  意乱情迷蒙蔽了他们的神经,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的自然,激情褪去,莫晚晚发现自己自依偎在他宽广的胸膛里,她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想要起身,神情有些落寞的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是他想要的,明明她自己也在情动之中,这样的黑锅他可不背,他紧紧的将莫晚晚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莫晚晚接受吧,刚才的事我和你发誓,我没有半点强迫你,明明你自己也心动了。”
  莫晚晚很纠结,不知为什么,她不讨厌苏奕恒,也不觉得喜欢他,可为什么她又愿意和他做这样的事情呢?
  她在他的怀里沉默着,苏奕恒想在此时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他的手指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微微的抬起头,在她的唇上深情一吻。
  莫晚晚的双眸散发着薄雾,而苏奕恒的黑眸中则满带深情,他徐徐的开口:“晚晚,给我个机会,我会像韩睿疼爱徐暮云一样宠爱你,只要你的心不变,我的爱就不会变,嫁给我吧,晚晚。”
  “我想要的是一份稳定的婚姻,豪门真的不太适合我。”莫晚晚觉得自己天生愚笨,像深宫一样满是阴谋的生活她应付不来,也许这也是她不敢接受苏奕恒最直接的原因。
  “那你觉得怎样的生活你觉得稳定,是我的身份给了你太多压力吗?”苏奕恒轻声问道。
  莫晚晚点了点头,苏奕恒了解后从床上坐起身,顾不得现在的美国已是晚上,就将远洋电话拨给了苏老爷子。
  正在和儿女们斗地主的苏成海已经输得荷包缩水了一大半,对于这个打断了他思路的儿子自然开口就没有什么好话:“瘪犊子,啥事儿说,没事儿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