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似乎有微弱的灯光,只有一束,分明就是车灯。杨紫梓的心里有一丝的疑虑,奇怪,她来这里很长时间了,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车灯。
难道是?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不真实又吓到自己的想法。
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路彦邵还在洗澡,虽然觉得不真实,但是还是套了一件衣服就下楼去了。
外面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没有顶伞就自己出去门口了。
眼尖的展辰一眼就望见了,“老大,是大嫂。”
韩宇轩抬头看去,来不及确认,就直接拉开车门下车了。他仅用自己一点点的力气支撑着。
杨紫梓出了门,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指引她出来的,也许是上天之中冥冥注定的。
她刚往那边望了一眼,的确有一辆车在那里停着,还没来的及仔细望清楚。
紧接着,她的嘴已经被湿热的吻覆上,然后身子就被人腾空抱起。她吓得挣扎,但是很快那股熟悉的味道就让她全都了然于心。
展辰和穆哲自觉退到后边,然后把挡板降下来,两个人无奈相视一眼,摇摇头,何必呢?这是?
再熟悉的吻覆上她的那一刻,杨紫梓的眼眶还是不自觉的湿润了,热泪怎么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的嘴唇都没有停过,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毕竟路家的门前一定会有摄像头,所以还是在车里比较方便一些。
杨紫梓挣扎着,眼泪已经流到两人吻着的嘴唇处,韩宇轩像疯了一般,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制的住的,但是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怎么也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虽然身体难受到极致。
刚刚抱着她上车的时候,更是感受到一股快要死去的疼痛。
杨梓紫顿感一顿羞耻,毫无疑问,他刚刚吻上她的时候,她竟然有些疯狂的想念,她突然觉得自己和某些女人是一样的犯贱。
有些生气,用力咬下他的嘴唇,韩宇轩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放开了她,一下子就摊在那里。黑暗的车厢里他的脸变得煞白,胃部那里好像撕裂开来,让他疼的一时睁不开眼睛。
但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因为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弄清楚,本来是为了孩子的事情而来的,看到她一时就给忘记了。
不过,韩宇轩刚刚抱她的时候,确实没有感受到腹部那里有凸出的位置!
杨梓紫一直坐在那里哭,两个人再次相见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对他的想念是疯狂的,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而改变过。
一时之间也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你,把,孩子打掉了?”还是他开口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极力隐忍着自己的疼痛,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
杨梓紫苦笑,掺杂着咸到不行的泪水,她觉得她的人生也不过如此,看来他是得到了消息,速度还是蛮快的。
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他才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吧。忽然她变得笑的狂妄,真奇怪,他怎么会在乎自己是不是打掉了孩子,当初不是他自己说不要这个孩子的吗?现在又来管她做什么?
“是,怎么了?”杨紫梓淡定的回答他,恶狠狠的看着他,似要把他吃到肚子里去。
她就是要气他,要让他的心不安,要让他恨她。
韩宇轩忽的就抓着她的肩膀,以为他的力道会很大,结果好像出乎了她的意料,他仅是揺了几下她就朝着后座倒去,再她看来,他只是向着后座靠去。
“杨梓紫,你怎么可以,这么狠的心?”他的声音已经虚弱的不像话,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杨梓紫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流,可是她在极力的隐忍自己,因为她不知道一会回去的时候要怎么和路彦邵交代。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奇怪,现在他是在怪她吗?
“韩宇轩,你是在质问我吗?你有什么资格?当初不是你让我打掉孩子的吗?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杨紫梓有些撕心裂肺的疼痛,忍痛说下这些话,幸亏她来这边以后瘦了好多,肚子没有很明显,所以他才看不出来,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瞒的过他。
韩宇轩闭着眼,疼痛让他靠在背椅上动弹不得,眼角不自觉的涌出一滴泪水。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呢?当初确实是他狠心的让她打掉孩子,如今,她终于成全了他,他又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黑暗中,她紧紧的盯着他,他一动都不动。也不说话。
展辰和穆哲坐在后面实在是煎熬,也有一丝深深的担心,害怕他的身体会支撑不住。
没有办法,两个人煎熬的好久,冒着生命危险还是降下了挡板。
刚降下的时候,那头是平静的,往座椅上看去的时候,展辰和穆哲两个人都傻眼了。
韩宇轩已经在靠背上疼的晕过去,“穆哲,快。”展辰着急的叫过穆哲。
杨梓紫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呆呆的看着,之间展辰和穆哲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严肃的且是慌张的。
穆哲一下子就跳过去,跳到他的跟前,悄悄的解开他的衣服。
“怎么样?”展辰忙着问,还探头看着。
“是手术缝合口裂开了,我需要马上给他缝合。”穆哲余光扫了一眼已经吓傻的杨梓紫。
展辰立即明白,他需要宽阔的场地给他动手术。转身就把杨梓紫往下推,但还是很恭敬的说了一句:“大嫂,请你下车,我们需要足够的场地给老大做手术。”
她的神色有一丝慌张,挣扎着:“他怎么了?展辰,你告诉我他怎么了?”
展辰叹了一口气,不敢多嘴,只是说:“大嫂,你如果不想让老大死,就赶快回去吧!”展辰这一句话来的决绝,他用韩宇轩的生死来威胁她,让她不得不下车。
就知道这个不省心的男人一定会出什么事情的,幸亏是看了一眼,不然就该出大事了。
她刚下车,展辰就决绝的把车门关上了,把所有的椅子都降下来,像一张手术台一样,可以让穆哲安心的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