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诺及时的打算了君宇宸接下来的话,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的惊慌,生怕他说出了什么自己不想听的话一般。
只听君宇宸好似轻笑了一声,声音愈加的飘渺,没有力气的应了一声,嘴角一直保持着笑意。
接着窗外的月光,语诺看到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开口,“一起去看一看,还有八仙花没有,可好?”
可没有任何的声音再回应她,她的心却难受得紧,翻身躺在了榻上,紧紧的圈住了君宇宸的腰际,听着那十分微弱的气息,泪水终究是从她的眼角滑落,深吸了一口气,无比眷恋着此时他身上的香味一般。
而另一边的东临秦府好似就没有这般的寂静,同样的深夜却突然涌入了一大批的官兵,让府内上下都措手不及,秦天诺套上外衣连袄子都没有披上便快速的走到了大厅,却见到一身青衣的男子穿着官袍正站在客厅,这让他眉头紧拧着不悦的看着那人。
却见那青衣男子转过了身,嘴角勾起了一丝轻笑,恭敬对着秦天诺俯身行礼,缓缓开口说道:“真没有想到却是以这种方式给秦相拜了个年!”
说完眼底闪过了一丝的狡黠,眸子带着一层的深意。
可秦天诺却依旧云淡风轻一般,一点都不知道似的,没有一丝的不悦,好似觉得可笑一般的开口:“张大人倒是来得迟,今天这大年初一都要过去了,亦是不知张大人是在哪里学来的规矩现在才来拜年?”
张贤宗好似一点都不与秦天诺计较一般,嘴角轻轻的勾起,却将眼睛移到了别处,眼底闪过一丝的窃喜,见来人大步凛然的模样走到了他的面前,露出十分的不悦的神情,“张贤宗,这般晚了你带着这一大众兵马到我秦府来所为何事?”
“秦国公。”张贤宗十分恭敬的先俯身行了行礼,还未等秦苍开口便先起了身子,从腰间掏出了一枚令牌,而秦苍和秦天诺见状都是眉头一拧,立马跪了下来,而那些下人也自然是跟着跪了下去。
“微臣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贤宗的嘴角微扬,开口便道:“秦国公和秦丞相快快请起,微臣今日前来也不过是为圣上办点小事,却不想如此大动干戈,着实的有些不好意思。”
如此的客套话,他说着似乎一点都不面红一般,轻哼了一声,看着秦苍和秦天诺面色微臣的面色,心里便是一喜,又不动声色缓缓的开口:“秦国公,秦丞相,不知道你们秦府是得罪了谁,才要置你们于死地。今日皇上突然收到密函,说是提到了当初灵祁弯一事,说是秦家与当初的劫匪有勾当,当初那一事也是你们秦家做戏而言,还请秦丞相先关押天牢之后再细细的说来吧?”
说着便见张贤宗瞥了一眼身旁的两个侍卫,那两个侍卫见状抱拳对着秦天诺行了行礼,开口道:“秦丞相,多有得罪了!还请跟我们去天牢走上一趟!”
这话刚落,便见秦苍的脸色骤然变冷,厉声呵斥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居然敢陷害我秦家之人?莫不是吃了黑心豹子胆?”
说着冷眼看着张贤宗,可后者却丝毫不谓所惧一般,只是淡淡的一笑,缓缓开口说道:“秦国公,此事还需好生的调查一番,毕竟当初那齐州管辖之处是您的学生所在之地不是?”
说完轻笑了一声,便见张贤宗不以所意一般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眸子清冷的开口:“还请君丞相和下官走一趟再说吧!”
此时的秦天诺脸色十分的难看,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薄唇紧抿着,刚要开口却听到自己身后有一道微颤的声音响了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衣着单薄的凌雨欣满面都是诧异的看着满屋子的官兵,眼里面带着一丝的惊恐,害怕的走到了秦天诺的身后,可却被两个官兵给挡住了路,隔绝开她和秦天诺。
“你来干什么?回去!”秦天诺眉头紧拧着,厉声的呵斥道。
“我……我听到外面传来了声响便被惊醒了,听翠娥说有许多的官兵进了秦府,便起来看看……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天诺瞥了一眼一脸无知的凌雨欣也没有打算解释,依旧冷声的开口:“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干什么?回去!”
凌雨欣见秦天诺对自己如此冰冷,又见那两个士兵好似是押着秦天诺,心里略微的生起了一丝的不安,想要说什么,却听到了一丝的轻笑,便听到张贤宗开口说道:“秦夫人是吧?下官张贤宗,今奉皇上旨意缉拿秦丞相归案审查,这如此深夜,多有打扰。”
说着也不顾凌雨欣脸色有多么的难看,笑盈盈的对着秦天诺开口说道:“秦丞相,请吧?”
说着眸子便是一沉,冷笑了一声,一副高傲的模样,十分轻蔑的扫了一眼秦天诺,背着手朝着外面走去。
而秦天诺也不多言多语,心里纵然忿恨直升,但却下意识的看向了秦苍,见他面色也是阴沉,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跟着张贤宗后面出去了。
“天诺!”
凌雨欣惊呼了一声,让秦天诺的身形一顿,可他却丝毫没有作下一丝的停留,反而是加快了步子。
他现在也不清楚这一次是谁要致自己或者说是秦家于死地,但是这一切最关键的人物定然少不了那人——暮辉易!
而此时秦府大厅也是一片沉寂,凌雨欣微红着眼不知所措,见秦苍也阴霾着脸,便是怯懦的开口:“爷爷,这下可如何是好?”
秦苍却是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丝毫也不顾凌雨欣,现在他也要好生的再查上一番了,切勿让小人得逞,以致他们秦家就此的落败下去!
而凌雨欣见状心里虽然着急也似乎明白了什么,紧咬着下唇暗自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