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转气,烟秋雨已经适应了灵境二重的功力,能够随意役使那些化在自己丹田之内的灵子。
进来,烟秋雨发现自从修为进入灵境二重之后,自己感到疲劳的时候越来越少了,经常是连夜修炼都不觉得累,甚至天亮了都不知道。
以前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当年自己还是一根废柴的时候,打坐运息一两个时辰,就累的自己头晕脑胀,忍不住的想要睡上一觉,休息一番。就算是后来,自己实力大涨,突破聚境八重的时候,连续修炼十个时辰,也会觉得精力不支,必须凝神吐纳片刻方才调整的过来。
而现在,居然连续修炼好几个日夜而不觉疲累,反而精力越来越充沛。
怪不得,有前辈说过,修行一道儿,只要突破了某个瓶颈,就会水到渠成,事半功倍。以前老觉得是无稽之谈,想来修炼一途,无不是需要勤学苦练,半点也不能投机取巧,怎么会有什么事半功倍的事情发生。
现在想来,看来是,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不觉得困乏,不觉得困乏,那用来训练的时间也就越多,用来训练的时间多了修炼的成果自然就会上去了。看来,这些经验,都是前辈们亲身经历所得啊,以前多有怀疑,看来今后,是要再多多温习这些东西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血来潮:“嗯?何不,就趁现在,找来几本前辈留下的修炼心得,悉心体悟一番呢?”
想到这里正欲起身到书桌上,去找本前辈修炼的笔记心得来看。
却听“吱呀”一声,房门忽然开了。
“嗯?”烟秋雨扭头看去,“小雪。”
小雪蹦蹦跳跳的跨进了门槛,看着烟秋雨笑道:“少爷,我来提醒您今天是全族会武的日子。您给雪儿说过,全族会武,精彩纷呈,我们一定不会错过,叫我到时候一定要通知您呢。”
小雪虽然看出少爷进来一洗之前的颓丧之气,变得意气风发,但一直以为是少爷心态上的改变,接纳了自己废柴的身份,万万也想不到是遇到奇遇,以修为一道上突飞猛进了,是由内而外自然散发出来的昂扬之气呀!
所以,小雪一直以为,少爷让自己提醒他不忘了族中会武比试的日期,是想要带自己去看个热闹。
想不到少爷的心思竟是下场去要跟族中的好手比个高低。前几次小规模的比武,少爷可都是躲的远远的拒绝参加的啊!
烟秋雨可不知道,自己这个机灵乖巧的小丫头在想什么。从他听到族比将在今日举行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只剩了一样东西——战意!
“小雪,取我的袍子过来。”
“是那件绣着莲花的白袍子吗?”那件白袍,是烟秋雨跟一些文友们,吟诗作对,切磋文艺是常穿的,那是的烟秋雨因为老是破不了聚境二重的修为,便时常用文学来麻痹自己。其实,他从没真正的喜欢上文学,他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从武道上压到别人!
“不,要那件绣有‘傲雪孤梅’的长袍!”那是一件劲装长袍,窄袖短打,适合竞技的时候穿,是家主烟风天在烟秋雨成年的时候,送给烟秋雨的成人礼。烟秋雨从没有穿过它,却用最名贵的灵玉打造了一个柜子,盛放这间袍子。
小雪以为少爷不喜欢这件衣服,其实,烟秋雨是在爱极了这件袍子,只是没当看到这间外袍,烟秋雨就会想到父亲的期望和自己的没用,心里就会泛酸难受。所以宁可眼不见为净。
现在烟秋雨觉得自己当时的作为,实在是没有骨气的逃避,现在他要穿上这件,被他冷落了的,寄予了父亲深切厚望的袍子走到烟家族比的竞技场上,向整个家族宣布:
“我,烟秋雨已经再也不会是之前那个任你们冷眼的废柴,从此刻起,我就是我父亲的希望,更是家族的荣耀!”
