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少爷。”杨梓紫学着那些保镖称呼路彦卲,电话这头的路大少剑眉微挑,声音好听的像首中调提琴,“上午交代你的事全忘一干二净了?!”
杨梓紫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临时有事情,我明天下班再去找你好吗?”
“不好!”显然,路大少没这么好商量,杨梓紫愁眉苦脸的嘟囔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路彦卲回头轻描淡写的扫了眼身后恭候他大驾的导演组们,笑吟吟的说:“明天周六来当我一天专属仆人,帮我做任何事。”
路大少的恶趣味还真的是……
“好,好吧,就只有一天哦?”杨梓紫小心翼翼的和他商量,得到肯定答案后才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的路彦卲神色比刚才缓和些,张导走上前堆了满脸的笑容,“路少爷,您看这档通告……”
“录吧,不过我只录半个小时的时间。”路彦卲摆着张俊脸,眼睫又密又长,灯光打下来,像两把小刷子似的。
张导千恩万谢,立刻指挥灯光摄影准备好。
A市,晚上八点。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韩宇轩一下飞机,机场外面堵了里外三层的记者,个个举着话筒眼巴巴的等着采访韩总!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展辰冷漠的在前面韩宇轩开道,随行的保镖也是,为韩宇轩辟了条道护送他坐上车。
“去锦泰怡园。”
司机照韩宇轩的吩咐开车去了锦泰怡园。
叶冰这几天都没出门见人,她在等韩宇轩主动上门来见自己,听到门铃响了,兴冲冲地跑去开门。
“韩大哥,你回来了啊!”
韩宇轩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叶冰从厨房倒了杯咖啡端到他面前,“韩大哥,请用。”
“放下吧,我有话问你。”韩宇轩态度温和,只是眼睛里的冷意实在吓人,叶冰迟缓的坐下来,轻声“嗯”了声。
一叠报纸甩在了桌上,男人的声音冰冷而深沉的问:“这些照片是你拍的?”
“是。”叶冰很爽快的承认了,“我不觉得自己和未婚夫拍这样的照片有什么错!”
“未婚夫?”韩宇轩语带嘲讽的念着这几个字,“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这件事?”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叶冰头一次敢直面迎对韩宇轩,“韩家和叶家有十多个项目要合作,近上千亿的资金。韩大哥,你该不会是想为了杨梓紫,自毁前程吧?”
但凡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区区十多个项目,帝轩可以和任何一家公司合作,但叶家离了韩家这棵大树,去哪儿找阴凉?”
叶冰内心颓然崩溃,真正见识到韩宇轩的谈判能力,她自知连对手的资格都算不上。
“我们两个的婚事是两边长辈默许的,你打算和所有人作对吗?!”叶冰抿着红唇,言语锋利的问。
韩宇轩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会亲自向叶老爷子说明情况,单方面解除婚约!”
“你以为杨梓紫真的爱你么?就凭那几张照片她就相信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呵呵,我不会把你把你让给她的,绝对不会!”叶冰凶狠的吼着,看见韩宇轩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抬手摔了桌上那杯咖啡!
杨梓紫是个什么东西,敢和她抢男人?!
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杨梓紫终于在梅琳达规定的时间内交上了满意的答案。梅琳达要飞往意大利,下周才能回来。她将事务所的部分事务交给杨梓紫和简,简显然对新来的中国人助理没什么好印象,冷淡的和她打个招呼开车回去了。
周六上午,杨梓紫睡的迷迷糊糊被几个短信铃声吵醒,看了眼短信内容,原来是路彦卲把他家的住址发了过来。
杨梓紫起床梳好马尾,挑了件白色一字肩和浅蓝色铅笔牛仔裤搭配在一起,脚上蹬着帆布鞋出门了。
她拿着地址,在人生地不熟的巴黎问了很多人才找到路彦卲的住处。
一座远离繁华区的别墅,原汁原味的还原了欧式建筑的风格。这座别墅比韩宇轩住的那座还要大,只是花园里没有种蔷薇,取而代之的是大丛大丛的红玫瑰。
路彦卲喜欢任何一切美的东西。
“杨小姐吗?路少爷早就久等了。”佣人用传录机和杨梓紫说话,黑色的大门慢慢打开,杨梓紫走进了别墅。
“少爷,杨小姐来了。”佣人将杨梓紫带到路彦卲面前,路彦卲穿着一件条纹针织衫,下身白色休闲裤,坐在欧式白色真皮沙发上,抬眸看了眼杨梓紫,“你先下去。”
佣人恭敬的退下,杨梓紫尴尬的手都不知道摆在哪儿,路彦卲把一本全英文的书合上,很不友善的问,“怎么这么慢?”
“你家有点难找,我花了一点时间。”
路彦卲对她怎么摸到这儿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去泡杯咖啡来,我渴了。”
杨梓紫转身进厨房泡了杯咖啡出来,神奇的是她根本不了解路彦卲的喜好,泡出来的咖啡竟然格外合他胃口。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拿铁?”路彦卲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她,杨梓紫轻松的说:“百科上写的啊,连你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裤……”说到这,她脸忍不住一红。
她说的是些什么啊!
路彦卲坏笑着掀唇,乌黑的眼睛像有一圈圈漩涡,望一眼似乎能勾引人心。
“你不是早知道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了么?”他笑得格外妖媚,杨梓紫眼神闪躲,连连后退,“不是,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脸红什么?嗯?”路彦卲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像只害羞的兔子,要是她现在头上长着两只耳朵的话,那么耳朵一定是垂下来的。
帝轩公司休息室。
叶冰坐在一张沙发上,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在她面前站着一排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每个人腰上别着枪。
她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害怕的双手攥紧裙角,眼角蓄起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