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剧烈的痛了起来,仿佛要炸开一般,她闷哼了一声,一只手捂住了头,渐渐蜷缩下去。
  因着她突然的意外发生,倒是让靠的最近的苏璃落反应过来,立马惊呼道:“语诺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而梓慕见状也是惊了一跳,立马弯下腰来,扶住了语诺,急切的开口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说着便对着外面的人就要吩咐,却不想被语诺给抓住了手,虚弱的声音缓缓传出:“梓慕,我没事,只是忽然头有些疼,没有任何的大碍。”
  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便让她的头仿佛快要炸开一般,似乎有什么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的事情发生过,不过那应该是属于范琦念的记忆,而不是自己现在的。
  在自己穿越之前范琦念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为何她总觉得没有那么的简单……那道厉喝的声音,很亲切也很熟悉,可是如何都想不起来是谁对自己说的。
  而自己只不过是听到了苏璃落说到了范妃,那范妃按理来说不过是自己的素未谋面的姑姑,进宫已经十几载,想来也和她没有多大的感情,可为何自己却觉得听到这些话会那般莫名的难受?仿若整颗心都被人撕开一般,难受得紧。
  而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更是疑惑关于范家一事,范家被暗杀一事恐怕没有那么的简单,一定是这样……
  梓慕听到语诺这样一说,心里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便说道:“夫人刚才脸色十分的难看,倒是把奴婢真真的给吓着了。奴婢还是让大夫过来为夫人瞧上一番吧?”
  苏璃落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心,一脸担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语诺,似乎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话,其实仔细想了想,自己纵然是喜欢拓跋炎烈又能如何?他对自己的真心到底会有几分?若是他只是为了北漠而向自己求亲,岂不是自己成了着实可怜的人儿了呢?
  “语诺姐姐,都是我的不好,你好生的歇息吧,我便先回宫了。”
  忽然想起来自己到君府找语诺的原因,可见着语诺的身子好似有些不适,便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反正有些事情弄得清楚了也是于事无补,况且范妃一事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这么多的伤心事起来?
  现在她也算是明白了几分,如若拓跋炎烈对自己像宇宸哥哥对语诺姐姐这般,她倒是嫁去北漠也心甘情愿。她不愿意做政治上面的牺牲品,不愿意委屈了自个儿……
  第一次她觉得当尊贵的公主一点都不好,以前见皇姐嫁人的时候就好比一个瓷娃娃一般听从父皇的安排,真的轮到自己的时候她才恍然觉得这是有多么的不幸。
  语诺担忧的看着苏璃落,心里私想着把她留下,但又想了一番,留下又能如何,这感情之事需要自己好生的去想明白,若只是听从别人去说,如何都不能解开心结。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拓跋炎烈真心对待苏璃落,倒也算是一件幸事。她能够教给苏璃落的也只有这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只有自己敢于去实践,敢于踏出那一步,敢于去相信。
  于是,苏璃落告别了语诺,便自个人回了宫中,天也自觉的已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看着那余晖之美,她的心情忽然大转为好,嘴角微微地上扬,兴许她应该自己去问问他。
  她是苏璃落,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而另外一边的宫殿之内,僵持着三人,每个人面色都十分严峻,而坐在高台处的那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台下的二人,轻哼了一声,便道:“此番北漠向我靖洛借粮,我靖洛早已表明了心意,不知道五皇子为何还要如此的执着?”
  拓跋炎烈听到这话,心咯噔一响,抿着薄唇,深邃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的慌乱,却依旧从容不迫的开口:“我北漠此番遭遇饥荒之灾,大批子民都已经遇难。我北漠一向与靖洛是友邦之国,从未发起过任何的战乱,而此番靖洛借我粮食,我北漠定然感激不尽!五年之内的收成定当贡献一成献给靖洛,从此北漠与靖洛结成兄弟之盟,我北漠皇帝亲口允诺,从即日起到后面三位的皇帝的有生之年,必当不会发难于靖洛,必定也全力帮助靖洛坐稳江山!”
  这话足以可见北漠的真诚,毕竟这是开天辟地最为封厚的条件,一般的人只会允诺现下即位,而不是限制过后的三位皇帝,如此也足以体现出北漠的诚意。
  这对靖洛而言,简直便是不能再好的买卖。
  可苏苍劲听到这话,心里虽然已经心动,但是一想到若是可以拖下时间,让北漠大乱,趁机占领北漠,想来这会是更为划算的生意,当即便打下了念头,轻咳了一声,淡淡的开口:“今年我靖洛也受灾受难,着实拿不出……”
  “皇上。”还未等苏苍劲话落尽,便被一道冷冽的声音给打断了来,这让苏苍劲的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但是开口的是那人也不好搏了他的面子,只好等着那人开口下文。
  君宇宸心里自然清楚苏苍劲在想些什么,心里冷意直升,再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恭敬弯着腰薄汗四溢的拓跋炎烈,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以酌情实礼的开口:“皇上,臣想皇上之所以拒绝北漠借粮想来是担忧这今后北漠与靖洛的关系的微妙。”
  说着轻笑了一声,再一次开口:“现在东临与西陵都在看着北漠是否能借到粮,若是不能借到,他们定会出兵拿下北漠。到时候三国的纷争四起,莫非靖洛便能袖手旁观?臣记得前几年大公主好似嫁给了东临的太子爷?”
  只是隐含的提了一句,却是让苏苍劲脸色十分的难看,双手紧紧的握着龙头手扶,眼神紧紧的盯着那抹白衣,仿若他什么都没有放在眼里,嘴角微微勾起,仿若轻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