“秋雨,起来了吗?”
烟秋雨心中正在热血沸腾,刚从门外传进来的这个声音,却令他的眼睛湿润了起来:“父亲!”
从门外走进来的,正是烟秋雨的父亲,烟家现任的家主——烟风天。
烟风天看到儿子已经穿上了,那件绣着傲雪孤梅的外袍,眼前不由得一亮:“秋雨,你,你今天穿上了,父亲送你的这件袍子啊!”
父亲的话将烟秋雨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是啊,父亲!”
是啊父亲,早年孩儿怕让您失望,更是由于自己一心逃避,不愿穿您送的这件袍子,你一定觉得很伤心吧,现在孩儿要穿着这件袍子,把这些年为您丢的脸都挣回来!
这些话在烟秋雨的脑海中飞速的闪过,几次忍不住要夺口而出,但都被烟秋雨咽了回去,他怕这些话一说出口,自己就会忍不住流下泪来。
真奇怪,以前自己弱不经风的时候都很少流泪,现在自己变强了,居然变得喜欢哭哭啼啼了起来。
自从在妖兽森林修炼归来之后,烟秋雨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修炼,很少出去,烟风天又族事繁忙,所以这对父子很少见面。
今天,借着处理全族会武的由头,烟风天顺便过来看看儿子,见到儿子的样子,欣喜之余,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孩子,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烟风天心里觉得不对,便把一双虎目,愁定了烟秋雨,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烟秋雨被他看的浑身不自然:“父亲,您在看什么呢?”
烟风天也不好意思的笑笑:“哦,没什么,为父只是觉得,秋雨你最近仿佛有什么地方与之前不一样了。但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改变,为父却又说不出来。想来是太久没见的缘故吧!”
说到这里,烟风天喟然一叹:“唉,秋雨啊,为父身为族长,事无巨细,定比躬亲,倒是委屈了你,疏于教导你的功课你,让你成为了全族人的笑柄啊!”
烟秋雨一阵惭愧:“父亲不要这样说,是秋雨无能,非但无法为您分忧,还资质愚鲁,无法为您增光添彩,让本就日理万机的您,又多了一桩劳心事。”
烟风天道:“有时候,父亲真想,放下这一切,跟你一块归隐,享受几年天伦之乐啊!身为族长,非但要为族务缠身,更有甚者,就为了那把族长的椅子,自己的亲哥哥,亲弟弟都在算计自己,就连我的父亲你的爷爷,也将一心除我而后快。”
“父亲!”看着眼中闪出泪光的烟风天,烟秋雨从没有觉得父亲这样苍老过。
烟风天仿佛也觉得自己不该在儿子面前这样失态,便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啊,没有什么。”
“父亲,眼看全族会武就要开始了,咱们赶紧赶往竞技场吧!”
“嗯,”烟风天点点头道,“也好,我们走吧!”
二人转身出了门,向着竞技场的方向走去。
走在父亲身后,看着他那染霜的白发:
“父亲老了……我该学着,为父亲分忧了!”
今天,竞技场上,人头攒动,欢呼阵阵,竞技场高台下,挤满了无数的人头。
“啊,二弟,你怎么才来,我们就要开始,不等你们了!”全族会武的主持者烟家大爷烟凌云对着刚刚赶到的烟风天父子说道。
烟风天向台上望了一眼,因为族长事务繁忙所以全族会武时的一应布置之事,都是由大爷烟凌云操持。台上的布置,烟风天还是第一次得见。
竞技场还是当初与王家比武时的那个竞技场,只是换了一番布置,在竞技场的后方打起了一座数亩方圆的高台,台子上摆着两拳座椅,看来是为族中身份较高的人准备的。
两拳座椅,最上面一层是三张豪华的太师椅,中间一张烟家老爷子烟平生端坐其上,烟家是宗族制的团体,十分看中辈分,虽然烟风天是族长,但烟平生却是烟风天的生父,辈分在烟家最高,所以当居首座。
而对着烟风天喊话的烟凌云,此刻却坐在右边的椅子上,他虽是烟风天的大哥,但在地位上不如烟风天,烟家以左为尊,左边那个位子自然是为族长烟风天留下的。
但是烟风天仅仅向看台上瞄了一眼,嘴角斜出一个弧度,却全无要上台的意思。
烟凌云看了看坐在自己上首的父亲一眼:“风天,你为何不入座?”
