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樱从皇宫中出来之后直奔白家。
  
  白家像是往常一样的安静,白雪樱缓缓的进入了院子,就看见她身旁的丫鬟早些一步在那里等着自己。
  
  见白雪樱回来了就赶紧走上来,脸色难看的对她说道:“姑娘,老爷有请。”
  
  白御史很少同白雪樱相见,大概是因为之前是因为白雪樱并不是白家的嫡女,而这白御史也并未将她放在心上,。
  
  可是这丫头最近手段高超,心狠手辣,深得白御史的喜爱。
  
  而有些时候,在一个大家族中,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得到了家族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一个十分愚蠢的嫡女和一个十分聪慧的庶女,想来不管是白御史,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应该会选择聪明的求女,这白雪樱显然就是后者。
  
  白御史见白雪樱的次数也就多了。
  
  可是这次不同,白雪樱隐约觉得此事有诈,于是她定了定神,就往白御史的书房中走去。
  
  房门半掩着,她推开了之后就见白御史坐在那里,冷着脸看着门口。
  
  她进去先是给白御史行了一个礼,之后就抬眼看着白御史,见她父亲的表情仍旧没有缓和,就有点撒娇的说道:“父亲找女儿有什么事情?”
  
  见白雪樱居然还笑得出来,白御史就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你为何要招惹那昭颜郡主,可是这几日我对你的态度有所好转,你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别以为自己的身份有什么不同,昭颜郡主可是深得皇上喜爱的,你这般针对于她,若是被她伺机报复,又或者是被皇上看出你我的企图,你可知这结果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啊?”
  
  这白御史说了这么多,白雪樱的面色却并未有半分的表情。
  
  见白雪樱居然还这样的冷静,白御史也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这个女儿如今性子越发的寡淡,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都没什么表情,甚至在白御史看来,这姑娘大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临危不乱的样子。
  
  这种性子若是生在一个男人家,那必然是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只可惜这白雪樱是一个女孩子家,这让白御史有一些伤感。
  
  他这辈子最最缺少的就是一个男娃,他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如今只能将白雪樱成是男儿去养了,虽然这对白雪樱并不是很公平,但是也没有办法,他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白雪樱的身上,可是白雪樱去却越发的有些过分,似乎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一点。
  
  这让白御史万分的头疼,他可以宠着白雪樱,但是前提是白雪樱要听话,不要让他有太多的麻烦。
  
  他如今在朝堂之上运筹帷幄太过于分神,若是家中的女儿在出现事情,他真的要招架不住了。
  
  如今言家风头正盛,白雪樱只要是不给他惹事,他已经是皆大欢喜了。
  
  见白雪樱就是不说话,白御史也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就对她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性子执拗,但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发生,这几日你就在自己的园子中好好反省,切莫再出去,若是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为父可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白雪樱一听白御史这样说之后也没有办法,她其实从来没有占着他父亲的光,如今她父亲居然是已经勒令不让她再出去了。
  
  她心中虽有不甘,但是也不能再说什么。
  
  显然她对昭颜郡主的那些小手段已经被白御史给知道了。
  
  不过她并不害怕,她既然是敢做,那就敢承认。
  
  这没什么,反正白御史不过也只是面儿上将她囚禁起来,私下她自己还是可以活泼得到处乱走,并无大碍。
  
  白雪樱就点头对白御史说道:“女儿谨记父亲的话,这就回自己的房间中去反省。”
  
  见白雪樱这么的听话,白御史心下也有些不舍得,他也不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太受苦,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于是白御史就挥了挥手,示意白雪樱下去了。
  
  回到房间中,将身上的那一套漂亮的衣服给脱下来,照着铜镜看了看。
  
  她浮上一抹微笑,镜子中的她明艳动人,可是就是这般却并没有什么用。
  
  她发现自己的长相虽然美得很,但是在京城这种长相也多的很,她并不是其中最耀眼的那个。
  
  就像是梁赫和梁奕何喜欢言凌这件事情同她的长相并无太大的关系,可是其中必然是有关联。
  
  她的这个长相,在京城甚至皇上的面前也并没有得到什么优惠。
  
  她向来知道皇上十分向着自己皇家的人,之前她还并不相信。
  
  但是今日一见,皇上果然很欣赏自己家的人,向着那昭颜郡主。
  
  昭颜郡主居然还不满意,认为自己吃了亏,就算当初白雪樱将她推下水,她又能将白雪樱怎么样呢?
  
  白雪樱如今天不怕地不怕,万事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便是在这个时候,门吱呀的一声响了,一个女人推门走进来。
  
  见白雪樱正照着铜镜,就不屑的笑了笑,对她说道:“你照了又如何?难不成发现自己最近美的不像话?”
  
  白雪樱转头,看着进来的人居然是白菲菲。
  
  白菲菲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都明晃晃的,像是一朵春日中的小花一样,她向来喜欢这般打扮,白雪英樱也习惯了。
  
  她将手中的胭脂放在桌子上,转头上下打量着白菲菲,冷冷的问道:“你进我的房间里做什么?”
  
  白菲菲一听白雪樱这么和自己说话,面上顿时就挂不住了,白菲菲好歹也是白家的嫡出长女。
  
  这白雪樱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子,居然敢同自己这般说话,她凭什么?
  
  这房间中似乎是熏的香,味道清新淡雅,本以为白雪樱没有这种品位,可这女人最近品位也越发的高雅起来。白菲菲到不怕白雪樱的品味能高到什么地方去,反正这女人也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