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外面的那些大臣都已经清醒回去了。”佟风回报刚刚得到的消息。
  梁赫也只是点了点头:“王妃醒了吗?”
  佟风没有想到梁赫是问这个,这个他还真没仔细的去了解:“王妃已经醒来,也吃过了。”
  梁赫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找言凌去了。
  言凌瞧着十三心里很是担心,那天的事情她犹记如新,那群人竟然对她的人动手,而且德妃还在她眼皮底下给十三下毒。
  十三摇了摇头,这毒药是间歇性发作的,现在如同常人没什么区别,她也不会告诉言凌,让她替自己担忧。
  言凌还想问十三一些私密的问题,梁赫就进来了,言凌只能选择不言语,日后有机会再说,梁赫的眉宇间有些疲倦,十三知趣走向一旁的角落,默默的退出房间。
  “晚饭吃的可还好?”梁赫坐在言凌的床边问着一下平常的家事。
  言凌望着梁赫,这还是他们婚后第一次有宁静相处的空间,言凌半躺在床上,一一答着梁赫的有一下没一下多吃点问题。
  梁赫觉得有些东西需要和言凌说一声:“言立和梨韵他们现在太子府住下了。”
  确实言立在丞相府,是一个少爷的身份,却不被言丞相中用,下人随时随地也能欺负他,以前被言夫人处处针对,现在能够脱离那个爪牙也不枉是一件好事。
  言凌点了点头:“言立是府里对我算好的,而且也因为他待我不错,得了言夫人和言霜的厌恶,现在他们能在太子府当然是一件好事。”
  梁赫见言凌和自己的看法如此之相似,言梁赫心里又多了一抹自豪,看着言凌想起她身上的伤势:“白天你身上的伤势,我都没有看全,也不知道是如何,我特地拿了药,一会给你擦擦。”
  言凌脸色一红,想起在丞相府里那有些羞人的一幕,预想叫十三进来,被梁赫看穿:“你叫十三进来做什么?”
  “上……上药啊。”
  “难不成作为夫君的我,不能吗?”梁赫一本正经。
  这让言凌哑然,脸色迅速绯红起来,低着头不看梁赫,她和梁赫已经是成婚的,这是事实,没想到他居然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娇羞可人的模样,梁赫还以为言凌不愿意,立即委屈的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若是凌儿不愿,我……我去叫……”
  言凌一把捂着梁赫的嘴,轻点了头,同意让梁赫查看自己的伤势,给自己上药。
  梁赫也不鲁莽,轻轻的解开言凌身上的裹衣,手臂上的一排排的水泡十分的醒目,还有那前后背全是,白天看的不真切现在一个个仔细的看去,梁赫都有些愤怒,这要是他,他都忍不下这样的疼痛,心里隐隐责怪自己。
  言凌见自己的肌肤暴露,梁赫却迟迟不动手给她上药,脸上的绯红不见,想要和衣:“不是说上药嘛。”
  梁赫不让,轻扣着言凌的手臂,一点点的褪去她的一身衣物,梁赫看着全身皆是如此,心下一怒,可最多的也是心疼,怨恨自己,怕言凌会得伤寒梁赫赶紧给言凌盖好被子,拿过烛台灯仔细的一点一点的给言凌抹药。
  温暖的指腹抹上一层清冽的药膏,轻轻的给言凌涂抹,瞬间身上没有了一股燥热感,言凌也褪去了一脸的青涩随梁赫给自己涂抹,舒服的模样让言凌一下就入懵和周公约会去了。
  待梁赫将正一大瓶药膏用完,言凌早已进入甜甜的梦醒,梁赫暗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给言凌和了衣服,自己也褪去外衣轻抱着言凌。
  怀里是娇羞的妻子,梁赫闻着言凌秀发拂过的香气,一时自己第一次这么难以入睡,又不敢有大动作吵到言凌。
  这些天要不是他的犹豫,凌儿一定不会在丞相府受到这样的如此的痛苦,自从她嫁给自己,也没能过上一天的好日子,都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环着言凌的,梁赫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清晨言凌缓缓的从梦中醒来,昨晚睡得格外的舒服,和安心。
  感受到腰上的重量,言凌转头看去,梁赫正抱自己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四目相对,言凌莞尔一笑带着刚醒的沙哑:“早上好。”
  “早啊,起来吧,不早了。”
  梁赫起来穿好衣物后,扶起言凌主动慢慢的帮着言凌穿好衣物。
  又是这样的触碰,言凌红着脸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去看梁赫,而且显然他也没有注意到。
  出来房间一桌子的早点已经准备好了,早点都是按照言凌的喜欢安排的食物:“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姐姐没想到太子在你这儿如此的温顺。”言立带着梨韵来找言凌。
  言凌也是好久没有见过梨韵了:“吃过了吗,要不要凑合吃一点。”
  言立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吃好了,过来只是来问问伤势怎么样,只能可能来的不是时候。
  言凌刚拿起汤勺,想要自己动手,却被梁赫一把抢过,端起自己的汤,一口一口吹温了才喂到言凌的嘴边,让在一旁的人看着一个个的不好意思。
  言立带着梨韵只好先行告退了,这一波梁赫明显是想要赶他们走,如果他们还带这儿岂不是要打扰了小两口。
  吃过早饭梁赫扶着,言凌走在花园里散散步,消食。
  言凌一路上看过来,没有几个人下人在府上了,显得太子府很是安静、和平静已经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梁赫想起言凌还不知道言夫人已经过世的消息,扶着言凌:“凌儿,我现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千万别难过好不好?”
  会难过的消息?
  言凌一时想不到有什么样的消息是能够值得她难过的,点了点头等着他的下文,梁赫不放心的抱着:“言夫人已经过世了。”
  “我为什么要难过,言夫人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言凌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她永远都不会给言夫人哭,这是铁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