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已经想过了,凭什么君宇宸能够这般轻易的拥有了她?凭什么君宇宸就能够这般轻易的得到了她的关心?
  如果当时不是自己听从爷爷的安排,考虑到秦家,又怎么会如此把她拱手让人?
  他不甘心!
  凭什么君宇宸唾手可得,自己却极力争取?
  兴许只有等自己足够与君宇宸相斗,才能够真正的夺回语诺,才能让她再一次的回来到自己的身边。
  只是片刻,秦天诺便松开了凌雨欣,对这一边一脸紧张的秦海缓缓道出:“行礼吧!”
  只是这么一句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让在场的许多人的心都落了下来,秦苍和凌木峰的脸色才得以稍稍的缓和了几分,其余的宾客才咦嘘了一声。
  “夫妻对拜!”
  一声高昂的声音响起,让语诺终是抬起了头,看向台上的两位新人对拜,心里也输送了一口气,撇过眼看着君宇宸,无奈的一笑。
  很快便已是礼成,新娘被下人们送入了新房,而新郎则是留在宴厅陪酒。
  这一来二去,总算是到了君宇宸这一桌,君宇宸这一桌坐的人除了萧煜祺、萧煜轩,其次的还有刚才不久才到的拓跋炎烈和拓跋炎雷两人,总而言之,这一桌的气氛也微微有些变化。
  “感谢各位王爷以及靖洛右相前来天诺的婚宴,天诺在此先敬上各位一杯!”
  说罢端起一旁下人已经斟满的酒一饮而尽,想来也是喝得够多了,秦天诺的面颊有些微红,双眸也略带着红色,看得语诺微微有些担忧。
  “秦相好酒量!本王也先干为敬了!”拓跋炎烈自先开口,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豪迈无比,有着外族人的豪放之情!
  其余几人也纷纷朝着秦天诺祝贺,只有君宇宸一人纹丝不动,只是端着自己面前的茶水轻酌了一口,好似见也没有见到秦天诺在自己的跟前。
  许久,君宇宸终是抬起了眸子,看向了秦天诺,抿嘴轻笑,说道:“秦相今日大婚,想来夫人也是绝美女子,对此君某祝贺秦相抱得美人归,白头到老。”
  说着便要端起自己面前的酒饮下,可忽然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似乎那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的嗔怪:“宇宸,你不能喝酒的。”
  刚才的突发状况让语诺心有余悸,怎么能让君宇宸再喝酒一分?说着她便端起了她面前的酒,站了起来,坦然的面对着秦天诺,虽然有了一丝尴尬,但却也落落大方。
  “夫君不慎饮酒,语诺代为饮之,还请秦丞相海涵!”语诺故意有些疏离的开口,“在此还祝秦丞相与尊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罢便见语诺一饮而尽,丝毫的不含糊一丁点。
  秦天诺的面色微微有些难看,别过了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沉痛之色,苦笑了一声,开口问道:“秦丞相?君夫人这话倒说得十分的好听。”
  说完只见秦天诺拱手对着在坐的各位行了行礼,便转身走向了另外一桌。
  而站在原地的语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终是坐在了君宇宸的身边,嘟了嘟小嘴,不悦的开口:“刚才你是故意的。”
  “何以见得?”君宇宸似乎也不想否认,只是吃着菜挠有兴致的开口问道。
  “你根本便是知道我一定会起身为你挡酒,也故意引导我那般的和秦大哥说话。”语诺似乎带着一丝的无奈开口,早就在君宇宸那般的说话时她就猜到了几分,但是她知道君宇宸那般做的意味。
  秦天诺现在对自己还抱有几分的念想,可若是自己不对他决然一些,恐怕他还是那般……倒不如一切都说得过于明白一些。
  毕竟现在他们各自贵为人妇,贵为人夫,何必再牵挂着以前的那些琐事呢?
  “夫人果然聪明。”君宇宸回眸看着语诺,轻抚上她的小脸,开口说道,“也不全然正确。”
  “啊?”语诺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君宇宸,准备听到他会怎么说,却见他低下了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话语,清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根让她一红。
  只是下一刻,语诺便推开了君宇宸,懊恼的瞪了他一眼,而后者却淡定自若一般,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刚才说了什么。
  因着秦家婚宴,一直延续到了晚上,而晚上宴请的不过都是一些几国的重要人事,当然其中也包括君宇宸。
  这样的宴会说白了就是几个人各怀鬼胎说三说四,秦苍也不过是想要拉拢人心才刻意如此安排,只是当看到君宇宸的时候面色还是依旧有些微微变化,却依旧是不动声色。
  白日可以当做视而不见,可晚上却不能如此,所以秦苍淡定自若的走向了君宇宸的面前,恭敬有礼的开口道:“君丞相。”
  君宇宸淡淡的瞥了一眼秦苍,微微地点了点头,便与语诺入座了,而因着白日秦天诺喝多了才刚回了新房,自是整个大局由秦苍一人主持。
  而且本来这一切也都是秦苍一手安排,对秦天诺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秦苍见君宇宸对自己如此冷淡,面色微沉,眸子里面闪过一丝讽刺意味,转身便入座上席,向来只有他秦苍无视他人,何时让别人这般轻视了?而且还是这孽障!
  语诺扫视了一番来者之人,心里面有些堵得慌,她早知道会是这个局面,但是看着这些人说话一套接着一套,倒让她多少有些生厌。
  君宇宸自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语诺淡淡的一笑开口,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君宇宸的手,若说她就此离场,留下他一个人面对这些人,怎能让他放心?何况白日他……
  始终语诺觉得白日他心口骤然疼痛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他好似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但当时她分明看到了毅风面色的突变,而不是诧异,想来毅风早就知道一切一般,而其中就她一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