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宇宸这般的问她,事有蹊跷,也定当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才会问她,让她也多少有了一丝的不安。
“是有利无害,只可惜皇上并不想借粮,并叫王志奇来给我出了道难题!其实借粮一事,我并非想要参与什么,只是若是不借粮,恐怕会引起纷争,到时候……那种格局并不是我想见到的。”
说完轻叹了一口气,好似很累一般,眯着双眼,也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语诺从未见过为了政事如此烦恼的君宇宸,微微有些心疼,犹豫了片刻,才终是开口说道:“宇宸,做任何事情都要顺着自己的心而走。只要你觉得良心过得去,那就行。何必要让自己这般的烦恼呢?”
君宇宸并没有开口,心里微恙,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静静的歇息着……
“什么人?”
一道冷呵之声一出,吓得那猫着腰的人儿浑身一颤,直起了腰板摸了摸自己嘴角的两撇八字胡,额角闪过一丝的尴尬之色,却又立马正色,轻咳了一声侧过了脸硬着嗓子便道:“我是冯太医的学徒,今日忘了带腰牌出宫,师父托我出宫半点事情,还请各位大哥通融一番,让我出去出去!”
“是吗?那你鬼鬼祟祟的干嘛?”若是换做平常的人听到这话早就让人通行,只是可怜了今日当差的人是新人,一丝不苟的模样着实的让人气恼。
当然更为气恼还是要数想要混出宫的苏璃落,她昨晚接到了圣旨,勒令她禁止再偷溜出宫,出此下策才偷偷的想要溜出去!毕竟今日是她和语诺之间早越好去看雪的,如今这么一耽搁让她怎么能不气?
“我……我没有腰牌啊,怎么能够随意的出宫,当然害怕被侍卫大哥抓啊!”苏璃落没好气的开口,瞪了一眼那侍卫,不悦道,“快放我出去,否则耽误了可怎么办?”
“没有腰牌不让出宫,还请公子请回!”侍卫硬声的开口,再一次挡住了想要闯出去的苏璃落!
这样倒好,更是让她气恼,真想要教训一番那侍卫,却不料听到自己的身后想起了一道微冷的声音,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璃落一听这声音不由得一悦,扭过头便见到那张清冷的脸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不由得缩了缩自己的小脑袋瓜子,而站在这抹白色身旁的是一位穿着紫衣袍子的男子,模样长相都十分的刚毅英气,好似自身便散发出了皇者之气一般,让人一凛。
之间那人也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也带着一分的探究细细的打量了那人一番,却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眸里面居然是碧眼,猛地一惊,指着那人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不是靖洛之人?!”
君宇宸瞥了一眼苏璃落,淡淡的开口:“这是北漠五皇子拓跋炎烈。”
那两个侍卫听到君宇宸这般的介绍,忙吓得跪在了地上,不敢再抬头,而语诺则是小人得势,兴高采烈的蹦了蹦,冷哼了一声:“让你们目中无人,让你们拦着我的路!哼!”
说着便欢喜的跳了出去,也不忘回过头对着君宇宸眨巴眨巴眼睛,道:“谢啦!”说着又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那碧眼男人,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看得她娇羞万分,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个人长得真好看,她想。
君宇宸见到小孩子脾性的苏璃落也是毫无办法,只是淡淡的一笑摇了摇头,便对着拓跋炎烈开口说道:“让五皇子见笑了,还请五皇子随君某这边走!”
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拓跋炎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的玩意儿,嘴角微微的上扬……
“刚才那是什么人?好似右相认识?”拓跋炎烈淡淡的开口问道,丝毫没有一丝疑惑的意味,仿佛是酌定了一般。
“想来那也与五皇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君宇宸的心骤然一紧,面上却依旧的云淡风轻,在这个关键时刻,很多意外都是随时可以发生的,错一步步步皆错的道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一点君宇宸稍稍的留了一分的心眼,也不愿意多提关于苏璃落一事,而拓跋炎烈见君宇宸这般的开口,心里也多加了一丝的疑惑。
虽然刚才那人面上是男子装扮,但是细微下来一看便知是女儿的身份,而这般的偷偷溜出宫无非便是的身份也只有一个,那人应该是宣帝的公主!
不过一个爱跑出宫偷玩的公主,也算是小孩子脾性,从刚才那两三句言语便可以看得出来,不过倒也是率真可爱。
若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便只有借助这最后一条了……当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太想要施行这最后一个计划的。
都说皇家的人精得很,拓跋炎烈也自然不会例外。
“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使别的国家,出使大臣一向称呼自己为臣子,纵然拓跋炎烈是皇子也不例外,如今他只是顶着使者的身份到了这靖洛,而非皇子的身份。
苏苍劲淡淡的瞥了一眼底下的二人,一白一紫,都是难对付的角色,心里稍微的一紧,却敞开笑意,说道:“五皇子舟车劳顿到我靖洛,可否看尽了我靖洛的大好风光?可否比得了世人皆称美观之一的北漠?”
北漠一向靠于边塞,所有的人都几乎生活在大草原之上,一个个豪迈得很,那里风光日丽,美得让人流连忘返,只是人烟稀少,也算是一点遗憾。
“回皇上的话,靖洛江河的确美,四周都是花儿相衬,哪像北漠要么便是黄沙,要么便是草原,虽然美,但却少了一丝的点缀罢了!只是世人受到蛊惑才会觉得北漠的神奇是一种美罢了!”
既然是求人帮忙,第一件事便是要哄得人开心,拓跋炎烈自然是贬低了世人都爱的北漠之地,也要夸赞靖洛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