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腊梅这样的话十分同情言朵朵,有的夫人都开始小声的为她打抱不平。
周宇凡本来就没有耐心,见腊梅对言朵朵十分的不尊敬,更加是心情不爽。
他不客气的推开了腊梅,当着大家伙的面,冷着脸说道:
“村长,我也不想让您在大家伙面前丢脸,但我一定要说清楚,我不能让我的妻子受委屈。一直以来我只是把腊梅当妹妹,没有其他感情存在,如果你们想让她嫁到城里,嫁得好,我可以给她介绍。。”
大家忽然都明白了今天事情的缘由,面对一直对山里帮助极大的周宇凡,他们有些无所适从,村长更加是愧疚不已。
“对不起,周先生,这件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对你和言小姐造成的误会,我深感抱歉。”
村长踉踉跄跄的抱起腊梅,无颜面对父老乡亲,先行走了。
腊梅依旧不死心,但是父亲的样子让她不敢在逾越。
腊梅的妈妈红着眼睛走到了言朵朵的面前,“对不起,上次我说的那些话,我很抱歉。腊梅以后……不会再插足你们的感情了。”
言朵朵顿时凌乱了,她有些感觉自己做了第三者,浑身不爽,如果不是周宇凡一直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她真会觉着自己做了什么坏事情。
几个军友陆续来安慰言朵朵,让她不要误会周宇凡,也把周宇凡的正直和严谨夸了个底朝天。
有了军友的闹腾,言朵朵和周宇凡的脸上才慢慢有了喜色。
一连好几天,腊梅和大义再也没有在木屋出现过,言朵朵和周宇凡在村子里呆了几天便跟着那个侦探老兵去了镇上,没有查到言语柔的任何踪迹,是有人见过,但是对于突然出现的美女都是一知半解的。
言朵朵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言语柔活着,她……只是不想回家。
在镇上待了几天,言朵朵也买了好几套衣服,顺利的洗了个澡。
望着白净的浴室,在这样的小镇上,还有这样干净整洁的宾馆,言朵朵开心自己终于干净了,虽然没有姐姐的消息,但她以为姐姐收获了爱情。
脏兮兮的过了好些天,她也要干净回来了。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瞅着躺在她床上的男人,她的心一下就堵塞了起来。
战战兢兢了好几天,言朵朵不晓得周宇凡什么时候要找她谈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这个点闯进她的房间,她的心忽然飞速的跳动着,既紧张又有些……期待。
“你的朋友呢?你不用陪他。”言朵朵说的是那个带他们来的老兵,周宇凡和老板兵的关系似乎很不错,老兵说话都做事情都非常有气势,是个德高望重的军官,有他在他们调查事情十分顺手,也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
“他回山里了。年轻时当兵,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家人都死在了山崩中,他现在离不开那个山,我也就就没留他。”
周宇凡从床上坐起身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言朵朵坐下。
言朵朵也没有拒绝,扣紧身上的浴巾,慢慢的移了过去。
因为浴室不大,她的衣服都是搁在房间里的,现在的她全身只有一条浴巾遮挡,这让她显得尤为害羞。
周宇凡习惯性的把言朵朵拉到怀里,头靠着她有些湿润的头发,吻着她带有清香的发丝。
“别失望,我们一定会找到你姐姐的。目前为止,至少我们知道她还活着。”
周宇凡柔声的安慰着,他送走老战友后,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她,眼看着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以为她是想一个人躲起来发泄一下情绪,便没有打扰她。
现在看看她的情绪,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悲伤,这让他舒心了不少。
言朵朵放下了心里的介怀,感激的望着他,“我没事,已经习惯了。不过,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和我说谢谢,你又把我往外推了。”周宇凡捏着言朵朵的下巴,不悦的抿着唇瓣。
言朵朵拽下他的手,两只手握住,他还是那么喜欢带手套,隔着手套的大手依旧很温暖。玩闹的脱掉他的手套,他手上的伤口全部结成了疤痕,稀稀疏疏的黑色伤疤看着有些揪心。
“男人的身上怎么会没有伤痕呢,你别又搁在心里折磨自己。”周宇凡反手抓住了她两只手,把她人整个的揽入怀里,两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你总是能让人在天堂和地狱里来回折腾。”。言朵朵猫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口,微笑着说道。
“在天堂和地狱里来回折腾,那是人家形容做爱的。我们啥也没做你都感觉到了,那要是……”
周宇凡又开启了他无聊调戏的模式,他翻身压住了言朵朵,在她白色的浴巾上有意的看着,大手慢慢的逼近她最为凸起的部分。
“停……这个地方,你以后不会想回忆的,我保证!”
