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个信息过去:“玉芬姐,还没回家吗?”
她很快发来信息:“嗯。有点事,还在加班。你吃饭了没?”
“吃了。你吃了没?”
“还没。”
“要及时吃饭哦,别饿了。”我关心道。
“呵呵,谢谢!”
我又问:“玉芬姐,你近来怎么样?”
“就那样。”
“哦。”我不怎么敢直接问人事斗争的事,不料她问起我,“怎么想到关心我来啦?”
“呵,你是我姐嘛。不瞒你说,我听到邱胜图谋不轨的消息,担心影响到你,所以问问你。我可不想你被他影响。”我说得有点含糊。
“这样啊,谢谢我的弟。放心吧,凭他是不会动摇我位置的,姐有对付办法。”原来她知道这事,而且很有把握的样子。我自然信了,也放心了:“那就好。我真没想到,他是那种人。”
她说:“嗯。对了,你近来怎么样?上班了没?”
我一看到“上班”字眼,心里就犯难,为了体面点,我说:“还没。我在准备考事业单位,等考完再上班。”
“最好是边工作边考啊。”她说。
“我知道,不过很快就要考了,考完就工作。”我说。
“那也好。要不然来这里上班吧,随时欢迎你。真考上了,随时让你走。”她说。
条件这么好,我挺感激她的,忙说:“谢谢姐!”不过,要不要去,我没有答复,心里有点纠结,其实更大成分是不想回去,我知道去了那儿依旧是个劳务工,工资高不到哪儿去,还有面子上过不去,但又怕工作不好找,实在找不到的话只好屈就回去了。唉,有的时候真是身不由己。
至于到时如何,再说了。现在还是主攻考试。
很快,考试时间就到来了。那天,天气晴朗,天蓝蓝的,阳光暖暖的。我带上文具、准考证等物品,早早赶到考场。
上午考行政职业能力测试,120分钟考120题,因为时间问题,没能把数学题做好,很多是瞎猜的,但感觉其他部分答得还可以。
上午考完后,由于考场离我住的地方比较远,我中午就不想回去。我想起林惠,不知道她在不在这个考场(考场很多)。于是,我四处张望,终于在一棵刺桐树下的石凳看到了她。我对她那张圆脸印象很深,虽然之前只见过一次面,但我很快就认出她了。今天她依旧穿着朴素,上身穿着红色的风衣,看起来有些旧,估计是学生时代穿的,下身穿着牛仔裤,已经有些发白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她的好感。我走了过去,故意走到她身后拍了下她肩膀,她扭过了头,随之惊讶道:“哇,吕伟!你也在这里考啊?”
“是啊。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真是有缘。”我说道。
“呵呵。早上考得怎样?”她问我。
“马马虎虎。你呢?”
“不怎么好啊,都没做完呢。”
接着我们聊起哪些题没做好,要怎么做之类的话题。考完试的人,肯定有很多心得体会,也很愿意倾吐出来,因此我们聊得挺投入。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说道:“走,吃饭去,我请你。”
林惠满面笑容道:“是吗?这么好,还是我请你吧。”
“那也可以,你请,我买单。”
“哈哈,这种好事那我请咯。”
随后,我们在学校门口找了家餐厅,点了套餐吃起来。套餐不过六元钱,我还是请得起的。
吃饭期间,我们又不断聊着天,我从中得知她更多的信息,知道她毕业于丰海师范学院。她还告诉我她现在工作的学校,要知道上次她可不肯告诉我的哦,可能是现在对我放心了吧,这真是非常难得。她跟我谈起她的家庭情况,说她爸妈都是农民,以种菜为生,兼收购废品,家里供她读书也挺不容易的,说到这里她叹了下气,并问我她是不是很没地位。我并不会认为种菜和收购废品就低人一等,因为我父母也是务农,我赶忙安慰她没什么,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家穷更能锻炼人,人人平等,行行出状元,务农收废品干得好照样发大财,等等。她还告诉我她有个研究生毕业的哥哥,现在厦门一家研究所上班,这让我非常佩服!没想到一个穷人家,竟然培养出一个研究生和一个本科生!厉害,太厉害了!
我也告诉她我的情况,比如哪个大学毕业的,住哪个市,爸妈情况,兄弟情况等。我认为,互相交换信息也叫礼尚往来,这样的话,对方才更想跟俺交朋友,如果只是单方面地获取信息,恐怕她不愿多说。
吃完饭,我们在校园一处石椅上坐下来,看看下午要考的申论,同时不断讨论着申论的技巧和心得,互相交流,增加知识。谈得差不多了,她说:“我困了,想休息下了。”
其实我也有点困了,为了下午更有精神,也想休息下,可是教室不让进,对学校又不熟,这里哪有休息的地方啊?“怎么休息呢?”
“随便打盹下。”于是她靠着石椅的靠背,闭上了眼打盹。石椅的靠背不够高,脑袋靠不着。我看她打盹时脑袋不时晃晃,似乎要倒下来的样子。于是,我往她的位置挪了挪,耸耸肩膀随时让她靠。果然,她晃了下脑袋后,不偏不倚地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就没挪开。她靠在我肩膀上,她舒服,我也舒服啊。我仔细地欣赏着她的脸蛋、她的头发、她的耳朵,但我不敢动,生怕一动,她就醒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开始犯难了,我这样一动不动,久了后,胳膊酸了起来,况且我也想睡觉啊,怎么办?想了想,要不然索性两个人紧靠着睡得了。我更靠近一点,并伸出手,想贴住她,不料此时,她竟然反应了过来,睁开了眼,一下子看到了我,赶忙坐直了,脸红了起来,道:“我……我……不好意思。”
“没事,你就靠我肩上吧,免费的。”我微笑道。
“不要啦。”
“没事,我又不占你便宜。”
“呵呵,你真的没意见?”
“没意见。”然后我轻哼着任贤齐的歌,“我让你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
随后她似乎很想靠我,但脑袋要接触到我肩膀时,她似乎缺失勇气,又要转移了。我见机会就要丧失,赶紧伸手挽了下她,让她紧紧地靠在我的身上。她有点紧张:“放手啦,让人看见不好。”
“没事,午休而已,又没亲吻,怕什么。”
“哼,你这人真坏。”她噘了下嘴巴。
“呵呵,你们女孩子不是常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讨厌。”她向我白了下眼。
“不说了,你赶紧睡吧,我也睡了,我们一起睡。”我戏谑道。
“哼,真讨厌,我才不要跟你一起睡呢。”她一把推开了我,并嘻嘻地笑了笑。
“哈哈,打瞌睡而已啦,快睡吧。时间不多了。”我说。
接下来,虽然我没能搂着她睡,但我们俩肩靠着肩睡,一睡着,脑袋也耷拉在一起了,真惬意。我还真的睡着了,竟然梦见跟她耳鬓厮磨地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