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恒面色清冷的走进了一个房间,把莫晚晚一个人晾在那儿,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为知所错。
“什么人啊,什么什么一样一样的,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莫晚晚玩儿得也有些累了,他不待见自己,她就睡沙发好了。
可是这沙发似乎也跟她过不去一样,她刚往前迈一步,她重重的摔在了浴室的地上,猛烈的撞击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相邻客厅的房间里苏奕听到她的喊声急忙跑了过来,看到摔在地上的她,毫不犹豫的将她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打量着她身上的伤势。
莫晚晚看到刚刚还冷若冰霜的他眼中现在却充满了炙热,而且和刚刚的怒火有着明显的不同:“奕恒,我没事啊,就是摔了一跤。”
“你给我闭嘴。”,苏奕恒不是瞎子,他看到了她膝盖上的那几处破皮和淤伤,只见他薄唇重重的抿了一下,沉默着走出了卧室。
反正平时她也总是和他使性子,他生气也不会太久,清楚了他的秉性莫晚晚瘪瘪嘴,索性拉起了被子,准备睡觉。
可这时苏奕恒又折了回来,手上还多了只医药箱,走到她身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掀起她被子的一角,让她受伤的部位露在外面,开始仔细的为她处理有破皮的伤口。
这点伤对于莫晚晚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虽然她胆子不大,但小时候也是很顽皮的,受伤也是在所难免,所以现在连酒精沾在上面的剧烈刺激她都只是轻轻的皱了下眉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在伤口上贴上了一层薄纱布,又用胶带固定住周围,莫晚晚不禁感叹,处理的太过完美,这双大手不去当医生简直是可惜了。
苏奕恒将剪刀的未用的纱布收到医药箱里,莫晚晚以为已经处理好了,就将腿收进了被子里,没想到他又给拽了出去:“别动,擦点药油。”
只见他倒出了点跌打油倒在手心里搓热,敷在她有淤青的地方,动作轻柔的将药油推开,那手法不亚于任何一个推拿师傅。
他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莫晚晚再一次她沉浸在了他的温柔之中。
和日常的关心不同,这一次莫晚晚感觉到了他温柔的动作之中又夹杂些怒气,他时而故意她受伤的地方故意的按两下,以示惩戒,可是次数多了莫晚晚不受不了了:“大哥,你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嘛,很疼的。”
苏奕恒抬起头,目光深晦不明,喉结动了动,压抑着某种情绪:“你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摔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小心一点,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如果你现在有了身孕,这一摔,你想过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吗?”
“我这不是没怀吗?怀了就知道小心了,你就不要念我了嘛!”莫晚晚不知死活的怼了一句。
“是吗?那我不介意马上让你怀上。”苏奕恒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身体凑向她。
近在咫尺的距离,相互对视着,莫晚晚微张的红唇,微乱的发丝,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苏奕恒突然伸手将她推倒在床上,像是在惩罚,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双唇,蛮横的汲取着她唇间的恬淡气息。
莫晚晚想要说什么却全被苏奕恒吞进了肚子里,她真特么的悲催,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这大爷兽性大发,她这身上还带着伤呢,这王八蛋就让她给他生儿子,也不讲究人道主义了。
激情褪去,苏奕恒钳住她的下巴:“别让我知道你再去那种地方,你这么笨,让人卖了你都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我在那里,谁知道之后还会出什么事,莫晚晚我今天在儿提醒你了,别再挑战我的底线,我不让你做的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再惹了我,可就不是一次肉偿,生个儿子那么简单的了。”
莫晚晚委屈的扁扁嘴,人微言轻,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突然苏奕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将她的下巴捏的生疼:“莫晚晚,我突然想到,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比苏奕晴和陆皓宸晚,人家孩子都要生出来了,你怎么还没嫁给我。”
莫晚晚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我怎么知道,也没有人说要娶我啊!”
苏奕恒抬起手佯装凶狠的样子:“我一巴掌拍死你信不信,我不娶你一天带着你玩儿呢啊!”
“那你也没什么表示,我上哪儿知道啊,连个求婚都没有,第一次你老人家可算是求了个婚,硬生生的让我嫁给你,我不同意你还把我的鼻子给打断了,这么暴力谁敢嫁啊!”莫晚晚的小性子,使起来还没完了,和苏奕恒扒起了短。
苏奕恒叹气再一次点名道姓的说:“莫晚晚,是我的错,是我太惯着你了,我特么就该第一次就让你怀上,看你还有没有机会放肆。”
莫晚晚耸耸肩:“那不是没怀上嘛,是你不行,你还能怪我咯!”