烟风天道:“这里没有我的座位。”
烟凌云眉头一皱:“哈哈,你又在开你大哥的玩笑了。今日是全族会武,你是一族之长,你大哥我就是在没用,也不会在安排座位的时候,少了你的。”
说着,烟凌云指着左边那个座位道:“这不是,族长的大座,早就虚位以待多时了,可就等你大驾光临呢!”
烟风天冷冷一笑道:“可我怎么数着,这场子里,还少了一个座位?”
“少了?”烟凌云环顾四周,除了这三张首座之外,左右两边就是烟家旁支中的长辈,而下手坐着的都是族中的后辈了,本来三爷烟武也有一个座位,但是他新进被逐出烟家,所以在全族会武场上就没了他的座位。
而下首的那些作为全是为族中参与比赛的后辈弟子们准备的,为他们在竞技场设置作为也是烟凌云的一番苦心,全族会武事关重大,有的人为求名次不择手段,场下看热闹的人太多,人多就容易让人浑水摸鱼,倘若族中有人为了拿到名次,在人群中埋伏下杀手,趁乱暗算自己的对手,岂非令人所不齿。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烟凌云索性为参加比武的后辈在看台上安排下了座位,比武开始的时候,这些参与比赛的后辈们直接利用轻身功夫,从看台上进入竞技场,不经过那嘈杂的人群,这样岂非安全的多?
烟风天和烟秋雨到来的时候,烟平生、烟凌云还有旁支中的长辈以及参与比赛的后辈们都已入座,只有为烟秋雨准备的那个座位还空着。
烟风天看着那张椅子道:“如果说这张椅子是给我准备的,那我儿秋雨要何处存身啊?”
“这……”烟凌云一时语塞,转了转脑子,道,“风天,你也看的出来,今日这座次父亲居首座,其次是你我和旁支中的长辈,而下面这些座椅都是为了参与比武的后辈们准备的,秋雨他……”
“我儿身为嫡府长公子,参与这样的全族大事,难道就不能设个座位?”
烟凌云也是有点生气了,道:“你也知道他是长公子,难道要让这个公子,跟父亲还有族中诸长辈,坐到一处吗?”
烟秋雨道:“秋雨身为族长,如果我的儿子不能在族中立足的话,那我又有什么脸面惶惶然坐在那族长之位上?”
烟凌云正要接话。
“父亲,大伯,”烟秋雨却打断了二人,“二位请先不要因此事斗嘴,秋雨有事要说。”
烟凌云闷不做声,烟风天道:“秋雨你说吧!”
“秋雨想要参与这次的族中比斗!”
“什么?”莫说是其他人,就连烟风天心中也是禁不住一惊,“秋雨你是说,你要,下场比武?”
烟秋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笑话,”烟凌云在心里嗤笑道,“区区废物,也想与族中后辈的精英们比斗,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烟风天心里也十分奇怪,以往的家族中的小型切磋比赛,秋雨都是夺的远远的,虽然自己也知道他在暗地里用功也经常出去历练,但是他从来不愿在别人面前显露,更是从来都不愿跟人比试,他深深的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的修为实在是很有限啊!
可是今天怎么会?
是他终于受不了被人看不起而想要求得最后一战?是想要即使是死,即使是从此退出家族舞台也要退的轰轰烈烈?还是他不忍看到我这个父亲再因他而陷入与大伯的争吵?
