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谁也不敢去问什么,只是知道自家夫人在香山走失了,晚上又自个儿走了回来罢了!
  君宇宸自然也是什么都没问,对他而言何必知道那么多,语诺没有提及,自然也不想提及,何必去过问那般多,只要她安全的回来便好,便是他最大的期盼。
  翌日一早,语诺便早早的起来了,睁开眼却见到君宇宸并没有起床,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让她面颊便是一红,昨晚的旖旎仿佛还在眼前,她微微垂下了眸子,嘟囔了一句:“你怎么还没有起?”
  这话说得君宇宸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揽过她未着衣履的腰际,紧紧的贴在她滚烫的胸前,好似听到君宇宸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语诺,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便解甲归田,到时候我们隐居山水之间如何?”
  语诺听到这话,心里便是一动,抬起了小脸看着带着暖笑的君宇宸,故作怀疑的口吻说道:“嗯,那很好呀!只是到时候怕咱们的右相大人怕是舍不得自己的位高权重,到时候不愿意跟小女子走了?”
  说完伸出了手便想要捏一下君宇宸的脸,近些日子看起来他好似憔悴了不少,感觉清减了几分。
  却不想在途中却被君宇宸给截了下来,一只大手牢牢地握紧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一口,眸中带着深意,缓缓道:“就怕夫人不愿跟我走。”
  这话说得语诺面颊更是通红,支支吾吾的低头说了句什么,让人听不实在,于是君宇宸眉头微挑,问道:“夫人,为夫可是没有听清楚?”
  “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芦苇。芦苇韧如丝,磐石是否无转移?”语诺贝齿紧咬着下唇,面色通红,娇嫩欲滴看得人直想咬上一口,可君宇宸却是也付出了行动,只是含住的是那一撮殷红,深深的吸吮……
  而另一边的苏璃落一早便偷溜出了宫里,心里担心着语诺的安慰,便直截了当的来到了君府,却不想在门口时却瞧见了昨日的那位什么北漠皇子,眉头微挑,一想到昨日他对自己举止过于轻浮,虽说是救自己,但怎么想都觉得不爽,也不予理会,自己径直的走了进去。
  岂料那北漠皇子先开了口,“三公主到这君府可真是早。”
  这话不卑不亢,也没有一丝轻浮的意味,只是淡淡的一句,相对于昨日的话语稍稍的冷淡了一些,让苏璃落听在耳里似乎有些微漾,回过头看着那一张俊逸的脸,点了点头:“早。”
  “想来三公主也是担忧君夫人的安危吧?昨日右相已经派人通知了炎烈,说是君夫人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就在苏璃落转身的那一刹那,那淡淡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让她心里便是一跃,立马快步的走到了拓跋炎烈的身边,急切的问道:“宇宸哥哥说语诺姐姐找到了?”
  这一个消息让她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昨晚她可是吃不了睡不着,整个人都侧转难眠,生怕语诺因为自己出了什么意外。
  “嗯,找到了。”拓跋炎烈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小丫头嘴角微微上扬,下意识的收回了眸子,径直的走进了君府。
  门口的人自是不敢拦截,苏璃落自然是常客,他们也知晓她的身份,而从刚才拓跋炎烈和苏璃落搭话也知晓这人应该是他们主子的朋友,自然也不敢阻拦,只是一个小厮立马上前带路。
  而苏璃落却因为他突然的转变不由得一愣,心里升起了一丝的不悦,快步的追了上去,叽叽喳喳说道:“我说你这人真是怪。我不搭理你的时候你要来招惹我,我愿意搭理你的时候,你又跟块木头一般。简直不知趣!”
  “哦?在三公主看来炎烈便是这般的不识趣?”拓跋炎烈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苏璃落,虽是第一次见她是女儿装,着实的乖巧可人,可是这利嘴却是了不得,让他多少也有些无奈之措。
  这话说得苏璃落便是噎住了,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跺了跺脚,一副小孩子的脾性,不悦道:“站住!”
  说着便快步的跑到拓跋炎烈的跟前伸出手拦住了他,“一向都是别人来搭理本公主,哪有本公主如此的被他人取笑?你又不是羽墨哥哥!”
  从小到大也只有林羽墨一人不把她当成公主,其他人简直把她宝贝得不像话,哪像这人一样对自己不冷不淡的,着实让她不喜。
  “那是公主还没有遇到在下罢了!”轻笑了一声,拓跋炎烈绕过面前的苏璃落,继续朝着前方走去,丝毫不顾忌苏璃落的感受。
  苏璃落哪里受得了这番话,当即便是震怒,厉声道:“拓跋炎烈,你算什么意思?昨日你对本公主都不是这般的冷淡。”
  话语里面夹杂着些许委屈,听得拓跋炎烈当即一震,回过头便见到涨红着一丝小脸的苏璃落,心里似乎划过一丝什么,朝着她走了过去,伸出手为她擦拭掉脸上已经落下的泪水,轻柔的话语响起:“别哭,哭起来多难看不是?”
  苏璃落微微一愣,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拓跋炎烈,狠狠的擦掉了面颊上的泪水,快速的跑向了后院,真是的,她为什么就给哭了,搞得她好似被他怎么了似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着实的觉得委屈,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总是让她不喜的,特别是他对自己的态度,简直没有把她当成公主看待,这样也不是忒过无礼了吗?
  哼,不就是一个无礼之人,犯得着自己这般生气吗?
  苏璃落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也不管那拓跋炎烈如何,只想着快点去找到语诺,想要好生的给她诉诉昨日的事情,想想都是后怕。
  而拓跋炎烈站在原地看着那道消失的倩影,冰冷的眸子里面多了一丝的暖意,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一般,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道:“果真还是孩子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