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果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君宇宸果然是死了!
  忽然他的脑子里面闪过了什么,面上便是一喜,恰巧马车也停了下来,他便撩起了帘子快速的下了马车,根本什么也顾不上,丢下了车上的凌雨欣,直接便到了秦苍的书房。
  而此时秦苍正在翻阅书籍,听到脚步声,面上露出了一丝的不悦,抬起头看见来人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却依旧一脸的冷淡,只听到来人恭敬的低身行礼:“爷爷。”
  声音里面带着少许的急切之意,让秦苍终于正色了两分看向秦天诺,却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摸了摸胡子,应了一声,便开口说道:“此番你入天牢也算是一劫!只是旁人若想动我们秦家,怕也是稍欠准备了些!”
  说着冷哼了一声,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的深意,握着笔杆的手也紧了几分,眉头紧拧着丝毫没有松懈一般。
  而秦天诺听到这话,自然也是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像是迫不及待一般,又开口说道:“爷爷,你可听说了,君宇宸暴毙在府,想来也是传遍了几国了?”
  从天牢出来便听到凌雨欣相告此事,却又怕传闻有误一般立刻跑到了秦苍这里认证,他不能错过这么大的事情,这是他盼了许久的事情。
  那个人还在靖洛等着他,他不能失去她,不能!
  秦苍听到秦天诺的这话,眼里面闪过了一丝的深意,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硬声的开口:“想必此次事件是真的,而且现在靖洛正在举国办丧事,已经轰动了其他几国。毕竟这君宇宸不过是区区的丞相,怎么能受得起如此重的大礼?”
  秦天诺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心里悬着的那根弦也松懈了下来,嘴角微微的上扬着,却不露出任何欣喜的意味儿,只是恭敬的俯首抱拳,低垂着头开口说道:“举国哀伤,的确这礼是大了些,莫非这靖洛皇帝就没有意见?”
  然而就在秦天诺问完这句话之后,秦苍却一直没有开口说什么,像是过了许久一般,才听到秦苍缓缓的开口:“此番君宇宸去世,虽说他是中了绝魅,但是却不敢担保只是靖洛演的一出戏……这靖洛老儿那边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也并不应该……”
  这些话一出,秦天诺的面色便是十分的难看,手紧紧的捏着拳头,亦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眸中的深意越渐的深了起来,等待着秦苍接下来的话。
  “怕就怕那孽障没死,故弄玄虚般的引得我们几国之人都上当一番!呵……”秦苍的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的狠绝,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秦天诺,硬声的开口,“此番你便以着我们秦家的名义前去看看那孽障到底是生是死!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来什么名堂!”
  秦天诺听到这话,眸子里面的深意越加深了起来,的确是如此,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他就这般的相信这些传言,到时候岂不是自乱阵脚了?让君宇宸杀的个措手不及?这样的冒险他不能干,也不能冒!
  此番他们秦府对君宇宸痛下杀手,聪明如他怎么会猜不到是秦家所为?这几日在天牢之中他也仔细的想了一番灵祁弯的一切,既然一切都是君宇宸操作的,那么这次自己无端入狱岂不是又是他操作了一番?
  因此,秦天诺才会怀疑这一次君宇宸的离世怕是诈死!但就算是诈死相信君宇宸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了,只是这到底是要去靖洛一趟的!若是他真的死了,自己也把语诺给带回来,到时候……
  北漠
  “拓跋炎烈,我要和你和离!”
  还在翻阅奏折的拓跋炎烈听到这厉声一喝,当即便开始头疼,揉了揉自己的脑仁,亦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的交代,只见那一抹淡粉宫装的女子急步的走了进来,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一分,只是假装的批阅着奏折。
  只是那一只芊芊玉手一把抢过了他手里面的奏折,一把给扔在了地上,他长叹了一口气,却看到怒红着双眼的苏璃落像只小兔子一般的瞪着自己,让他却不自觉的心疼起来。
  “太子爷,奴才该死!奴才根本拦不住……拦不住太子妃……”小太监吓得扑通的跪在地上,红了眼睛,生怕自己给掉了脑袋。
  “下去吧!”拓跋炎烈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那小太监下去,却看也不看苏璃落一眼又拿起了一本奏折批阅了起来。
  可当他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却又被那只手给扔到了一边,一连好几次之后,拓跋炎烈终究是败了,无奈的抬起头看着那“小兔子”,开口说道:“璃落,现在我正忙着,待批阅完这些奏折后再慢慢细说可好?”
  “不好!”苏璃落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拓跋炎烈,眸子里面带着少许的愤恨,低吼道,“拓跋炎烈,我要和你和离!”
  只是这一句话却是让拓拔焰了给愣住了,却是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开口问道:“璃落,怎么每次你和我闹别扭都提这和离一事?你自己老实的给算上一算,这是你第几次和我说和离了?”
  虽说这和离之事万万开不得玩笑,可我们这三公主的性子便就是如此,把任何事情都不当回事儿,若你真的和她计较一番,那么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当然拓跋炎烈也是习惯了,自然也不与之计较,倒是一旁的人听着的却是心惊胆颤的,生怕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这话一出,苏璃落的面色便是一囧,像是不服气的一般,叉着腰不悦的开口:“什么第几次?这次本公主是真真的要和你和离!你骗我等你事情忙完了带我回靖洛,这下倒是,宇宸哥哥暴毙而亡,这次……这次……”
  哽咽的声音自苏璃落的嗓子里面脱出,听到拓跋炎烈的耳里便是一惊,立马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跟前,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