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长风轻笑:“还行,天下太平,所以没什么事可做!”
  云端眨了眨眼:“听说陛下最近在跟两个神族打交道,你们知道其中的细节吗?”
  唯长风眯眼,想了想后开口问:“你想知道?”
  云端摇头:“不,只是问问!”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会去打听!”玄泓接上话题。
  云端轻笑:“真的就只是问问,我还听说诸神山跟万朝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前不久你父王来万朝做客了不是嘛!”
  玄泓撇嘴:“是来过,给司彦清君还进贡了不少东西,那老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都傲的要死,现在竟然巴巴的贴上去,也不知道司彦清君是用了什么法子!”
  云端失笑:“怎么这样说你的父王!”
  玄泓不以为然:“本来就是!”
  “不管怎么样诸神山和万朝交好总是好的,你不也跟着受益嘛,司彦清君都将你当贵客一样的供着,你应该知足了!”唯长风看一眼玄泓。
  玄泓冷哼一声:“不用他供,爷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云端瞪他一眼:“你多少也稳住一些,不然将来接了诸神山可怎么是好,你就是太毛躁了!”
  玄泓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云端的训话还是会乖乖听的,如果今天是他父王说的话,他肯定已经迎头挤兑了上去,哪里还会这么消停呢。
  “照如今的局势看来,司彦清君的后宫应该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进去,到时候恐怕不太安宁!”唯长风比较担忧这个,云端这种人明面上倒是完全吃不了亏的,就怕是别人来阴的,可后宫里的女人向来最擅长的就是阴招。
  云端垂眸,想了想后开口:“我已经慢慢接受了,反正现在宫里的女人也不是,三天两头的大事小事,左不过就是围着司彦清君转的,争宠嘛!”
  玄泓皱眉:“现在才是一年,或许大家都还是没有完全摸清你的脾气,不敢贸然犯上来,但是云端,你要知道女人恐怖起来有多么的可怕,切不可大意了!”
  云端歪着脑袋看一眼玄泓,笑道:“搞得好像你特别了解后宫一样!”
  玄泓拿着扇子想要敲敲云端的脑袋,可手抬起来的时候又停下了,他没有资格,也不能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来。
  “你忘了我是在什么地方长在的吗?我父王的女人虽然没有司彦清君的多,但是造事的本领一点儿也不少,还记得我当时为什么去荒山吗?”
  云端挑眉:“别告诉我就是你父王的哪个女人做的!”
  玄泓冷笑:“事实就是如此,所以你不能小看了后宫里的女人,云端,面对敌人你可以杀伐果决,所以面对那些女人,你也不能手下留情,她们擅长迷惑你的眼睛,不要被表相骗了!”
  不管是司彦清君还是那些女人,或许刚刚开始的时候都是简单单纯的,可权利这种东西接触的越多就会越让人沉迷。
  他不知道司彦清君如今是怎么想的,可是就他父王的那些女人,他也能想到云端所要面对的危险。
  “我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住的人!”云端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唯长风皱眉,那些女人只是助力,他最恐怖的是司彦清君,因为慢慢儿他就会察觉到,司彦清君力量的渗透是那么的迅速,以前沉帝在位时跟四大神族和七处神迦是签订了合约的关系,纯属互相帮忙,可现在司彦清君不一样,他想要的是吞噬,是完全的将这些力量收为已用。
  所以这才是诸神山为什么伏低做小的原因,玄泓大大咧咧的可能看不出某些事情,但是,玄宗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当年沉帝都拿他不下,只能保持友好的关系,可这才短短一看,司彦清君就有本事让玄宗低头,他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其实的他都可以不管,可他不能不管云端,他总觉得司彦清君一开始的目地就不单纯。
  当时蒙面黑衣人的死让他跟玄泓的注意力一度从司彦清君身上撤开,可是现在他又不是和怀疑司彦清君。
  如果到现在他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但是有些感觉是不会变的。
  那是一种让人后怕又让人心惊的畏惧感。
  “云端,人都是会变的,你不能一味的相信谁,而是要有自己的判断!”
