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里的人似乎都已经得到了完美的婚姻和爱情,他们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的小日子里,但是苏奕恬的感情生活却在一夕之间突然发生了些许变化。
这天一早,苏奕恬就接到了靳言打开的电话,她满心欢喜的来到他们约定的地点,可是没想到是,他竟还带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奕恬,你也看到了,小静柔现在大着肚子,伯母希望我们能快点结婚,对于你,我很抱歉,我想我们真的不太合适,我们分手吧。”靳言搂着怀孕数月的许静怡满眼尽是宠溺,而对于苏奕恬却如同陌路。
小静,苏奕恬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它好刺耳儿,那些古代的风月片里不是经常叫一些小红、小绿的吗?这个名字可真的和他如出一辙,真是土得可以。
苏奕恬没有苏奕柔那么执著的信念,对于背叛了她的人,她一向不会好言相待:“靳言,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龌龊小人才会做的事情,还真的谢谢你了,我今天又学会了一个中国的成语,卑鄙小人,也许我说的不够贴切,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这种男人,不过你这眼光也真是可以了,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柔柔弱弱就会装可怜的女人。”
苏奕恬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保留自己内心最后的尊严,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懦弱。
“切,大姐,你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我能理解,我想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你这种凶巴巴的女人吧,不过你刚失恋心情不好我不会怪你的,还希望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许静怡俨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可是她的心里可是忐忑极了,她这么说,一会儿会不会把挨揍啊!
“那还真是恭喜你们了,放心吧,婚礼我一定如期而至,身为前女友怎么着我也得送份大礼给你们啊!”
苏奕恬紧紧的攥住她递过来的请柬,此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泪水掉不来,带着她最后的自尊高傲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许静怡的唇角扬起了讥讽的笑容,有些疑惑的问靳言:“真不知道当初你看上她什么了,整天凶巴巴的,我可是真替你不值啊!”
“呵,是啊,我这不是幡然醒悟了?在我们没有结婚之前,我及时收手,要不然哪儿来的你肚子里这颗球呢!”
靳言捧着许静怡精致小巧的下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也许这就是负心汉的特质吧。
“也是,现在回头还不算晚。”
“可不是嘛。”
......
苏奕恬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他们的谈话,不要脸的人他见的多了,可这么没有下限的她还是头一次见,拿起桌子上还有些滚烫的咖啡,直接泼到了靳言的脸上:“不要脸,我现在祝你们生孩子没有屁眼儿,再见。”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许静怡的唇角猛烈的抽动着,阴冷的气息将她笼罩:“表哥啊,你老婆这么咒我,你怎么无动于衷呢,你要不要这么害我啊,这要是让暮北知道了,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以她的性子,今后恐怕会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她也不是我女朋友了,更不是我的未婚妻,过些天你就回美国了,就你老公那儿我去和他解释。”靳言嘴角的笑意牵强隐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他别无选择。
靳言嘴上说的无所谓,可是心里却在滴血,看着她悲戚离开的落寞神情,他心中闪过一丝不舍,手中奢华的水晶酒杯被他捏成了碎片。
鲜红的液体从他的手中流淌下来,一旁的许静怡连忙拿来了一条方巾盖在他的手上,叹了口气说:“明明舍不得,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她,收手吧,还来得及。”
靳言苦涩一笑:“收手干什么呢?事情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结局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不能把她留在身边。”
“但是你这样做她就能开心了吗?你们已经将彼此放在了心里,没那么容易忘的,表哥你再好好想想吧,现在和她坦白还来得及。”这么多年他的不容易许静怡都看在眼里,劳燕分飞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靳言甩了甩受伤的手,目光不舍的看着她消失在街路上,站起身决绝的开口:“走吧,我送你回酒店,然后我还得去约会呢!”