当下烟风天脑中疑问团团。
却听烟秋雨说道:“爷爷,父亲,大伯,以及族中的诸位长辈。秋雨资质愚钝,多年苦修却一直破不了聚境二重,实在是让家族蒙羞,但是日前秋雨外出历练经历生死大险,也有过奇遇,如今功力已然有所增长,想要上台验证一番,还请诸位长辈给我一个机会!”
“胡闹!”烟凌云喝道,“烟秋雨!”
“侄儿在!”
“你可知,我烟家全族会武的规则是什么?”
“胜败生死,各由天定!”
烟凌云道:“那你知道场上这些准备要参与比武的,他们的修为最低的多少吗?我告诉你,聚境六重!也就是说,即使是遇上最弱的那个,你也是死路一条,你可是你父亲的独苗啊,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也不顾自己父亲了吗?”
“谢大伯关怀,但侄儿方才已经说过,侄儿今天是要参赛而不是送死。侄儿再请诸位长辈允准1”说着,眼神望向烟风天。
“好吧,我以族长的身份决定,让你参加比试!”烟风天望着儿子眼中坚定的光芒说道。
“什么?”烟凌云大吃一惊,儿子胡闹,你个做父亲的也疯了不成,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烟风天身边,凑到他耳边说道:“风天啊,你不要呈一时之快,秋雨的什么能耐,你跟我都清楚,今天可不是一般的比武,是全族会武,他要是在比斗中手上也还罢了,要是因为表现太差,被各位长老投票决定发配到那蛮荒之地,可就更糟了。你妻子早亡,就这一个孩子,又立志终身不娶,可要想清楚啊!”
烟风天也低声说道:“秋雨或许虽然修为不高,但是他还有一个特点你发现了没有?”
“什么特点?”烟凌云有些奇怪。
烟风天低声道:“那就是他从不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烟凌云心里一震:“别说,还真是,这小子从不掺和做不到的事情,不过,我却一直当他是胆小。话说回来,你不会相信他会在这场比斗中取得名次吧?”
“取得名次很难,但也未必就会出现你说的那种后果。”
烟凌云把手朝着场中环坐的族中长老们一指:“你可要想清楚,烟武虽然已经被逐出了烟家,但是他的势力还在,你看看旁系的长辈中,有一半以上都是他的人。如果秋雨失败,成为被投票者,出于痛恨这些人肯定会投秋雨的票。”
烟风天听了这话,心头也是一震颤栗,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却见烟秋雨的眼中却依旧是那股坚定而热烈的光芒,只见他傲然的站立在演武台上,绣着傲雪孤梅的长袍迎风飞舞。
烟风天忽然心中一动,他忽然明白了,先前在儿子房间里时,他觉得这次看见的儿子,有些地方不一样了,现在他知道是那里不一样了:
是——气势!
一种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整个人站在那里如孤峰,如白云,傲然而悠闲,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势。
若非是经历了一番洗礼改变,是如何也不会散发出这样的气势的。
“难道秋雨他真的经历了什么奇遇?他的修为真的大进了?”
想到这里,烟风天低声对着烟凌云道:“他已当众请求上台,我也当众应允,如果反悔岂非惹人闲话?”
一句话把烟凌云说的一怔,心道:“好吧,你这个做父亲都不在乎,那我这个做大伯的还在乎什么?”当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
说着,烟凌云向着台下几个打杂的小厮,喊道:“去,搬张椅子给大少爷,记住给大少爷按在后辈中的首位,他可是大少爷!”反正最后一次了,就让你占个先吧。
“下面我宣布,此次族比名单中多加一员,便是族长之子,烟秋雨,自愿下场比武,胜败生死,各安天命!”