  云端蹙眉,唯长风这是什么意思?是侧面的提醒她要防着司彦清君吗?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唯长风垂眸,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眼底的情绪,他怕暴露什么,怕对云端不利,尤其在司彦清君面前,他更是得小心翼翼。
  “其实没什么,只是一时想到了某些事,但是云端,我说的话你要记清楚,对谁都不能大意!”
  玄泓皱眉,也听的云里雾里。
  云端启唇微笑,大眼睛眨啊眨的,很是俏皮:“你的意思是也要我防着你跟玄泓?”
  唯长风一噎,说不出话来。
  玄泓瞪一眼云端:“你找死啊,我们是什么人,还需要你防着嘛!”
  云端心底一暖,也是,唯长风和玄泓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为亲密最为坚强的后盾,如果说司彦清君不能靠的话,那么就只有唯长风和玄泓了。
  或许唯长风是想要告诉一些事情给她,又可能没有证据,她明白,司彦清君的变化,前朝的局势,后宫的女人,这三者间的联系她都隐隐猜得出来。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唯长风松了口气,他怕云端不信他。
  玄泓这个二傻子有些懵的看一眼唯长风,然后再看一眼云端,有些郁闷了:“我说你们在打会哑谜?”
  唯长风眨了眨眼:“能有什么哑谜?再说你不是全程都参与了我们的谈话嘛,你难道不知道?”
  玄泓张了张嘴,他应该知道什么?完全不明白这两人说的什么好不好。
  只能无语。
  云端哈哈大笑,还是唯长风靠谱一些。
  “行了,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解释给你听的!”唯长风拍了拍玄泓的肩膀,随意的安慰。
  “什么时机?”一听就是糊弄人的好不好。
  唯长风眨着眼睛:“你猜!”
  “……”
  玄泓最讨厌这样了,忍了几秒硬是没忍住,一道灵力就由着扇子扇了出去,唯长风反应很快,一个后翻飞了出去。
  玄泓手中灵力密集的跟上。
  云端张了张口,满脸的惊讶,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打起来?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愕然,因为基本没有人见过玄泓出手,唯长风的倒是还蛮常见的,不过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他现在不用护卫宫城,整日里呆在府里也鲜少走动。
  两人一时间打的地动山摇,激烈到不行。
  云端叹口气,她到底要说什么好呢,这个玄泓是真的太毛躁了。
  司彦清君走了过来,背光而立,夕阳的余晖与他溶为一体,云端抬眸看着他,心里划过各种的可能,但都在司彦清君半顿下来的时候全部清空。
  戳了戳女子嫩嫩的脸颊,司彦清君下巴指了指不远处打的异常火热的两人,疑惑的问道:“他们怎么了?”
  云端摇头:“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嘛!”很无奈:“我们三个只是说着话,可说着说着他们两就打了起来,给我连半点劝架的机会都不留!”
  司彦清君坐在了云端的身边,伸手将她带进怀里,两人背靠着夕阳,远远看上去温馨极了。
  “你们都说了什么?”司彦清君好似随意的问道。
  云端轻笑:“就是简单的话题,你也知道玄泓怀子暴躁,三言不对两句的就能暴跳如雷!”
  “是吗?”司彦清君半眯着眼睛看了看灵力漫天飞的两人。
  “我觉得玄泓只是豪迈热烈了一些,但暴躁的话,应该很少吧?”
  云端知道司彦清君起了怀疑,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一年前的司彦清君的,或许唯长风的话她得适当的听一些。
  可是说到底司彦清君才是她最亲密的人,她不是说不信任,只是有些迷茫罢了。
  就因为摸不透男人的心,所以焦躁不安。
  如想现在不说些什么的话,司彦清君心底的怀疑一定会加深的,帝王往往就是这样,因为深处这个位置,想的便就比普通人多了。
  云端抬起脑袋,目光温柔的看着司彦清君,叹口气。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怕你生气!”
  司彦清君挑眉:“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端儿莫不是跟他们说了什么你我之间的闺房之乐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或许真的会生气的!”
  “……”
  云端知道男人在调节气氛,她也得上道才行,夫妻相处,不能僵硬了去。
  “陛下真会开玩笑,闺房之乐是你我的小秘密,怎么能说给他们听呢!”
  “那说了什么?”司彦清君声音低沉沙哑,磁性好听。
  好吧,话题又绕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