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请都是客气的,那三皇子府上的下人说的并不是请,而是直接被架了出来,连言夫人跟着去丢尽了脸面。
  梁奕那人嘴毒心狠,必然是讽刺了她一番才将她放了出来,如若不然言霜怎么能受此打击?
  而如今梁奕来到府中,言霜不也是打算用自己的魅力让梁奕上当?
  这些伎俩没什么意思,言凌见的多了,觉得同这女人纠缠算不得什么本事,但是在那之前,她倒是想要问问看,这红木盒子怎么说。
  言凌就指着地上那散落的红木盒子说道:“母亲这话说的可到是这么一回事,可是这红木盒子毕竟是梁奕送给我的东西,说白了也是那梁奕追求我,又何苦说我给言家抹黑?有人追求你的女儿,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非要像是言霜那样倒贴才有意思?”
  言凌的表情越发的嚣张,言夫人抿了抿嘴,接着身旁的婆子就将那红木盒子以及里面的东西全都收拾好递给言夫人。言夫人看了看那盒子之后便道:“梁奕给你一点东西,难不成就是追求你,你难道看不出来梁奕给你的东西便是想要羞辱你?这还不算是给家人抹黑啊?”
  言凌马上就点点头道:“既然梁奕羞辱我,那么母亲你可要为凌儿做主,三皇子公然的欺辱于我,如果你不为我做主的话,岂不是要让那梁奕踩到我的头上了?我作为言家的嫡女,难道就要受此大辱不成?”
  言夫人顿时就脸色铁青,如今言凌越发的能言善辩,居然是连言夫人都无法招架。
  这女人简直是很不要脸,她便也将自己之前的那般冷静给收了起来,对言凌说道:“今日我便将这话说开了,你也知道霜儿喜欢三皇子,我也在尽力撮合他们两人,既然如此,你为何一定要横插一脚,让霜儿在追求的道路上越发的困难了?”
  一边说一边就露出了慈母一样的笑容,言夫人当然不知道那个笑容有多么的恶心,让言凌直反胃。
  “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是梁奕找到了我们的院子,又是梁奕将这件东西送给我,母亲你若是明辨是非的话,便应该知道我是无辜的,而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女儿。”
  无辜的?说的好!
  言夫人简直都要为言凌的机智鼓掌了,这个小贱蹄子为何就不能认定自己是做错了,那为何就一定要死鸭子嘴硬?她越是这样言夫人就越是讨厌得紧。
  于是言夫人就对她说道:“我知道你能言善辩,霜儿刚才过来送这盒子的时候,听说你家下人放了狗准备咬她,让她吓破了胆,她从小便胆子小,你这次若是将她吓着了,她被魇着了之后说不定何时才能好,你作为姐姐怎可这般对自己的妹妹?”
  “那么接下来如何呢?该不会是想要让我替她医治?”
  说完之后就歪着头看着言夫人,一脸天真烂漫可人的样子。
  言夫人顿时面色一冷,就对身后的那几个婆子做了一个眼神。
  几个婆子凶神恶煞的就冲了出来,似乎是想要将这芳华园翻个底朝天。
  “将那个小子给我找出来,打发出府,我不相信这人这么嚣张,居然还敢动我的女儿,让他吃不了给我兜着走。”言夫人中气十足,十分潇洒。眼角自然是多了几分得意,似乎对自己这般压制了言凌十分的满意。
  毕竟她在院子中也早就听说了南彦就是言凌的左膀右臂,如果是将这个男人给打发走的话,那么整言凌也便再不可兴风作浪了。
  那几个婆子见状就要冲进来,此时璃一就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伸着手将这几个人给挡住。
  言凌也往前走了两步,那几个婆子虽然是新人,可是见言凌气场强大,似乎并不是好惹的样子,便顿在那里。
  言夫人转头,冷冽的目光扫向这几个婆子:“你们还不动手?等着我亲自动手吗?”
  那几个婆子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似乎是不好意思对言凌动手。
  他们并不知道言凌作为大小姐和言夫人为何关系如此恶劣,只是此番夫人和大小姐撕破脸,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站队。
  “有我在这里你们怕什么?”
  言夫人底气十足,伸手就推了一个离她最近的婆子,将那婆子推了一个踉跄。
  言凌浅声道:“如若是母亲在我房中什么东西都没找出来要如何赔偿女儿呢?”
  她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姑娘,面对此种情况还仍旧想着忍气吞声。
  她重生这一世为的不就是报仇吗?就算眼下无法报仇,杀杀这些人的锐气也是好的。
  “赔偿?赔偿什么东西?我是你母亲,教育你是我的职责,在所难免,从来就没听说过谁家的女儿居然是同和母亲谈职责,你真是好可笑。”
  那几个婆子就狠狠的撞了言凌的肩膀,走进了芳华园,接着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在芳华园中乱翻。
  瓶瓶罐罐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声声音都让言凌心下一惊,瓷器和玉器碎了一地,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找人,而是一开始就想要将这院子给拆了一般。
  言凌转头看着芳华园里面大门敞开,渣渣碎了一地。
  言夫人的眼睛却连眨都没眨。
  她不就是想要砸场子的吗?
  言凌看的清楚,只是那些东西就算是碎了又能怎么样?反正又不是她花钱。
  那几个婆子将整个芳华园掀了个底朝天,之后却并没有找到南彦以及那条惹事的狗。
  那几个婆子灰头土脸的出来了之后,言夫人面上也挂不住了,就对言凌说道:“你将那个小子给藏到哪里去了啊?不过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居然那小子就走了吗?”
  “什么走了?言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呢?”
  身后一个清朗的男声就传来,一人的缓缓的走过来,摇着扇子,见芳华园被拆的稀烂,他就将扇子给猛然的收起来,接着背着手静静地站在那里,从上而下的盯着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