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倒先反应过来的却是晴栀,面色便是一红,嘟囔了一声:“夫人,你在乱说什么啊?”
  说完便快步的朝着外面跑去,只是任谁也看得出那只是她掩盖事实的表现罢了!
  “晴栀……”林羽墨急声的呼道,再看了一眼屋内其中震惊的人,叹了一口气,有些别扭的笑道,“还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语诺。不过现在我想我应该先走一步了?”
  说罢便快步的朝外面走去,生怕晚了一刻似的,看得大家觉得着实好笑。
  梓慕也是微愣,想了想也是会意,开口便道:“以前瞧着两个人你争我吵的,毅风说兴许二人今后还会凑在一起,不想还是真的。”说完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在他们看来,晴栀一直都当做妹妹看待,却不想自己最先选择了嫁人。
  苏璃落听到大家这么一说,自然也明白了什么,也不再闹腾,细细的一想也算是自己刚才的不对,便红着小脸开口:“人家,人家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何况我不过才十五岁,怎么知道这男女之情?”
  语诺自是觉得这话好笑,摸了摸她额前的头发,淡淡的开口:“有的时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就好比我,当初也没有想过会嫁给宇宸一般,懂吗?”
  的确,缘分来了怎么都挡不住。那些不是真正的有缘人,不管彼此之间纠缠还是怎么,都不会走到最后。而遇到那个对的人,不管经历过沧海桑田,终是会走到最后。
  当然现在的苏璃落并不知道这男女之情是何物,自然也不太明白语诺所说的一席话,但是她知道自己要的,以前母妃就对她说过,爱你的男子必定是把你捧在手心上的,就好比君宇宸对语诺一般,舍不得她半点委屈。
  经过这么一闹,苏璃落今日算是白白的出宫了,本想着带着语诺一起去香山看看雪,岂料遇到了这么一岔,于是二人约定明日再好生的去游玩一番。
  而另一边的君宇宸也正在宴请北漠五皇子拓跋炎烈,双方也是打着谜语一般的说话,而其他在场的人都不敢多喘一口气,只是静静的听着二人彼此的寒暄,若是只听表面意思,恐怕只是叙旧而已,若是按着深层来想,恐怕就没有这般的简单了。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君宇宸的面色已经有些泛红,眸子里面也呈献出一丝的迷离,反倒是拓跋炎烈依旧清明,没有一丝的醉意。
  本来拓跋炎烈便是外族之人,自是从小到大都是泡在酒罐子中长大,很少会喝醉,而君宇宸平日里很少喝酒,这一来二去自然是醉得厉害。
  拓跋炎烈的眉头微挑,走至君宇宸的面前,低声轻笑道:“右相好似醉了,也不知右相是否明白炎烈的心?”
  今晚他说的已经够多了,君宇宸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些?有些事反而不说得那般的明白,反而更能够点醒梦中人。
  然而君宇宸打了一个酒嗝,抬起头看着拓跋炎烈,眸子却是清冷,开口便道:“五皇子说笑了,君某不胜酒力,还请莫要见笑!这借粮一事还请五皇子明日进宫后再谈,君某做不了主。”
  一切还是得听从宣帝的安排,借与不借本就是皇帝的一声令下,他只是一个做臣子的,纵然能够相助,也是不能决定这大事!
  而靖洛对他而言,根本便不算什么,纵然宣帝不借粮而被遭受灭顶之灾,那也与他毫无干系,他自是不会多做任何的参与,只是到时候的名不聊生,的确时局太过惨烈。
  他一向只是薄情之人,对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向来不会过多的干涉,可若是别人碰了他所在乎的人一分,想来那人也是觉得自己活腻了!
  拓跋炎烈听到稍稍有些松口的君宇宸,心里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叹了一口气,眉头微拧,低声说道:“此番北漠迫于无奈才找靖洛借粮,炎烈心知右相也是做大事之人,也不愿看到名不聊生的场面,还请到时候右相多番的帮助一分,算是为了天下吧!”
  说完便抱拳弓腰以示谢意,十分的恭敬。
  而君宇宸见状酒意也微微的散了几分,眸子微沉,点了点头,说道:“君某先回府了。”
  说完便带着一干人等告辞驿馆,而出了驿馆的那人眸子已经没有了一丝的醉意,只是幽深且远长……
  当君宇宸回到屋内的时候,语诺还在练字,见他身上带着一丝的酒气,眉头微拧,快步的迎了上去,对着毅风吩咐道:“毅风,让梓慕吩咐人下去给宇宸烧点热水。”说着又嘟囔了一声,“喝成这样,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多少言语里面透出了一丝的心疼,摸着君宇宸衣服上的寒气渗人,冰冷的手揉着他的太阳穴,低声嗔怪道:“我不在你身旁,你倒是把这酒灌得着实得多了些!”
  “那还请夫人随时的监督,莫让我多喝了去!”语诺的话音刚落,便听君宇宸戏谑的声音响起,让她面颊便是一红,手却是没有收回去,只是轻轻的为他按摩着。
  “下次,少喝点。”她早猜到今日恐怕去了也是难逃酒席,所以她才没有睡觉一直等着他,却不想喝了这么多酒,也着实让她有些不悦。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君宇宸也任由自己靠在椅背之上,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暖,那双手着实冷了一些,却还是关切着自己,真是让他不知说什么为好。
  “借粮一事,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轻轻的问了出口,帮与不帮,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倒是问住了语诺,让她便是一惊,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的疑惑,想了想开口问道:“莫非遇到了什么难事?上次听你分析这次借粮有利无害,怎么……”
  对于政事,她一向不愿意过多的干涉什么,总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