“大爷的,你激我是不是,”苏奕恒都被她气笑了,这丫头磨人的功力真是见涨啊,不知不觉,他体内的火苗又被她撩起来了。
莫晚晚就像是一个矛盾复杂体,表面看上去是柔柔弱弱的,可是只有苏奕恒知道,她娇小的身体里长满了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扎得遍体鳞伤,现在这棵刺已经深深的扎进了他的皮肉,无法剔除,哪怕是被她的白痴气得吐血,他也得继续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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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风波里,还有另一位‘嫌犯’在端木那儿受刑呢,自从来到端木的公寓后,苏奕柔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老男人的眼睛是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吗?怎么这么冷啊,她的小心肝被吓得碎了一地,谁来救救她啊。
端森面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个妖娆的女子,黑色的吊带长裙,性感的高跟鞋,精致的妆容堪称完美,可看在他眼里不知为何这样刺眼。
苏奕柔走路的时候习惯性的总是把手插在口袋里,可现在身上的长裙从上到下都没有一个口袋,她现在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种手足无措的赶脚,只能是将手交叠的放在小腹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端木厌恶的拂去周围弥漫着的酒气,脸色不悦的说:“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苏奕柔伸出小手,一,二,三,四的比划着,其实她了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红的,白的,都喝杂了。
最后她含糊不清的说:“哎呀,我也不知道喝多少了,就不要较这个真儿了嘛,反正都已经喝了。”
端木以一个长者的姿态看着她有些朦胧的双眼,这是喝了多少,眼看着都要撒酒疯了。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嗅了嗅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捂住鼻子低声说:“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知道酒是什么吗?如果今天不是我和你哥赶到那儿,你们两个怎么回家。”
“水云间楼上不是有酒店吗?喝多了直接睡酒店啊,有钱哪儿不能让我住一晚。”苏奕柔说得理直气壮,一副有钱我是爷的姿态。
“考虑得到是挺周全,年纪轻轻的就学会夜不归宿了,真是欠管教。”对于她这种行为,端木嗤之以鼻,十分的看不上。
被他这样当成小孩子教育着,苏奕柔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是啊,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毛毛躁躁的不知轻重。
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他这副嫌弃的眼神儿,从沙上抓起背包转身急匆匆的离开,端木拉住了她的胳膊,有些不太高兴的问:“你去哪儿。”
“我要回家了,时间很晚了。”苏奕柔慌张的说。
“你也知道时间很晚了,你哥会告诉你爸你在我这儿,在这儿休息一晚,楼上有房间,你自己挑一个去洗个澡休息吧。”她穿得这样单薄,端木有些不太忍心让她出去挨冻。
在端木凌厉的目光下,苏奕柔也不敢再往外走了,按照这种大男人的个性肯定不会让她一个人离开,她如果一意孤行的走出去,那他肯定要以为她是在作。索性她就听了他的话,上楼找了一间房间,闷头就走了进去。
回到书房的端木想到那间房间里没有给客人预备睡袍,便从徐暮云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里拿了一件睡衣和日用品给她。
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他,门没有上锁,他就直接走了进去,浴室的灯亮着,原来她在洗澡,他把衣服放在床边,转身离开。
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苏奕柔的身上只披着浴室里放着的浴巾,她可能也没有想到端木会进来,身上的浴巾并没有系紧,只是用手拢住,当她看到端木杵在房间里时立即放声大叫:“啊.......”
相对炸了毛的她,端木倒显得很平静,但是也是涨红着一张脸,不得不说她的身材真的不错。
“把你的嘴给我闭上,我给你送衣服过来。”端木声音有些低哑的对她说。
“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苏奕柔紧紧的攥着浴巾,颤颤巍巍的赶他出去。
端木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苏奕柔也往床边走,想把他送来的睡衣换上,可是从浴室带出来的水渍却让光着脚的她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向前扑了过来。
端木见势不妙,连忙冲过去将她托住,可是此时苏奕柔身上的浴巾早已经飞了出去,她的身上只剩下了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布料少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这么尴尬的情况,让她和端木都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转瞬之间端木先她一步反应过来,想要将她扔在地上转身离开,可是又觉得有些太过分,就索性将她抱起来扔在床上,别过头说:“把身上的水擦干,别再摔倒了,早点休息。”
苏奕柔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伸手拉住了即将要离开的他,端木讶异的回过头:“你干什么?”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苏奕柔撇下了自尊问他。
“我说过了,我对小孩子没有兴趣。”端木往回拽自己的手,声音清冷的说。
“可是——我喜欢你。”苏奕柔突然跪坐在床上,伸手揽住了端木的脖子,将自己柔嫩的唇瓣。
端木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她,可是手却按在她赤裸的的身体上面,他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不知该往哪儿放。
端木的双唇禁闭,而苏奕柔也不肯离开,没有办法,端木只能按住她的头,将她脸拨开。
“丫头,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赶紧下去,把衣服穿上。”端木声音沉闷的对她说。
她已经这样放下了自尊,可他仍然这般冷酷无情,苏奕柔的心被揪得生疼,她的手从端木的身上放了下来,抓起床上的睡裙就套在了身上,哽咽着吞下自己的眼泪。
“你出去吧,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苏奕柔倔强的擦掉脸上的泪水。
端木抬起手要安慰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现在他做什么都显得很尴尬,只能默默的退出房间。
在他离一开的那一刻,苏奕柔的泪水便已决堤,她哭得撕心裂肺,为何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心会这般的疼。
端木站在门口清晰的听到了门里面痛苦的哭声,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个东西,有一个人这样的爱自己,可他却不知珍惜。
他不忍去伤害这样一个善良柔弱的女人,可又不得不去拒绝她,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接受,日后带给她的伤痛会更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徐暮云就是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去接受另一个人。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对苏奕柔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