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
  忽然语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神色紧张的看向白枫,像是想到了什么,便道,“上次我们在云城遇到的白胡子老头白胜书?那我们赶紧去找他……”
  可她却是一顿,见白枫垂下了头,心里的不安更是涌了上来,不敢置信的问道:“找不到了?是吗?”
  白枫抿着唇却没有回答,而语诺的心却如同天上坠落到地上一般,心里一跳,脑海里面不知道为何突然跳出来了一系列的片段,让她跌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之上。
  “夫人!”
  梓慕惊呼了一声,便见语诺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儿,嘴里面开始胡言乱语,让人见了不由得害怕,倒是白枫先反应了过来,忙上前想要掰开语诺的手,却不想她紧紧的扣着自己,一旦有人碰到自己,便像疯了似的开始还击!
  这样的语诺让白枫等人不知所措,倒是梓慕心一横,上前一把按住了语诺挥舞的双手,白枫立马上前扣住了她的脉搏,紧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头发凌乱,就连脸上都带有血痕的语诺,一副疯女人的模样,让人见了心惊胆战。
  “走开!不要!走开啊!”
  此时的语诺嘴里面不停的冒出来这两句话,神智仿佛有些错乱一般,看得人一紧,可却不想忽然她睁开了梓慕的束缚,从头上拔下了一只发簪,往白枫手臂上一划,恶狠狠道:“你们杀我爹娘,我要为我爹娘报仇!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枫来不及躲闪,收回手时手腕处已经有了一道血痕,那只银簪根处还残留着血渍,而语诺却仿若疯了一般癫狂的仰天长啸,让梓慕心里更为害怕。
  “白枫,夫人到底怎么了?”
  只见语诺忽然神色又是一转,像是害怕一般,缩成了一团,瞧见自己手里面的血簪,惊呼了一声扔到了一边,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范妃是我娘,范将军是我爹!爹让我走,让我走……”
  这一说话便让屋内的三人皆为一震,躺在床上的毅风又是担心又是诧异,不敢置信的看着疯疯癫癫的语诺,心里也很着急,也顾不上听到的话,急切的问道:“白枫,夫人到底怎么了?这样下去还如何是好?”
  白枫面色也是一紧,缓缓的开口:“夫人好似因为主子的事情受到了冲击……因此想起了以前的一切……不过范妃是她娘……”他面色惨白的仓促退后了两步,稳稳地抓住了一边的椅子扶手坐着,两眼依旧的带着诧异。
  毅风听到这话也是一顿,刚想要说什么,便见一抹白影快速的行了过来,目光便是一滞,而梓慕见状回过神来忙妾身行礼。
  便见那人神色紧张的行到了语诺的面前,眸中便是一痛,压制着里面的怒意与痛楚,缓缓的伸出了手,见到还在喃喃自语的语诺,开口道:“语诺,乖,到我身边来……”
  语诺听到这话,便是微微的一愣,抬起了头看向面前的人,风华绝代的容貌,微微上扬的嘴角,暖意四溢的眼眸,让她出神,似乎忘记了周围所有的一切,歪着脑袋,眼角残留着泪水伸出了手……
  可就在两个人的手就要触到一起的时候,便见语诺猛的收回了手,厉声呵斥道:“你要杀我?那我爹爹岂不是白死了?贼人,你休想得逞!”
  说罢便扬手朝着那人打去,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主子!”
  一声惊呼之下,却不想语诺的手腕被那人紧紧的扣住了,丝毫不能动弹,让她面色十分的难看,怒极了的瞪着面前的人。
  “语诺,我是宇宸。仔细想一想,我是宇宸,我们说好了执手到老,你忘了吗?”
  此时的君宇宸心乱如麻,当他在书房看书之时听到有下人来报说是语诺在毅风的房内大发雷霆之时,便隐隐生起了一丝的不安,却不想来到这儿的时候整个屋子琳琅满目,就连语诺也好似疯了一般,让他不禁担忧。
  “宇宸……”语诺听到这话眸子稍稍有些放柔,没有了凌厉之色,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儿,仿若很熟悉一般,又好似很陌生一般,让她迟疑……
  “姑娘怎么会来到此处?”
  “语诺小姐,君某相信我们很快就会相见,到时再与小姐探讨这萧声其中的深意。”
  “……”
  “想抱抱你。”
  “夫人,可是昨晚未睡好?”
  “愿一人白首,我舍不得……”
  ……
  所有的记忆仿佛历历在目一般,让她神色凛然,痴痴地看着面前的人,终是安定了下来,泪水滚落了下来,站了起来,伸出了手抚上了君宇宸的脸,低喃的开口:“宇宸……”
  却是两眼一黑,身子便是一软,好在君宇宸的手速较快,把她紧紧的搂进了怀里,一脸疼惜的看着她,心里面多少有些无奈。
  可他忽然抬起了眸子,面色阴沉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低沉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骇,可白枫却是轻笑了一声,却带着少许的自嘲,“我们极力的瞒着你中毒之事,却不想她还是知道了。却不料一刺激之下倒是让她脑中的血块给化了,以前的记忆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冲突,她一时之间可能接受不了,便……”
  这话音一落,便见君宇宸的眼里面带着一丝的痛意,更紧了几分的搂紧了怀中的人儿,眸子却是一沉,问道:“如何还能好起来?”
  可这次一向自信的白枫却摇了摇头,似乎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只能看她自己的接受程度了。我还诊断到夫人的脉象很是紊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似两个人的脉象一样,竟是我从未遇过的脉象。”
  刚才扣住她脉弦的时候,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好似两个人在比赛拔河一样,而他是裁判,一会儿脉象快一会儿脉象慢,一会儿又好似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