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苍劲听到皇后这么一问,嗤鼻一笑,丝毫的不以为意,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抬起了眸子,带着一丝的深意,缓缓开口:“右相病重?那又如何?”
说着便坐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面色微微诧异的皇后的面前,眸子冰冷,“皇后倒是现在管得倒多起来,是不是过于悠闲了一些?”
这话一出,历经多种事的皇后自然这一切苏苍劲都知晓,但是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根本就是在等着君宇宸死期一般!
这皇后本就是大家庭出身,自然是什么都读过,对于君宇宸对于靖洛而言着实重要,自然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可如今这苏苍劲却像是老糊涂了一般,竟然想要君宇宸死,果真是不知道着了什么道,居然有了如此荒唐的想法!
“皇上,纵然你不喜臣妾所说的话,但是臣妾所言句句都是为了靖洛的未来着想啊!这君丞相这些年来一直都鞠躬尽瘁的为靖洛做事,并无二心,所以才遭受到百姓的爱戴!如今君丞相并未犯任何的错,这病重一事穿得是沸沸扬扬,皇上您若是不顾不问,却是容易失去民心的啊!”
皇后声泪俱下,只希望动之以情,卓之以理,然而苏苍劲听到她的这番话,面色更为难看了几分,对于苏苍劲而言,不喜君宇宸的地方便就是深受百姓爱戴的一点,甚至在百姓的心目中,这君宇宸的地位比自己还高,这让他一个做帝王的人怎么能够忍受呢?
想到这里,君宇宸的面色便是一沉,冷哼了一声,拂袖而过,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面色颇为难看。
伺候了这么多年苏苍劲的刘庸见状,立马嘴角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却只是一瞬间便变了脸色,忙恭敬的走到皇后的跟前,为难的开口:“皇后娘娘,这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可这君丞相已经功高震主了,如此这番下去……”
本是提点的一句,却不想皇后的面色一沉,却是一脚踹开了刘庸,便听到刘庸惊呼了一声,皇后厉声呵斥道:“狗奴才!主子在这里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滚!”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刘庸一脸委屈的跪下来叩头置罪,然而这一切听到苏苍劲的而里面,却是更有一份说辞,只见苏苍劲冷冷的板起了一张脸,淡淡的看着皇后,缓缓开口:“皇后,朕倒觉得刘庸所言极是!若是这靖洛的百姓只记得这靖洛的右丞相,而非朕,拿君丞相还有什么意义可活着?”
这么一说,皇后的心里自然清楚了一分,心里蓦然的慢了一拍,微微的启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然也明白不管自己怎么说,兴许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只是心里还是莫名的为苏苍劲感到痛心。
她偏过了头看向低着头的刘庸,眉头一拧,不知道为何她竟然觉得这一切和刘庸脱不了任何的干系,倒真是她糊涂了,竟然想到了这些最不可能的事情。
“皇上,事已至此,不管臣妾再说什么,您都听不进去了!只是臣妾想说,若是靖洛没了右相,兴许靖洛再也无法像如今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上既然并无此担忧,想来也早就有了对策,臣妾自然不会再多言多语。”说着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
说罢便转身大步的离开,只是眸子里面泛起了一丝的泪花,却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以往那个雍容华贵的模样,再无任何小女子娇态。
纵然事情已经走向了最糟糕的状态,她依旧会维持好自己是靖洛皇后的形象。
然而在皇后离开之后,苏苍劲的心情也蓦然的不好,紧紧的咬着牙拽着手,眸子里面的深意也越来越深了……
因为君宇宸突然状况,让君府的所有人都开始提心吊胆,特别是对于语诺而言,纵然自己的身子还有些不适,却依旧衣带不解的照顾着君宇宸,看得周围的人都心疼至极。
“这白枫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一声厉喝吓得所有的下人都跪在了地上,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垂下了眼帘,微微的喘气。
梓慕见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上前了一步拍了拍林羽墨的肩膀,眉头依旧拧着,瞥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君宇宸,眸子一沉,犹豫了一番才道:“已经派人去东临了,却没有一丁点的消息。就连影一的消息也没有……白先生那边我们已经派人全国各地的搜索,依旧杳无音信……”
林羽墨听到梓慕这么一说,鼻头一酸,一拳打在了一旁的石柱子上,心里头心乱如麻,自己不过是派去了边塞去了一圈,却不想回来便接到了这样的消息!
在自己走之前看到的秦天诺还是健康的,如今却已经掉了半条命!而作为挚交好友的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的等着这结果,他还有什么用,还算什么白楼暗阁的阁主?!
“不管怎么样,不管花费多大的力气,一定要找到白胜书!恐怕白枫那边已经出了问题,我会派人过去再看看,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宇宸的病情,切勿再添加一分的压力!”
犹豫了许久,林羽墨才缓缓的开口,语气里面夹杂着少许的疲惫,眸子里面浮现出了一丝的深意。
梓慕自然是明白林羽墨的意思,心里便是咯噔一响,对于此次的行刺一案他们也早就调查出来,居然又是秦家动的手,如此狠的心想要赶尽杀绝,也只有那个秦家的老爷子干得出来!
他们的主子可真是命苦,小时候没有被折磨致死,如今大了那人也依旧不愿意放过他,甚至不惜派出了死士一次又一次的刺杀,莫非真的从未把他们主子当成过自己的嫡系子孙?
像那样没有情味的秦家,当初他们主子没有能继续呆在那个地方已是万幸,只是如今还是逃不出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