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她今日一早出门便是和苏璃落去捉这萤火虫,所以才割伤了脸。但是她要的效果也出来了,也算是值了。
  以前自己因为时常呆在医院根本没有机会这般的出来疯狂,如今有了机会她怎么能不珍惜呢?
  忽然她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咋呼了一声,说道:“宇宸,我还准备了许愿灯。等我们放了许愿灯咱们便回去,这么晚了,天寒。”
  “好!”
  君宇宸自然是应了,两个人朝着前方走了去,便见一个许愿灯立在不远处,语诺很快的点燃了火,微风拂过让她微微发抖,苍白了她的小脸,却依旧强忍着看着君宇宸问道:“宇宸,快些许愿,我要放咯!”
  “放吧。”
  君宇宸轻笑了一声,暗暗的在心底许了一个愿,眸子里面倒映出语诺的影子,很深很远……
  近来靖洛又一阵关于右相府的事情传了开来,传言最多的便是范云奇将军的女儿德才兼备,容貌倾国倾城,只因为这两点却让靖洛帝都的人传了个遍,个个都在夸范琦念。
  君宇宸的生辰之日便就这般的过去了,一切仿佛都很顺利一般,结束了生日宴会第二日,墨南枫和墨芷薰便提出了告辞。
  虽然君宇宸有心让自家师父多留几日,但墨南枫也是为了断了自家女儿的念想,强意的带着墨芷薰走了,虽说墨芷薰心有不甘,但是作为女子的傲气她也是有的,自然也不愿和语诺多去争夺什么,毕竟那人的心里面是没有自己的,不管她如何的去争,都于事无补。
  想来墨芷薰也是一个情意自收的女子,自然也不会留下图给自己添增伤感,倒不如和自家爹爹流走于天地间出去创一番。
  他们的心思君宇宸也自是明白,也不愿再强求,一时之间君府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他和语诺之间也是鹣鲽情深。
  而坐落于靖洛帝都的一个小茶馆里,一位白衣男子用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似乎在躲着什么,直到身边的人一把拿过她面前的扇子,让她便是一惊,抬起头看向一脸笑意的浅蓝色衣服的女子,嗔怪道:“璃落!”
  “语诺姐姐何须害羞?他们说的本就是实话,何况如今你已经换上了一身男儿装,谁又看得出你是右相府的夫人?”
  苏璃落喝了一口清茶打趣的说道。
  可语诺却更是一脸的愁色,不悦的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自画像给泄露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谁透露出我爱穿男装出门逛街。搞得街坊百姓们都时时留意穿男装的人,让我苦不堪言!”
  语诺自是没有留意到对面的苏璃落眉宇之间的狡黠之意,一张小脸懊恼的垂了下去,若是让她知道是谁,她定不轻饶了!
  其实这一切的缘由都得归咎于林羽墨和苏璃落,不过这一切的源头之主也是某人策划的,意外的还得了一笔横财!
  不过初衷都是为了语诺,只是不想她没有安全感罢了。
  当然这一切打死了谁也不会告诉语诺的。
  “哎呀,语诺姐姐,咱们今儿个只是来听说书的,别愁眉苦脸了!”说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语诺,试图把她的注意力给带走。
  果不其然,语诺听到这话立马回过神,却依旧拿过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静静的等着那说书先生讲故事。
  “话说上次说到东临右相困于灵祁弯得救,却身负重伤,所幸无事。回到临州后齐州一事已被东临侍郎张贤宗给处理好了,引得了东临帝大悦!可惜那东临右相出力却不为好,惹得了东临帝一阵的冷落,东临的最大家族之一的秦家现在已面临危机!”
  那说书先生的这话一落,让语诺心里咯噔一声响,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秦天诺一心为东临办事却落得不讨好,想来多少也有些失意。不过所幸他这次没事,倒也是让她放心了不少。
  可就在这个时候,便又听那说书先生说道:“话说大家知晓在十几年前东临分三大家族与否?”
  众人一听这话却是一惊,皆纷纷的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苏璃落却是一喜,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语诺的面色有些苍白,站了起来,嗓音利落的开口:“我知道!”
  “哦?那这位小兄弟说说看到底是哪三家?”说书先生眼底也是一喜,指着苏璃落问道。
  “话说在东临建国初期,分别有三位大将,分别姓秦、凌、君。无奈东临第一任国君驾崩之后新帝即位,秦凌两家分别从政,只有君家依旧从军保卫东临。后续君家政治落败,受的秦凌两家排挤,最后查出君家垢事便被新帝一举歼灭!想来也着实可惜了君家一心护国之心!”
  从小苏璃落便经常翻阅几国之间的状况,无意之间看到这一记载,当时也是记忆深刻,的确当时的新帝太不英明才让君家就此落败!
  因着苏璃落的一番话,让在座的人都一阵咦嘘,都在揣摩着她所说的是否是真假,都盯着苏璃落瞧上了好几番。
  “小兄弟说得果真属实,知道这些密事的人已不多了,倒是东临那边的百姓知晓得多,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知晓这般多?”说书先生也是来了兴致,一脸诧异的问道。
  “我……我早些年去东临听人给我说的。”苏璃落说罢便坐了下来,猛地灌了一口水,流落在靖洛的不过是只言片语,她总不可能告诉他们她是靖洛的公主吧?
  而一边的语诺的手微微的一颤,眼帘微垂着,上一次君宇宸已经大致和她说了一些关于十几年前的事情,可如今听到苏璃落这般谈起心里不由得酸涩。
  当初君家落败,是秦家一手策划,害得君家的人都惨死,只剩下君宇宸一人。
  当年的心酸,谁又能懂呢?君宇宸如何一人熬过来的,谁又知道呢?
  “那接下来便由老夫继续往下接着讲吧!”那说话先生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