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落抿嘴一笑,在一旁的宫人手里面接过了那红绸,可在盖红绸之前却看了一眼门外处,见并未没有什么人过来,心里微微的有些失落,却也顾不上其他的,盖上的红绸。
  唢呐的欢庆声,鞭炮的响声,人声鼎沸,无一不欢乐。
  只见一阵欢笑声中,一位老嬷嬷牵着盖上红绸低垂着头的苏璃落缓缓的走出了宫门口,从未如此紧张的苏璃落此时就要像炸了一般,心里咚咚的直跳,面色更为通红,好在有红绸盖着,减轻了她的羞涩。
  而当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的那刻,她的心微颤,略微的抬起了眸子,模糊不清的面孔让她便是一怔,手心有些出汗,而那人却死死的握住,低声的开口:“璃落,我要带你回北漠了。”
  苏璃落嘴角微微的上扬,略微的点了点头,可忽然却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什么,放在了她的手心里面,便听那道好听的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靖洛的礼节,一样不少。”
  手里的东西让她的心更为的发烫,眼底的喜悦之意却隐藏不住,本来苏璃落便是按捺不住的性子,当即便抱住了拓跋炎烈,惹得周围的人皆是一阵惊呼,可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小声的嘟囔开口:“什么时候准备的?”
  却听到拓跋炎烈轻笑了一声,反手搂住了苏璃落的腰,心里边满足感上升,以前的不安定因素都因为这一刻全部消散了,低喃的开口:“自是昨晚准备的,可是很晚才睡。檀木所做,想来太子妃定会喜欢。”
  因着太子妃这一称呼,让苏璃落脸上的笑意僵住了,眸子里面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这是她第一次听的了这个结果,让她多少有些不能承受。
  不动声色一般,苏璃落松开了拓跋炎烈,似乎略带着一分的疏离,硬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话显得十分的冷淡,倒让拓跋炎烈一愣,反应过来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扯出了一抹大大的笑意,开口说道:“昨日我收到了父皇的飞鸽传书,等我们回到北漠大婚之后,便宣布册立我为太子。本想着等你到了北漠再告诉你,如今还是早早的告知于你。”
  本就一直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拓跋炎烈自然没有听出来苏璃落话语里面的疏离之意,而苏璃落此时心里越是觉得有些烦躁,刚要踏上马车,却恍惚见到一抹白衣缓缓的走了过来,当即便是一喜,道:“语诺姐姐,你总算是来了。”
  这话一出,让众人都是一愣,齐刷刷的看着那脸色净白的绝美女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好似弱不禁风一般就要倒下,毫无血色的脸给人一种十分寒冷的样子。
  这样的语诺让苏璃落见着也觉得奇怪,嘟了嘟小嘴,看着模糊不清的视线当即快步上前握住了语诺的手,如此的冰凉,让她却是一震,刚想开口,却听到语诺冷冽的声音响起。
  “你嫁去了北漠,还会回来吗?”
  如此的冷淡,如此的疏离,仿若不是她曾经所认识的语诺一般,让她煞是放开了手,而忽然又听到众人的诧异声,便见那一抹坐在轮椅上的白衣也缓缓而置,面色似乎十分的难看,可就在见着了语诺的那一刹那,他的眼底似乎带着一丝的担忧。
  可这些苏璃落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毕竟她的面前还有一层红鸾,不过她听到语诺这般的问她,却是让她诧异,便缓缓说道:“这靖洛是我的家,我自是要回来的啊?语诺姐姐,你怎么会来得这般的迟?害得我有好多的话都来不及和你说……”
  “够了!既然如此,以后你也勿要怪我的无情!”
  忽然一道厉声呵斥打断了苏璃落后面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语诺,可她似乎情绪有些波动,一把甩开了苏璃落的手,冷哼了一声,仓促的退后了几步,眼里面泛着少许的无奈与怨恨!
  只是这些情绪很好的被隐藏在了语诺的眼底,这样的她很是让人觉得奇怪,苏璃落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样的语诺,想开口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只见君宇宸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一分,一把紧紧的拽住了语诺的手腕,硬声的开口:“璃落,上马车!”
  说罢便拽着语诺快速的跟着他离开,留下一众不知所措的人,此时的唢呐声和鞭炮声早已经停了下来,所有的欢庆也在语诺到来的那一刻停了下来,如此安静得不像是嫁人一般。
  反倒是拓跋炎烈先反应过来,上前紧紧的握住了苏璃落的小手,宽慰的说道:“我瞧着语诺的神色好似有些不对……别担心,有宇宸在应该没有事。”
  因着君宇宸帮衬着北漠借粮一事,前前后后的安排之下让拓跋炎烈更为欣赏君宇宸,而又让他抱得了美人归,更是让他感激,便结下了挚交好友,二人私下也算是真挚的朋友情谊。
  而刚才他一眼便看得出来语诺的不对劲,却又说不上什么不对,别人没有瞧见,他倒是瞧得十分的清楚,光是那一股带着恨意的眼神就让人寒颤,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掠过的事情,可是却教他无法忽略。
  那很真实,所以君宇宸才会及时出现带走语诺,好似怕她闯了什么货一般,那个神色不是平常的君宇宸,到底他们发生了什么,会变成如此?
  苏璃落听到拓跋炎烈的安慰,心里便是一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虽然有些不明白刚才语诺的话,但却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现在她必须要进行下去的婚礼,倒是让她不能再任性的撇开所有去找语诺问个清楚。
  等这一切结束之后,她再回来靖洛问她。
  只是谁也没有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有时候时间并不等人,总以后可以再等一会儿,可是却不想那一会儿却让有些人去遗憾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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