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听到秦天诺这么一说,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秦天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眉头微拧的开口:“秦海,我发现你近来管得也太多了吧?”
  秦海跟在秦天诺的身边已经二十几年了,这一刻他都有些看不透秦天诺了。他本是秦天诺父亲的亲属,在二十年前的那场战役下秦天诺的父亲死了,自己便跟了秦天诺。
  一向正派的秦家大少,这让秦海一直培养秦天诺也是教他正派之道,却不想如今他却走上了歧途!按理来说君宇宸也算是秦家二少的嫡子,也算是秦天诺的堂兄弟,这兄弟相残真的是可取之道吗?
  只是他不过是一个下人,也不能妄加评判,之前在灵祁弯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同样君宇宸也是下手颇重,要说有因才有果,他还能说什么?
  “主子,秦海定会完成任务!”
  也不再迟疑其他,他微拧着眉头应了下来,便退了出去,虽说他想要劝上一分秦天诺,但是他也知道于事无补。
  这件事情已经牵扯了太多,难道君宇宸真的死了就能解决掉秦家的危机了吗?秦家的威胁真的是这个被秦家逐出二十年的嫡孙吗?
  而就在秦海走了没有多久,凌雨欣便如同往常一般端上了一壶茶水走了进来,却见那冷漠清高的墨衣背影,心里微颤,可眼睛却撇到了地上的血渍,当即便见到那还在流血的手,于是立马放下了手里面的茶壶,快步的走到了秦天诺的身边,捉住了那只受伤的手,泪眼婆娑的开口:“这是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说罢便掏出了一根手帕替秦天诺包了起来,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又转过身到一旁找出了创伤药,可刚要起身,却听到秦天诺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她就要到我身边来了。”
  只是这么一句话,便叫她的手微颤,手中的药瓶差点都摔到了地上,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秦天诺的身边,为他再一次清理了伤口再细细的包扎好,却是没有抬头,贝齿紧咬着下唇,缓缓才道:“是吗?我相信君夫人对君丞相的爱……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回到你的身……咳咳……”
  话音还未落,便见那只大手一把把她的脖子掐住,让她喘不上气来,她含着泪水抬起了头,便见那张震怒的脸,青筋突冒的死命扣着自己的喉,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错了,她会回来的!”
  只是这么一句话,便见秦天诺把她狠狠的甩到了地上,根本不顾任何的情意,背手而站,轻哼了一声,“我希望到时候你只需要把秦夫人这个位置让出来即可!”
  凌雨欣听到如此绝情的话,揉了揉自己的喉头,微微的发疼,轻咳了一声,泪水滚落了下来,嘴角泛起了一丝苍凉的笑意,“不可能。就是死,我也会是秦夫人。秦天诺,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做任何毁你清誉的事!”
  真正的爱情是值得去等待的,纵然现在的秦天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秦天诺了,但是她相信他的内心深处一定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需要时间问题让他去想明白许多的事情。
  纵然他对自己如此的残忍,她还是不会任由他去毁坏自己的清誉,就算他使尽手段对付君宇宸,把范琦念给抢了过来,拿又能如何?
  只要她凌家一天不倒,秦天诺也不敢对她如何!不是吗?现在的秦家已经不如以前了,必须得依靠她凌家……
  “滚!”
  暴怒的声音从秦天诺的嗓音里脱口而出,却能看到他背影的的微颤,这让凌雨欣的心更为的一疼,眼里泛起了酸涩,嘴唇微微的颤抖看着那人,犹豫了一番,心里暗下了决定。
  只见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秦天诺的身边,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际,顾不上那人背影的微微僵硬,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天诺,你是我凌雨欣的夫君。不管你怎么对我,这都是一辈子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会等你,等你明白一切,只希望到时候什么都不迟……”
  说着她松开了手,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苦涩的笑意,转过身便拖着虚弱的身子大步的离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心痛,谁又能知道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呢?
  而她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席话,那墨色背影却是微微的一颤,不知道在想什么,手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夫人!”
  门外的忽然响起了一道惊呼声,让秦天诺的身形微微一顿,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站着,门外的抽泣声,呼喊声,吵杂声,似乎都不能影响到他一般……
  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他怎么能甘心呢?他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逮着了这个机会了,他怎么会甘心的放手呢?语诺,等着我,很快很快就结束了这一切了……
  兴许有些人而言,爱情就是一场追击赛,他追守着语诺,凌雨欣则是追守着他,只是谁都受伤了,谁也得不到什么……
  只是谁也没有明白这个道理罢!
  靖洛
  “你说那个人面容憔悴在府内养伤?”问这话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的喜色,嘴角微微的扬起。
  “据探子来报,的确是如此。只是却不知道是为何,这君府的消息着实的不好打探……”回答之人略带着一丝的迟疑,缓缓开口。
  “很好!”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便见那人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意,“仔细的盯着君府,我倒要看看这君宇宸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这个人对自己而言,一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让他不得不想办法去除去他,只是却好似没有机会……若这次他真的病重得厉害,那自己岂不是可以……
  “是……”
  整个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陷入了一片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