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靖洛与北漠结为秦晋之好之后,北漠因此借粮成功,让东临与西陵两国也只能干看着,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一切好似都恢复了平常,却又好似什么不同了一般似的,许多的事情都渐渐掀开了帷幕,这北漠突然立了拓跋炎烈为太子,更让许多人咬牙切齿……
  “砰!”
  只听得一身的巨响,而屋外站着的婢女却吓破了胆,立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都低垂着头,有大胆的胆怯的回过头看向里屋,只见屋内的那张桌子又坍塌一地,吓得又回过头,再也不敢回头。
  而屋内的人好似丝毫不在意一般,只见那人似乎轻笑了一声,淡淡的开口:“爷爷,这次本就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君宇宸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自然轮不到我们插手。”
  而听者似乎还很愤怒,面色十分的难看,背手而站,厉声说道:“就凭那个孽障就能和我们斗?呵……这一次我就要叫他尸骨无存!倒要看看他还能活多久?”
  说完秦苍侧过了身子,面色阴霾得紧,眸子里面泛出一丝绝杀意味,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秦天诺,又开口道,“天诺,此人不除,想来今后对我们秦家是一个最大的威胁!必须先除之而后快!”
  秦天诺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眉头微拧着,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开口说道:“爷爷,你所说的天诺自然是明白。只是上次我们因着刺杀了一次之后,想来这一次君宇宸会有所准备……我想……”
  说着顿了顿,似乎泛着一丝的犹豫,“我想这刺杀一事,还是延后再谈?”
  而秦苍听到这话,面色当即一沉,薄唇紧抿着,厉声呵斥:“没用的东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便是爷爷这么些年教给你的处事方法吗?我告诉你,若是今日你不除去君宇宸,想来再过几年便是你想要动他,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然而君宇宸对秦苍而言,这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想当年君家被秦家和林家联合给灭了,君宇宸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在自己的疏忽之下忍气吞声的活了下去,现在坐镇靖洛右相的位置。
  经过几次的交锋下来,他已经察觉到君宇宸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地人,虽不是他自贬,甚至君宇宸的才能比秦天诺还要高上一番,他背后的势力是自己根本查不出来的,这让他十分的诧异。
  所以,君宇宸必须死!否则哪一天秦家被他搞垮了都说不准!上一次,自己若不是疏忽大意才遭了他的道吗?
  秦天诺听到秦苍的这话,眼底闪过了一丝的深意,抱拳恭敬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爷爷说得极是!君宇宸若是一天不除,对我们秦家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天诺这便去布置一番,必定要拿下君宇宸的命!”
  说话拂袖而去,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嘴角微扬,眸子清冷,再也不是刚才那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有的只是得意的笑意,再夹杂着几分的算计。
  他相信,这一次君宇宸必将死无葬身之地!那么,语诺就会是他的了,不是吗?
  靖洛
  已经快要到了过年的年头了,这雪下得是越来越勤了,冻得人都不敢出门,整棵树上挂着的都是积雪,一层一层的,犹如一颗巨大的雪树。
  微风拂面,割得人直难受,一推门,便是一股寒气逼人。
  这不,梓慕端着一盅熬好的粥推门而入,边走边抱怨道:“这都是什么鬼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冻得人真是难受!”
  说着便将一盅粥放在桌上,快速的舀了一小碗朝着里屋走去,刚一进去便见坐在床上的人儿一直盯着窗外,面色显得很是苍白,冷风呼啸,有少许的雪花已经从窗外落入了屋内,因着屋内的有好几个炉子放着,自然便化作了雪水,整个屋子湿了一地。
  “呀!”
  梓慕惊呼了一声,忙上前把粥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赶紧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户,说道:“夫人,你身子本就不舒服,怎么还把窗户开着?”
  语气里面带着少许的嗔怪,又走到了床边坐下,伸出手握住了语诺放在床边的手,很是冰冷,眉宇之间紧拧着,把她的手拉入了被子之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夫人,你就别折磨自己了。近些日子主子忙于公务,不便过来,你若是这般的折磨自己,主子知道了岂不是心疼?”
  说完端起了一旁的热粥,舀了一勺放置语诺的嘴边,可她却双眼空洞,好似什么都没有听着一般,苍白的嘴唇没有张开,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
  这样的语诺让梓慕很是担忧,急的直掉眼泪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自从距离苏璃落远嫁北漠至今已经有了半月了,虽说语诺不哭也不闹,却如同木偶一般坐在床上,偶尔起来走走也是走到了窗边站着,和谁都不说一句话。
  就连君宇宸来了都是如此,这让整个君府如同一个死寂的空院一般,没有人敢大声的喧闹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夫人,你倒是喝点粥吧?今天你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这都傍晚了,这样饿下去可如何是好?”
  梓慕哽咽的开口,抬眼看着清瘦了不少的语诺,心里也是心疼,自从上次她发疯过后便再也没有恢复了正常,也再也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夫人。
  白枫诊脉过后也是于事无补,说是心结,这心结还得心药医治,可那药却再也不复存在了,莫非真的要去杀了靖洛皇帝,才能让她好起来?
  梓慕叹了一口气,刚想要放下碗,却听到嘶哑的声音小声的响了起来:“小的时候,别人都有爹娘的疼爱,唯独范琦念没有。她的爹是当今的护国大将军,娘却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别人都当她小,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却明白得紧。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