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梓慕的脸露出难色,垂下了眼。
  毕竟现在语诺的身份是右相府的夫人,这般出去倒也无妨,只是主子之前吩咐过他们,若是夫人出府定要相报,可如今……
  “没有什么可是的!何况不是有你这个武林高手在身边嘛,还能出什么问题呢?”像是看穿梓慕所想,语诺开口浅笑道,一双眸子里面带着一丝的期盼,直到见到对面的女子微微点头,心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心知君宇宸一定在自己的背后安排了什么,就像这个君府里面隐藏了什么秘密一般,她只是当做毫不知觉一般,她只需要知道君宇宸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其他的她也不用过问什么。
  很快语诺便翻出来了一套君宇宸的衣服,一袭白衣裹身,只是因为过长好似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却带着一丝的滑稽。
  好在梓慕心灵手巧,很快便改良好了一套衣服,因着是梓慕带着语诺出门,纵然门卫有些诧异突然冒出来的公子,但也不会过问什么。
  毕竟在君府做事规矩之一便是多做少问。
  许久未出府的语诺今日心情十分的愉悦,好似上一次和秦天诺出门一般,还是觉得靖洛的帝都格外的吸引人。
  只见四处都是一些商贩在吆喝着什么,都在卖力的为自己招揽生意。
  不过很快语诺便觉得有些怪异,总觉得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一向不太爱引人注目的她怪有些别扭,随手从一个商贩那里拿过一把扇子摇开捂住了自己的脸,有些尴尬的快步往前走。
  “哎,公子,你还没给钱呢!”那小贩急切的开口叫道。
  跟在语诺身后的梓慕见状轻笑了一声,从腰间掏出碎银子扔给了那商贩,便快速的追上了似乎面颊微红的语诺,好笑的开口:“公子,要不是今日我在你后面跟着,我见那小贩恐怕就逮着你不放了!”
  语诺一听这话面色又是一红,抬头看向一边的茶寮,快速的溜了进去,小声的嘀咕道:“也不知道靖洛的人是怎么了,就盯着我看?”又抬起头对着已经过来招呼的小二吩咐道,“一壶龙井。”
  “好咧!”小二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而梓慕也坐在了语诺的身边,看着眉头微拧的语诺,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夫人,贵为女子论容貌,你也是极为美丽的。然而贵为男子,却多了一丝的风度翩翩模样,自是引得了女子的观看。”
  见梓慕这般一说,语诺微愣,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她是见过那些追星的场面的,可却没有想到到了古代自己居然成了被人注目的人了,怪让她有些别扭。
  这一刻她也能清楚的明白那些被追的明星的感觉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便是这个道理。
  又说这市斤茶寮之处定有说书先生,这没一会儿本是空寥寥的地方已经是坐满了人,没一会儿便听到一道高昂的声音响起,大致便是讲了一番这几国之间的事情,从以往讲到现今,也不足以上心,所以也无人去管。
  语诺挠有兴致的听着那说书先生所讲,却觉得甚是有乐趣,可忽然听到那说书先生说道:“话说现在东临奸人当道,令东临民不劳生!现今齐州深陷干旱之中,让人苦不堪言!东临帝颁发十万两银子救济,却不想被贼人贪污,东临右相在东临帝派遣之下去齐州调查此事……岂料……”
  那说书先生似乎是顿了顿,相反的是在场听书之人都屏住了呼吸竖着耳朵想要仔细听听后文,却不想那说书先生轻笑了一声,说道:“要想听到后续,请明日各位赶早!”
  这话一落,引起了诸多人不满,而一直坐在角落喝茶的语诺面色十分难看,手紧紧的握着茶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她不禁想到昨晚所做的梦,一身鲜血,模样狼狈……
  “砰!”
  她的手一抖,茶杯掉在了桌上,让对面的梓慕也察觉到语诺精神的恍惚,不禁开口问道:“夫人,你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可语诺似乎没有听到梓慕的话一般,起身朝着四处看了两眼,快速的往前走去,梓慕见状也忙起身跟了过去。
  现在的对于语诺而言,她不太清楚东临那边的状况,纵然是君宇宸这边有消息也不会告诉她什么,既然那说书先生知道什么……
  她眉头一拧,一把拽住了正走出了茶寮的说书先生,急切的开口问道:“先生,刚才你所讲东临之事是否属实?那后续如何了?”
  那茶寮说书先生也是一介书生,被人突然逮住不由得被吓了一跳,见只是一位白面公子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开口说道:“公子,这今日的说书内容老夫已经说完了,要听后续请明日赶早来!”
  说着那说书先生便要走,可语诺却紧紧地拽住了那说书先生的衣襟,面色难看的开口:“先生,请先生告于在下后续?还有东临之事可否属实?”想了想她又说着,“先生,我弟弟在东临右相手下当差,我到靖洛是有要事要办耽误回家时间了。如今听你这般一说,着实担忧家弟……”
  那说书先生见状眉头微挑,听语诺的口音的确不是靖洛本地口音,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刚才老夫所讲句句属实,公子所问东临右相后续,其实老夫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如今齐州那边动乱,右相被困于齐州境内灵祁弯,公子家弟如何老夫不得而知。”
  说罢那说书先生回了礼便转身走了,留下语诺一人呆在原地,眼里带着浓浓的担忧,也不知在想什么。
  “夫人?”自是听到所有话的梓慕也是微愣,这夫人的家弟?莫非范府还有余留之人?可未曾听到主子提及过任何?不是说夫人已经失忆忘却以前的事了?怎么还会记住家弟之事?范府与东临右相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