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我怎么会逼迫你?语诺,我对你的情意你还知晓吗?若情非得已,你又怎么会下嫁君宇宸,当初若是我亲自去寻你,你又会怎么不跟我走?语诺,你还不明白吗?”
  秦天诺略微有些激动,双眼透红的看着语诺,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当初她大婚之日他定不顾一切的把她抢回东临,让她就此在自己的身边!
  “语诺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语诺犹豫了几分,终是抬起头看着秦天诺说道,“如今语诺已经嫁给了宇宸,便是宇宸一辈子的妻,而秦大哥也娶了凌家千金,也算是皆大欢喜!秦大哥何必要执迷不悟呢?”
  如果一段情,能够彻底的断开,那肯定得一个人说出最为绝情的话让另外一个人死了心!对于语诺而言,她的心里是属于君宇宸的,她不可能有一丝的动摇,只是她不清楚秦天诺对她的感情,如同饮鸩止渴,已经不能再放手了。
  “执迷不悟?当初若不是因为我顾忌秦家又怎么会让君宇宸得逞呢?语诺,你听我说,等到一切结束后我们便永远的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秦大哥答应你的说到做到!”秦天诺急切的表明心悸,生怕晚了一分错过了这个良机,更加用力的扣住了语诺的手腕,丝毫没有察觉到她手腕的痕迹。
  想来也是因为带着一丝的酒意,他今晚格外的大胆了许多,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情也敢做。
  语诺手腕猛地一痛,狠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眼里面带着疏离与冷漠,淡淡开口:“秦大哥,你喝多了!纵然没有当初的一切,语诺也只把秦大哥当做哥哥般对待,毫无一丝的男女之情!所以秦大哥,还请你不要误会语诺。”
  说完她便大步的离开,可才走了一步便被一把拽到了后面那人的怀里,秦天诺从她身后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腰,让她丝毫也不得动弹,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低喃:“别走,语诺……别走……”
  他不相信语诺所说的一切,他不信。
  “秦大哥,放手!”
  似乎带着一丝的决裂之意,语诺冷冷的开口,不带一丝的感情,她这人向来爱恨分明,她不会给别人留下一丝的希望,纵然这十分的残忍,她也不会留下一丝的期盼。
  “不放!语诺,我知道你心里当真是有我的,为什么你不承认?为什么?!”
  秦天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想来是真的喝多了,才会一直在幻想着,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清晰。
  “秦大哥……”
  “看来我来得过早,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忽然一道冷嘲热讽打断了语诺接下来的话,熟悉的嗓音传入了语诺的耳里,让她浑身一僵,猛地扳开了似乎有些松懈的秦天诺的手,反手便是一记耳光,再回过头时便见梓慕跺了跺脚一脸焦急的看着她,而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经远去!
  也难怪君宇宸会误会,刚才语诺一直都是背向于她,而秦天诺自她的身后抱着她,正好挡住了君宇宸的视线,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犹如相爱多年的男女正缠绵在一起,可其实却不是如此。
  秦天诺因为语诺的这一记耳光,打得有些懵了,抬眼看着语诺,见她双眼通红恨恨的瞪着自己,心里有些无措,再看向那已经消失的白色背影,似乎有些惊慌,语无伦次的开口:“语诺,我有些喝多了,所以才……语诺,你听我……”
  “秦大哥,你别说了。”语诺强忍住心里的痛意,冷眼剜了一眼秦天诺不带丝毫的感情,说道,“语诺心里只有宇宸,还请秦大哥从此后便忘了语诺吧!”
  说完了她的泪水倾泻而落,便快速的走向了梓慕,低声问道:“你们来了多久了?”
  “夫人,我们才刚到,你快去给主子解释一番吧!”
  其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梓慕倒是十分的清楚自家夫人对自家主子的感情。
  只是君宇宸太过高傲自负,所以才对自己的感情不自信,才会误解刚才这一切,若是换做寻常男子,想来也会问上一番,可君宇宸不一样,他什么都不会问,只是转身离去。
  语诺噬着眼泪点了点头,便飞快的朝着外面跑去。
  而留在原地的秦天诺身子微微一颤,抬眼看着那道粉色的身影心里猛然一痛,双手死死地捏着拳头,忘了她,她叫他如何能够忘了她?
  若是当初她没有遇到他,他也不会就此沦陷!可是一切都没有假设,是自己亲手把她救了起来,是自己亲手把她推了出去……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只是语诺,我秦天诺绝对不会对你放手的,绝对不会!
  而另外一边,语诺才出了秦府,便见着那道单影孤形的身影慢慢前行,而毅风则是远远的跟在了后面。
  她心里一喜便快速的跟了上去,急声的唤道:“宇宸!”
  那道白色的身影顿了一顿,但却依旧没有停留而是快速的往前行去,他并没有坐马车,只是他的习惯,只要心里有事就喜欢一个人走走,所以就连毅风也没有上前跟在他的身后。
  语诺见状心里一紧,便要快速的奔过去,可却被毅风挡住了去路,只听毅风眉头一拧,开口道:“夫人,这个时候我劝夫人不要跟过去。待会梓慕会驾马车送夫人回去!”
  “不!你让开!”
  一向冷静的语诺再也无法冷静,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毅风,快速的朝着君宇宸跑了过去,东临的深秋冷得渗人,街上并无几个旁人在外行走。
  而君宇宸自是知道语诺正朝着自己跑了过来,眉头微拧,冷声道:“范语诺!别过来!”
  只是一句便让语诺停下了脚步,泪水掉了下来,视线就此模糊,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慢慢的蹲下了身子,这是第一次他全称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这也是第一次他用了那么冷漠疏远的语气和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