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间之内就只剩下了语诺与秦天诺,整间屋子里面显得十分的压抑,本来想着因为兰儿的进来能够让自己缓一口气的语诺,此时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情景,让她低垂下了头,眉头紧拧着不知所措,犹豫了一番,才缓缓开口说道:“秦大哥,现在时间已经晚了,请你安排马车送我回君府吧!”
  这话一出,便听到秦天诺沉吟了一声,过了许久才轻声的开口说道:“语诺,现在要听你唤我一声秦大哥究竟是有多难了?你莫不是还在介意我们秦府把白枫给关起来……”
  “不,白枫已经给我说了,是你暗地里面帮了白枫!”还未等秦天诺话音落地,语诺便先自出声制止住了秦天诺,抬起头看着秦天诺,见他紧拧着眉头心里多少也有些无奈,嘴角泛起了一丝的苦笑,眸子里面浮现出一层雾气,缓缓开口说道,“其实一切都只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宇宸兴许能够等到白枫带着解药回来的……”
  说着她的泪水便倾泻而下,滴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我见犹怜的样子,看得秦天诺心里便是一紧,面色显得有些难看,立马按住了语诺的肩膀,厉声的呵斥道:“语诺,君宇宸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的对他?现在他已经死了,难道你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吗?”
  这话让含着泪水的语诺微微的一愣,似乎有些恍惚的样子,只是怔怔的看着秦天诺,直到他的唇触碰到了她唇的那一刻,她的心猛然一震,立马一把推开了秦天诺,面上带着一丝的难堪,而秦天诺却因为没有任何的防备,被狠狠的推在了地上坐着。
  此时一个人在床上垂下眼帘看着地上的人,而地上的人却是带着一丝的悲凉看着床上的人。
  秦天诺嘴角勾起了一丝的轻笑,眸子微微的泛酸,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轻笑了一声,“原来你便是这般的厌恶着我……若是当初是我救了你,你还会如此吗?”说着秦天诺顿了一顿背过了身子,背着手,显得有些孤傲的样子,眸子微沉,“你可知当初若不是我去让君宇宸救你,君宇宸怎么会趁虚而入?语诺啊语诺……”
  说着秦天诺便大步的走了出去,只是在打开门的时候,他侧过了头瞥了一眼床上低垂着眼的语诺,心里微涩,继续开口说道,“床头的药喝了,对你身子有好处……”似乎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的恨意又夹杂着少许的无奈,“待会我便让人送你回去。”
  说罢便见秦天诺大步的离开了,却是没有带上门,而语诺则是抬起头便见到了那抹墨黑的衣服消失在了眼前,贝齿紧咬着下唇,轻摇了摇头,噬着眼泪喃喃自语,“对不起……就算当初救我的人不是宇宸,你我之间也定不可能!”
  这些日子她也早就想明白了,兴许只是当时在寺庙见着君宇宸第一眼的时候,她便对他倾心,那白如雪的身姿,那孤傲的气场便让她不能再忘怀,再到后来二人之间的相处,相知相遇便注定了他们会在一起。
  只是一个眼神,只是一个心灵体会,便知晓对方所想。因为太在乎对方,所以什么都在乎,明明对自己自信得不行的样子,可遇到了对方却好似知道输的滋味。
  只是上天太不公了,让他这么快就离开了自己……
  等等……
  忽然语诺的眼里面闪过一丝的精光,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让她心里便是一紧,或许那个人有办法……既然他知晓那么多,那么他一定会……一定会……
  没一会儿,语诺便被秦天诺安排的人送到了君府,然而因为她突然的失踪君府早已经找得个底朝天了,可惜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之前梓慕在集市也去找了,因着君府现在的落魄,迫使了那些人也不太愿意搭理君府的人,所以一点头绪都没有,一群人只得瞎找,生怕语诺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当秦家的人送语诺回到君府的那一刻,等在门口的梓慕见状心里便是一紧,却见到额头受伤的语诺当即便被吓了一跳,立马扶了上去,急声的问道:“夫人,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会受伤了?可是请了大夫?”
  语诺见到梓慕这般的着急,心里也是一暖,却是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说道:“今日出门出了一些意外,好在得到东临右相的相助,才得以侥幸。让你们担忧了!”
  没有一点的情绪开口,如此的平淡,说得梓慕也是一愣,梓慕瞥了一眼那马车离去的方向,心里便是一紧,她是知道语诺与秦天诺之间纠葛的,如今自己的主子一死,秦天诺既然对自家夫人有意,想来定会献来不少殷勤!
  虽说听闻白枫所言这秦天诺在背后暗地帮了他不少,这主子之死也不能怪到秦天诺的身上,这也让她少了几分的怨气,可若是自家夫人跟秦天诺……
  语诺好似猜到了梓慕心里所想一般,眉头微拧着,柔声的开口说道,“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明日你陪我去一趟长清寺吧?拜访拜访了空大师!”
  这话一出,让梓慕便是一震,毕竟这了空大师她也是知道的,以往主子只有有时间便会去拜访一次了空大师,如此而来,她也算是对这了空大师知晓许多。
  多少善男性女都经常会去长清寺烧香,话说这了空大师乃是转世仙人,对一切世俗都不放在眼里,不过她倒是不知道这传言到底对不对,不过忽然听到语诺说到这了空大师着实让她一惊,毕竟这了空大师的事情莫非自家夫人也知道?
  梓慕心里在嘀咕着想些什么,一面扶着语诺走进了君府,而其他下人见状都急忙的停下了手里面的动作恭敬的行礼,下人们却是见到了语诺都是一惊,好似隐藏着什么似的,都别过了眼,一个个的头低得更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