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并非掺杂一丁点的假话,这个世上本就是如此,并非没了一个人便无法生存。但是她却没有告诉君宇宸后面的话,如果那个人是你,她想她我会崩塌,而不知所措。
  但是生性倔强的语诺并未说后面这句煽情的话,但是君宇宸听到她这么说,也是半喜掺忧,喜的是若是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她也会照顾好自己,不用自己再操心,忧的却是她性子太过冷淡,对自己的生死如此的看得开。
  不过此时他不管怎么想,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而语诺心里却在想着苏璃落的事情,并未注意到君宇宸的脸色有些黯然,自然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然而一切都像君宇宸所料的那般,没隔了一会儿,便见梓慕快步的走进了书房,见房内的君宇宸和语诺都未开口说话,不由得有些暗惊,却是不动声色的行了行礼:“主子,夫人,北漠五皇子正在大厅求见,不知道……”
  虽然梓慕不知道拓跋炎烈为何会到君府里面来,但苏璃落的事情她多少也是清楚几分,当即对拓跋炎烈生起一丝不悦,便想着前来通报是否要拒绝而为之。
  而语诺听到梓慕这么一说,微微的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了一丝的轻笑,微微地点了点头,再看向似乎有些晃神的君宇宸,眼底闪过一丝的疑惑,却似乎并不以为意,只以为这些日子有太多的事情发生,兴许他有些心不在焉罢了!
  于是,语诺开口说道:“既然人已经来了,我们就去大厅吧!总让人这样等着,终归不好对吧?宇宸。”
  君宇宸听到语诺已经开口,面上闪过了一丝的不自然,却是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们便过去吧。”
  而此刻正在大厅来回走到的人心急如焚,脚下似乎都要冒烟了一般,让人见了兴许觉得他心里怒气直冒,唬得每个下人都不敢靠过去,生怕遭了殃似的!
  可忽然里屋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让那深蓝色衣服的男子便是一顿,抬起头便见到两道素白影子慢慢的走了出来,让他心里便是一喜,忙迎了上去,恭敬的俯首以示礼节,开口便道:“君丞相,君夫人。”
  君宇宸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不予理会的摇着轮椅到了一边,而语诺也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却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走到了一边坐下,同时开口说道:“五皇子来了这么多次,也无需再过多礼了,这里自然随便一些。”
  说着又对着跟在身旁的梓慕故意嗔怪道,“五皇子既然已经来了这么久了,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的也不上杯茶上来,倒是怠慢了五皇子可如何是好?梓慕,速速去沏一壶好茶过来,今个儿的雨前龙井好似还生了一些,快去泡出来招待五皇子。”
  说完轻笑了一声,再看向拓跋炎烈,见他犹如吃了干瘪一般如何都开不了口,自己自然也沉得住气,移过眼扫了一眼君宇宸,见他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一般,只是在思考着什么。
  像他那个大脑,自然得想想办法如何帮这对有情人。
  拓跋炎烈见语诺这般的热情款待,面子上更为尴尬,也不知如何的开口,犹豫了许久,才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梓慕也正好沏好了茶走进来,在语诺的指使之下快速的朝着拓跋炎烈走去,而拓跋炎烈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便撞到了梓慕。
  只听梓慕惊呼一声,还好她练有武功底子,也不至于这般的弱不禁风,往后一滑,手里的托盘也顺势移开了去,仓促的退了两三步,只有少许的茶水洒在了托盘内,其他并无他样。
  拓跋炎烈见状面色一讪,似乎是觉得有些窘迫,偏过了头,掩饰掉自己内心的慌乱,而这一切都尽落在语诺的眼里,只见她轻笑了一声,略带调侃的开口:“五皇子今个儿是怎么了?如此的心不在焉?”
  说着瞥了一眼君宇宸,君宇宸自然是明白语诺的意思,却若无其事一般淡淡的开口:“今天好似皇上扳下了赐婚的圣旨,想来是五皇子有些恍惚,所以才这般的不细致吧?”
  拓跋炎烈被这两人联合得说得面色更为窘迫,犹豫了一番,略带苦涩的一笑,缓缓开口说道:“君丞相和君夫人便不要戏谑炎烈了。想来你们也心知此番炎烈过来所为要事是为何,炎烈也不会再拐弯抹角什么,只想问璃落现在是否还在府上?”
  语诺见拓跋炎烈也这般的干脆,倒是生起了几分的喜欢,喝了一口清茶,挠有兴致的打趣道:“五皇子,虽说皇上已经赐婚于你和璃落二人,但是我们中原有个规矩,在新婚的前几日新人之间是不能见面的,如此算是不吉利。你这般的问起璃落,倒是不符合规矩吧?”
  拓跋炎烈自然知晓语诺不过是有心要为难自己,当即也是着急,急切的开口:“君夫人,现下炎烈也顾不上吉利与不吉利的问题!可若是炎烈见不了璃落,想来这和亲一事可能也不能成!到时候……”
  “呵呵……”语诺冷笑了一声,却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拓跋炎烈,淡淡的开口,“和亲一事既然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又岂会更改?五皇子现下倒是着急了,之前的那股蛮横子哪里去了?”
  “语诺……”君宇宸略微的叹了一口气,心里也知道拓跋炎烈那话是牵出了她心里的那一丝丝的不爽,便及时的开口制止了她,再淡淡的看了一眼拓跋炎烈,也不愿过多的去为难他,只是说道:“五皇子,璃落现下在卧房休息。只是君某奉劝一句,若是真心,便以诚相待,切莫再伤了璃落那丫头的心!”
  语诺听君宇宸这么一说,立马站了起来瞪了他一眼,而拓跋炎烈则是十分欢喜,忙应了一声便朝着里屋走去,仿佛迫不及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