许静怡无奈的摇了摇头,相爱相杀大抵说的就是他们这对儿苦命的鸳鸯了,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言明,真不知道这样的痛苦何时才能结束。
约会,约什么会,靳言的下一处目的地只能是酒吧,借酒浇愁,将许静怡送到酒店以后,他就去了水云间那个消金窟,都说这里可以让人忘却所有烦恼,他也要来试一试,喝它个昏天黑地,喝它个片甲不留,也好让他能把她彻底的忘记。
喝得昏天黑地的靳言,没想到会在水云间撞上苏奕恬,她竟然也跑到这种地方来混,当他看到她身边正有一个他人准备揩油时,心里的火瞬间就窜起来了,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碰,他长几个胆子敢碰。
靳言疾步走过去,正准备揍这孙子的时候,在这儿会客户的韩启政却走了过来:“靳家老大,你可别在我们的场子里闹事儿,我找人收拾一下就行了,你赶紧把她带走吧!”
靳言把把苏奕恬带回了靳家的大宅,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根筋搭得不对,又将她带回了这个错误的世界里,大抵是割舍不下吧!
他把酒意昏沉的苏奕恬抱进了自己的主卧,正当他转身想要去书房过夜的时候,迷蒙中的苏奕恬却拉住了他的袖口。
“言,别走,不要扔下我”苏奕恬祈求着说。
靳言回眸看向床上睡眼迷离的女人,如墨色深邃的眼中已经积满的怒火,重重的坐在苏奕恬的身侧,修长的手指钳住了她的下巴,声音低沉的说:“女人,别再对我说这种扰乱我心思的话,我会把持不住的。”
苏奕恬似乎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在她的脑海中把这些话错解成了靳言对她的指责,面对爱人,一瞬间她所有的委屈全部倾泻而出。
苏奕恬撑起身子坐起来,突然依偎到靳言身上:“不要,我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我,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伤我。”
纤柔的小手抚在自己的胸前,靳言的眸光变得越发深暗,环着她的肩膀,极具温情的说:“奕柔,我只是不想让你处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在我身边你连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太危险了。”
“不要,我就是不要你离开我。”苏奕恬哽咽着,此时的她就像是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可怜女孩儿。
突然,薄凉的唇覆在了她的唇畔,随即离开,靳言在她耳边轻语:“对不起,就算你恨我,我也不能将你置于危险之中。”
苏奕恬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她的目的很单纯,只想留住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主动的吻上了他凉薄的双唇,绯红的脸颊,粉嫩的双唇,透着诱人的光泽。
她的主动成功的撩拨起了靳言身上的欲火,他不管不顾的俯下身在她的唇间印上一吻,与她炙热纠缠,良久,他才将她放开,苏奕恬睁开了迷离的双眼,靳言的脸映在她的眼前,她下意识的捧住了面前的俊颜,柔声说:“你真的回来了,真的是你吗靳言?”
靳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钳住了她精致的下巴:“女人,是我,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只是想换另一种方式守护着你。”
苏奕恬伸手揽住了靳言的脖子:“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别离开我。”
盈灿灿的眸子犹如璀璨的星,紧紧的凝望着靳言的脸,靳言在这一瞬间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他艰难的开口:“好,我不会离开你,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靳言心中的隐忍和欲望再也无法自制,他疯狂的吻上了苏奕恬的唇,苏奕恬吃痛的推开他喊了一声:“靳言轻一点,好痛。”
柔弱甜腻的声音让靳言心中的火燃得更旺,恨不得一瞬间就将她拆吃入腹,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苏奕恬不明白一向温柔的靳言为何会变得这样张狂,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扯破,滚烫的吻接连落在她的肩颈间,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
时间过去了很久,热烫的吻似乎停了下来,苏奕恬在靳言的身下剧烈的喘息着,白皙的脸上染尽潮红,迷离的双眼犹如含着一汪水,极致魅惑。
靳言撑起手臂,俯在她的身上,从床前的柜子里拿出一枚精致的戒指:“这枚戒指我原本想扔掉的,我不想每天看着它来思念你,现在我把它重新的戴在你的手上,原谅我,不要恨我。”苏奕恬点了点头,慢慢的靠近他,手指勾住了他的脖子,面带羞涩的说:“我对你从来就没有恨,我爱你,我恨的只有自己,为什么不能走进你心里。”