在烟凌云心里,烟秋雨这样做无异于自杀。
“多谢大伯!”烟秋雨躬身答谢。
不一会儿,那打杂的小厮重新搬了把椅子上来,安排到后辈中的首位。
烟秋雨走过去,向着坐在两手边的同辈兄弟微笑示意,而后坐了下来。
烟风天也运起轻身功夫,一跃飞上了看台。
一直,不曾说话的烟平生老爷子看了烟风天一眼:“风天,你这样做,真的不后悔?”
烟风天笑笑:“父亲,结果还未出,何来后悔一说?”
烟平生同样笑了笑,点头道:“好了,凌云,人都到齐了,我看可以宣布开始了。”
烟凌云颔了颔首:“是,父亲。”说着,烟凌云走到广场中央,向着台下喊道:“下面,我来宣布,烟家本届全族会武,开始!”
场下,一阵欢呼。
“太好了,总算开始了!”
“我都等不及了。”
“你们看谁会赢得全族的第一!”
“我看烟冷月有谱!”
“嘿,烟家就没有女孩子挑大梁的先例。”
“那是因为烟冷月还没出现!”
“我倒是觉得烟霸不错。”
“这个人,彪悍有余,凌厉不足,难成大器!”
“要我说还是烟陵,沉稳持重有宗师之风。”
“沉稳是够了,就是不够积极,很多时候,太过宽厚!”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到最后,却有了一个十分有趣的发现——他们口中的后辈佼佼者,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不足,到现在还没有谁显露出作为一个完美的领导者的潜质。
议论声中,台上司仪官跃步而起,纳云聚气,脚下云层乱流,渐渐形成一层层的台阶,台阶将司仪官引向一面似从天上挂下来的云磬面前。
下面看热闹的人,便忍不住一阵唏嘘:“哎呀,这是旁支的烟云老爷子吗?他的‘梯云纵’功夫真是越来越好了!”
另一个道:“是啊,听说这烟云老爷子可是旁支里,功夫最高的了。”
“什么旁支啊,听说除了族长,他在全族都没有一个对手了!”
议论声中,但见烟云老爷子,敲响天台云磬,洪钟一般的声音,随着云磬的声音弥漫整个演武场:“奉族长令,会武开始!”
台下登时一阵喧哗。
“肃静,肃静!”烟云老爷子敲着云磬喊道,“本次会武,事关两年之后三族会武的选拔,家族后辈优者胜,劣者淘,表现太差的,会由现场数十位家族长辈投票,选出十个人,流放‘蛮荒瘴海’听天由命!”
这话一说,台下更是喧哗大作,有几个人已经忍不住说道:“我看啊,那大公子烟秋雨避免不了这样的命运了!”
“我看未必,你不知道这个烟秋雨啊,可能最近不知道得了什么奇遇,功夫大进,听说前几天还把后辈中的好手烟鹏给打败了!”
“什么,烟秋雨打败了烟鹏?我不信!”
“我本来也不信,可是你看今天,本来大爷就没打算让烟秋雨参加,烟秋雨硬是要上台参加会武,要不是有恃无恐,他那里来着么大的胆气?”
“解决一个烟鹏算什么?那烟飞、烟君、烟冷月、烟霸、烟陵才是我们族中后辈当中数一数二的。”
“还有那个烟绝,可是真正公认的族中最强啊,要不是因为大公子的关系被逐出了烟家,那这次全族会武的第一便是毫无悬念的落在他身上了。”
“是啊,要我说为了那么个废物一般的大公子,白白放弃这样一个族中好手,真是不值得呀!”
“唉,别胡说了,会武就要开始了,快点看吧!”
台下再度惊了下来,演武场上,族中众后辈纷纷起身,向着台下拱手施礼,宣誓胜负生死,各安天命,会武之后,不得因失败而结仇,与后来进行报复争斗。各族长辈亦不能因此而结仇云云。
宣誓完毕之后,众人重新坐下。
烟云老爷子,上台宣读了一番比赛规则,之后,烟凌云起身:“下面,开始会武,第一场,烟君对战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