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担心的事情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林羽墨摇了摇头,眉头紧拧着,“近些来发生的事情也太过的奇怪了一些,这宇宸的身份平白无故的流了出去,而是在他走了之后才开始盛传!这摆明了是和宇宸作对!若是这事情越闹越大,想来定会让皇上引起注意,到时候……”
  这话一出,墨芷薰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紧咬着下唇亦是不知所措,眸子里面饱含着泪水,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件事情流露出去若是被苏苍劲知道,岂不是把君宇宸推到了风口浪尖,然而现在君宇宸已经离世了,这……
  “羽墨,事到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若是真的靖洛皇帝暗地差了宇宸的身份,岂不是让他死后都身败名裂,这让他到了下面如何的安心?又该如何的放心得下去?”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我见犹怜的样子,她目光婆娑的看着林羽墨,见他面色犯难,亦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算事情败露又能如何?反正于宇宸而言再无相关了。”一道冷冽的声音插了进来,让门外的墨芷薰和林羽墨都是一震,都看向门口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语诺已经起身走到了门口,面色微凛,眸子清冷,让二人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回答。
  “还有,宇宸睡着了,你们若是无其他的事情请自先离开吧!莫要吵着了他……”语诺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的感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便又转身的走了回去跪在了之前的位置,依旧挺直着背,面无表情。
  而墨芷薰和林羽墨看到她这幅模样,心里面都生起了一丝的别样的情绪,眉头微拧着,亦是没有再开口,只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兴许此时墨芷薰总算是明白了语诺的坚强,如果换做她,她做不到如此的淡然,就算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有损君宇宸的声誉,她好似都不在意。
  也对,若是君宇宸在世的话,他定然也是不在意的,她怎么就给忘记了这一点呢?
  深夜,夜静得寂寥,外面蝈蝈的声音也若有似无,只有冷风一直不停的在呼啸着,让人瑟瑟发抖的不想出门。
  一扇门一直紧闭着,可忽然听到“吱呀”一声,便见一道亮光先进了这漆黑的屋子,照的整间屋子通亮,足以可见屋内所有的情况,那进来的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却见那影子似乎微微的一顿,脚步声渐渐地响了起来。
  “夫人,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明日还有送主子出殡……”哽咽的声音响了起来,让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微微的一怔,恍然似的抬起了头,再看了一眼来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再瞥了一眼一旁的棺材,依旧平静地紧,无声无息。
  “梓慕,看来宇宸真的不会醒了。”似乎夹杂中叹息之声,语诺缓缓的站了起来,许是因为脚麻了,所以才仓促的退后了好几步……
  “夫人!”
  梓慕见状忙扔下了灯笼快步的扶住了欲要倒下的语诺,借着亮光足以可见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显得十分的凄楚可怜。
  这看得梓慕的眸中一疼,手更紧了几分的扶着语诺,生怕松懈了一分,让她掉在了地上。
  语诺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擦掉了脸上残留的泪珠,喃喃自语:“我不能哭……不能哭……宇宸最是舍不得我哭的……我不能哭……”她一直不停的低喃这四个字,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手紧紧的拽着梓慕的衣物,借靠着她的力,哆嗦着声音,“梓慕,我们回去吧!”
  梓慕本来有些不知所措,亦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却听到了语诺的这席话,眸子里面饱含着泪水,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梓慕带夫人回房休息……”
  脚步声越渐远了,整件灵堂又恢复了寂静一般,无声无息,可忽然好似听到了一声急喘的声音,却只是一瞬间却又什么都没有了一般。
  突然,两道黑影闪了进来,只见一人手里面不知道抱着什么,好似十分嫌弃的样子,漂亮的眸子瞪了一眼身旁的白胡子老头儿,闷哼了一声,说道:“快些动手,这再耽搁下去可真是要出了人命了!”
  白胡子老头儿的眼睛微挑着,嘴角勾起了一丝的轻笑,调侃说道:“我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孩子有朝气,你老是死沉沉的倒是憋坏了老头儿我!”说着那老头儿又急步的走到了棺材旁,运气一把推开了棺材门,伸出手探了一探,轻笑了一声,开口,“不晚也不迟!刚刚好!”
  那一黑衣女子的薄唇紧抿着,有些怒极不敢言,眉头微拧着,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地上,开口说道:“别耽搁了,师父,快些把人换过去吧!”
  老头儿听到这话也是不再玩下去,一把拽起了棺材之中的人,把他放在了地上,再掀开了之前女子带着的东西,打开一看却是一个已经毫无声息的人,让白胡子老头儿渍渍几声,便弯下腰从怀里面掏出来什么,在那死去的男子脸上抹上了一番。
  没一会儿,那老头儿便停下了动作,乍眼一看,那死去的男子豁然已经和一旁躺着的男子面目一模一样,若非行家细看,毫无任何的破绽!
  “咳咳……小徒儿,你且转过身去,待我为这小子换上衣服!”
  这话一出,那黑衣女子面颊便是微红,忙转过了身子,那白胡子老头儿也不含糊,很麻利的便换好了一身衣服,瞅了瞅躺在地上的两人,眼里面多了一丝的狡黠,一把拽起了那易容的男子放在了棺材里面,再扛上了另一个只着单衣的男子用黑布一挡。
  “走!”
  一声令下,那黑衣女子便回过头来看,见一切都安排好了,便点了点头,与那白胡子老头儿一道飞身而去。
  谁也不知道有人在灵堂动了手脚,亦不知道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