“不,你早日在我心底,你早已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我也爱你。”靳言发疯似的占有,发疯似的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她的一切都令他意乱神迷,也许清醒之后他会后悔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但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这样的走下去,哪怕前方荆棘遍布,哪怕是深渊万丈,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苏奕恬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和靳言在激情缠绵,不知过了多久,从窗帘的缝隙之中透过的微光唤醒了她。
慢慢的睁开眼睛,奢华的水晶吊灯映入眼帘,她恍惚的记起自己是来酒吧喝酒的,那个梦又是怎么回事,梦境太过清晰让她无法忘记,猛的转过头,果然有个男人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苏奕恬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的声音,完了,她闯祸了,竟然在睡了个男人。
完了她竟然酒后乱性了,这可怎么办啊,趁着男人还没有醒,苏奕恬掩住内心的慌张坐起身来,就在她想要无声的逃离之时靳言忽然转过身来,声音暗哑的说:“今天是周末,再睡一会儿。”
咦,这个声音是怎么这么熟悉,揉了揉眼睛,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正朝她咧着嘴笑,她想都没想,伸手就给了靳言一个大巴掌:“王八蛋,你怎么在这里?”
靳言温柔一笑:“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宝贝,你看清楚,这里可是我的家。”
苏奕恬从前最喜欢的就是他叫自己宝贝,可是她现在却无比的恶心,回头看了看,窗外就是一个露天的游泳池,真的是靳家的大宅,她质问到:“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喝多了,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我想去书房过夜,你拉着我手不肯让我离开,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喽。”靳言说的基本上都是实话,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动情了,怎么会发生昨晚的那一切呢,所以这笔账还是得算在他的头上。
“无耻,你的女人已经身怀六甲了,你为什么还要碰我,靳言,我发现我真的看错你了,你就是一个衣冠禽兽。”苏奕恬顾不上赤裸的身体,下床捞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而靳言只是伸出了手臂就轻易的将她拉了回来,苏奕恬奋力的反抗着:“靳言,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
“我不放......”苏奕恬不听话的扭动着身体,这个动作轻易的就撩拨起了靳言体内沉睡的欲望。
他的吻如潮水般砸下来,她越是反抗,他吻得越是用力,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让苏奕恬很快便败下阵来,诚实的身体也在浅浅的回应着靳言。
激情过后,苏奕恬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这般对待,她的心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别哭。”靳言为她拭去眼中的泪水,轻浅的吻如羽毛般落在她的眉间。
“靳言,放我走吧,我们之间好聚好散,你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讲,只当我们谈不来,做不成恋人,还能做朋友的,你别这样羞辱我好吗?”苏奕恬轻声的祈求着,她现在就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离开这个男人的世界。
靳言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奕恬,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那些男闺蜜,女闺蜜,都是他妈的扯蛋,除非是同性恋,否则男女之间除了恋爱,结婚,就是上/床,还有,我还没有准备和你好聚好散呢!我们只能是恋人,夫妻,不会是朋友。”
苏奕恬抬眼看着这个此时露出邪肆笑容的男人,他和往日那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他现在怎么可以变成了这样,她疑惑了,她难道真的看错了人吗?他的伪装好厉害,轻易的就骗过了所有人,连久经商场的父亲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真的太可怕了。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她的恐惧,靳言也轻易的读懂了她的心思,他轻扯嘴角,邪魅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奕恬,这才是真正的我,我还有很多事没能和你言明,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昨天你见过的那个女人也不是我的未婚妻。”
“我现在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明明手握一副好牌,却打出了这个水准,对不起,我昨天不该那样对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苏奕恬一时间无法消化他话里的意思,她也没有那个智商去解析他的心思,他越是这样深不可测,她就觉得他越是可怕。
