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冉被打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脸,抬眼震惊的看着白菲菲。
  这女人的力气倒是够大,阿冉的整个左边脸都被打肿了,嘴角也渗出了些血,看上去十分的骇人。
  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见阿冉被打了,白雪樱的脸色顿,接着伸手将阿冉给拽了起来,指着白菲菲说道:“你是不是疯了?平日我敬你是我长姐对你百般客气,可是今日你居然出手打了我的丫鬟,我家阿冉到底说错了什么值得你这般火大?失身的是你,丢人的也是你,如今你却要将这事情推到我阿冉的身上,你可是真够厉害的。”
  白雪樱说话咄咄逼人,白菲菲见她这般,就也清楚的知道今日的这一切全都是她做的。
  可是她就是想不通这几日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对不起这个女人,思来想去才发现不过是因为她当着白雪樱的面嘲讽了她几句而已。
  就是因为这点事情值得让这个女人精心布局把自己送到了叶天赐的床上?
  如今她终于是如愿以偿了,叶天赐和她两个人生米煮成熟饭,白雪樱应该高兴了吧?
  她越想越是气愤,见白雪樱居然还有脸来问来来责怪自己,于是就对她说道:“你给我记着,今日你这般对我,日后这些事情必将报应到你的身上,别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做的那些事情瞒过了众人却瞒不过你自己的良心,今日我己将话撂在这里,咱们日后走着瞧。”
  说完之后白菲菲就把披着被子往外面走去。她的那个狼狈的样子映在众人的眼中,简直是叫人觉得难堪。
  见白菲菲已经走了,众人终于是欢快的散开了。
  不管怎么说叶天赐娶妻这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众人做鸟兽状的散开。
  昭颜郡主嘴唇轻抿笑了笑,这事情全当个笑话看看就得了,她准备绕着小路离开这王爷府。
  穿过了两条石头小路,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束花的前面,仔细的闻了闻,似乎是在欣赏那花。
  这人是白苏岄,他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自从他来到了京城之后,白色衣服就不是梁赫的专属了。
  能把白色衣服穿得那般出尘绝逸颇有仙气,除了梁赫之外便也就只有白苏岄了。
  久而久之也成为了他们两个的一种标志,而昭颜见自己无论如何是绕不过他了,就想着上前打一声招呼。
  难得这男人有这雅兴在这里赏花,她也上去同这男人好好讨教几番,毕竟而这婚事是推不掉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同这男人将关系给搞好,日后同睡在一张床上也不会显得太过尴尬。
  这样想了之后,她就往前走了两步,都已经张开嘴,打招呼的话酝酿在口中,刚要说出来,就听见旁边一个清丽的女人的声音说道:“你何时回国?日子可是已经定了?”
  这声音是洛颜郡主的,没想到洛颜郡主居然在旁边。
  这样看来白苏岄并不是在赏花,是在同洛颜说话,在说话的空档自觉无聊才在那摆弄花朵的。
  顿了好长时间,白苏岄才想了想,接着对洛颜说道:“回国的日子先不急,不过也用不了太长时间,你问这个做什么?”
  洛颜一听白苏岄居然对自己还是这么的冷漠,就心下不甘,接着说道:“你这次回去,我要同你一起回去。这京城的日子我住不惯,京城的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脑子中都不知道想着什么,水太深,为人不厚道,不如我们关外的人那般潇洒淡然,我在这里迟早要被这些人给逼死,你意下如何?”
  “你若是愿意回去,那自然是你自己的事情,只不过我这次回去当然是要带着昭颜郡主的,我们两个的婚事已经定下来,无法更改,便是如此我也要给她一个交代。”
  白苏岄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仍旧是淡然,看不出一丝波澜也看不出来,他高兴或否。
  昭颜郡主在不远处听见了他这样说之后,整个人心下一动。
  她自然也希望白苏岄给她一个交代,只是这并不代表白苏雪对她是有感情的,这男人的责任心很重,说是交代其实也不过是负个责任罢了。
  昭颜郡主从小到大便是骄纵跋扈的,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说要给她一个交代呢。
  她这样想了之后就抿嘴轻笑了,接着就听见那洛颜说道:“你何须给她什么交代,我们两个既然是姐妹,在政治上的作用都是一样的,既然娶她娶我都一样,你又何苦非要娶她,非要放弃我呢?”
  洛颜明摆着是在挖墙角,这话说出来居然也那般理直气壮,抢自己妹妹的男人表现的却也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真的是让昭颜开了眼。
  她如今对自己的这个姐姐意见很大,只不过是因为洛颜在京城暂住些日子,而并不是常住,于是就算是她心有不甘,也将这股子怨气全都给压了下来。
  见洛颜居然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话,白苏岄似乎也有些差异,就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洛颜,接着就到道:“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便可,千万不可对外人说,如若是被那有心人听去了,添油加醋往皇上那一说,你岂不是无论如何都辩解不清楚了?”
  说完之后白苏岄就转头往外面走去。
  洛颜跟在后头似乎是有些着急,就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你当真要去娶昭颜吗?那昭颜的性子可是刚烈的很,你若是真想娶她的话,日后可有你的好果子吃的,我是她的亲姐姐,我最明白了,你千万要听我的话呀!”
  白苏岄没有回头,洛颜还想要再追上去,可是他的脚步很快,丝毫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愣在原地一跺脚,气的不行,而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你说我的性子不好?可是你同我仅仅只有几面之缘,如何能断定我的脾气不好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