言朵朵立即紧张的按住了他的大手,不让他乱来。
周宇凡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只是想要把你脸上的头发移走,你想什么呢?换好衣服睡觉,我先去洗澡。”
被耍了……言朵朵气呼呼的瞪着周宇凡的背影,但她还是乖乖的穿好衣服,躺在被窝里等着他出来。
周宇凡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言朵朵已经睡着了,他温柔的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脸,靠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他还未躺好,言朵朵很自然的翻身靠了过来,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一般攀爬在他的身上。
周宇凡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给她枕着的手臂收紧了些,她舒服的窝在了他的怀里,露出了笑意。
瞧着她安静的睡容,给她盖好被子,他才放心休息。
隔天一大早,周宇凡和言朵朵决定坐车回家,顺便旅游。
他们还没赶到汽车站,便听到附近的人议论栾山内发生了大规模的山体崩塌,很多家的房屋被压夸了,不少志愿者前去支援。
面对这样突发的情况,言朵朵和周宇凡立即转了方向,向山区进军。
山里的情况十分糟糕,遍地的石块,很多房屋都四分五裂的倒塌在地上,好在没有太大的人员伤亡。
军友们看到回来的周宇凡和言朵朵都激动的说不上话来,经过腊梅的事情,大家都觉着他们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奔波了两天两夜,周宇凡立即加入了大伙修建房屋的队伍中,言朵朵在志愿者的帮助下找到了大伙儿做饭的学校食堂。
山里的志愿者很多,大都是附近的年轻的大学生,他们都十分勤劳能干。
男的爬墙造物,女的送饭送水。还有一些募捐报道的记者,每天跟踪报道房屋修建的进度。
小小的栾山一下子热闹非凡。
以学校食堂向栾山的大山延伸的那几户人家并未被波及,这也成了其他受难者们的住所。
面对这样的惨剧,言朵朵的心情格外沉重,她从进山开始便没有了再微笑过,她帮助大家煮饭送茶,没有叫过一声累。
一连坚持了好几天,连山里的其他姑娘无法忍受的劳累,好多志愿者累得坚持不下去了,她都勇敢的坚持着。
不爱和人来往的中医刘大娘,一直对她默默的喜欢着。
这天,大家的房屋初期搭建基本上已经完工,只剩下房顶的就可完工。
但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漂泊大雨,周宇凡带着村民们忍受着寒冷继续坚持着,眼看着就要吃午饭了,食堂内的妇女们,没有人愿意在这样漂泊大雨中去给那些男人们送饭,志愿者更是躲得远远的。
言朵朵穿上雨衣,拿起扁担,把几十口的午饭放在竹篓里挑着,视线即使迷茫的看清楚路,但她依然固执的走着。
身后妇女们不停喊着让她回去,等雨小些再送。
她没有搭理,刘大娘被这个姑娘的韧劲给折服了,她也穿着雨衣跟了过去。
远远的,言朵朵看到了爬在最高处正盖着瓦片的周宇凡,他没有穿雨衣,身体对抗着豆大的雨滴,他依旧坚持着。
言朵朵知道他会这样,所以她不能让他饿着,不能让幸苦的其他村民饿着,她要照顾好他们的吃食,做最坚强的后盾。
这边饥肠辘辘的村民们看到了挑着厚重午饭的言朵朵,连忙过来接应,再看看她的身后,只有那个孤独无依的中医刘大娘,而他们的家眷并未跟来。
有些男人已经开始骂骂咧咧的,而有些男人尽有些无地自容。
当大伙儿一窝蜂的来吃饭的时候,周宇凡带着他的军友们还在攀爬盖瓦,终于,他们负责的那间屋子的瓦片盖好了,他才回来带着人来吃饭。
吃过饭的人也没有闲着,大家立即冲进雨水里继续干活,狭小的木板搭成的小屋里,只留下周宇凡和几个与他交好的军友。
周宇凡看着言朵朵十分娴熟的给大家盛饭布菜,露出了几天以来最欣慰的笑意。
这些日子,他只顾着帮忙,连和她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晚上他都是和男人们挤在一起休息的。
她也没有闲着,给大伙儿做饭,送饭,还给村子的孩子们上课补习,为了方便,她一直住在学校的集体宿舍里。
好几次他都听大家议论有几个志愿者正在追求她,她居然给了人家和她打架的机会,以赢为媒。
他听后冒了一身冷汗,好在那些志愿者都成了她的手下败将,被她收为徒弟打杂工了,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