“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现在你只要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日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
案。”靳言抚着她的脸颊说。
苏奕恬轻摇着头,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她不想做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她要的只是平凡的爱情,这样波澜壮阔的感情不适合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靳言不懂,他都说得这样明白,只是让她给自己一段时间,为何她就这样固执。
苏奕恬哽咽着开口:“靳言,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爱情,我想要的只是我们从前那样,我在你公司楼下的花坛下等你,你下班了带着我逛逛街,手牵着手在街上漫无边际的走着,我想要的一直都不多,我不想生活在满是谎言的世界里。”
靳言有些愠怒的撑起手臂,离开她的身体:“奕恬,你想要的那都是神话,你从小被你的父亲和兄长保护得太好了,这个世间的险恶你又遇上了几分,在夹缝之中生存,没有磐石的坚硬,如何又能活得下来,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象般的那样美好,你想要的那种日子,前提是我们都安全的活在这个世上。”
他的离开,让苏奕恬感觉到了一丝微凉,她心中的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她淡漠的转过头,不看他的眼,咽下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再次将衣服捡起来,套在黏腻的身上:“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走了,抱歉我没有办法接受一个对我满嘴谎言的男人,也许在这个纷乱的世界里,以你的身份不可能过平凡的生活,那我可以找一个平凡的男人,过着没有尔虞我诈的日子。”
靳言突然拽住她的胳膊:“苏奕恬,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你指的哪句?”苏奕恬知道他生气了,他越是生气,她的心里就莫名的有丝兴奋,这就是他欺骗她的下场。
“别跟我装傻,苏奕恬,除了我,你去问问谁敢娶你。”靳言的女人,谁若是想染指除非他不想活了。
苏奕恬苦涩一笑,挣脱他的束缚:“在北海,在宁安,在这周边的地方或许没人能娶靳言睡过的女人,但是我们俄国的男人有的是,他们又认得你靳言是谁,我愿意嫁谁就嫁谁。”
“苏奕恬,你不要逼我。”靳言咬着牙,从牙缝儿中蹦出这几个字。
“你也不要逼我了,靳言,你到底拿我当什么,我不是一个木偶,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是一个人,你见过有几个情侣间是这样的相处方式的,我不能接受,既然你不能坦白,你就放过我吧,我们各过过的日子,我不会和我父亲和三嫂说你的事,还是那句话,我们好聚好散吧!”苏奕恬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朝他嘶吼着,顾不得一身的狼狈走向门口。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事你的父亲和你的兄长们都知道呢?就连昨天我要和你分手,他们也
都是知情的,他们也不想你受到伤害,才默认了我的做法。”靳言望着她的背影说。
苏奕恬顿住了脚步,讶异的开口:“你说什么?我爸他们都知道?”
靳言坐在床上无力的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是醉了一副好牌,被他打得烂成这样,他也是真佩服自己的智商了。
苏奕恬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靳家,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碰到了一辆出租车,打车直奔韩睿家,他们是经徐暮云介绍的,他们一定了解这里面的事情,她要问个究竟。
韩睿早上就去了公司,徐暮云也正准备去片场,当她看到苏奕恬的模样时被吓了一跳,明明是个混血的美女,现在狼狈的不成样子。
“奕恬,你这是怎么了?”徐暮云将她领进了客厅,让她坐在沙发上。
苏奕恬狼狈的抱住了徐暮云的大腿,悲戚的哭诉:“三嫂,靳言那个王八蛋,他骗我。”
靳言?他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吗?听靳文说他哥宠得苏奕恬无法无天,怎么会弄成这样呢?徐暮云扳正她的身体问:“奕恬,到底怎么了,你告诉三嫂,嫂子找他算账去,这不是给我丢人嘛,怎么这么欺负我妹妹呢!”
苏奕恬把昨天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徐暮云,徐暮云当即就给韩睿打了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韩睿,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回来,我有事情要找你算账,给你半个小时,不回来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