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局面都显得有些尴尬,梓慕和白枫都清楚云红衣的性子,想要解释却又怕解释得糊里糊涂的,一个个都像是吃了干瘪一般,面面相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语诺却是不以为意,自是明白面前这红衣女子是在吃味,也不恼她的出言不逊,只是淡淡的一笑,却也不言不语。
而云红衣本就是急性子,心里本就在吃味,以前她脾气甚大,如今怀了孩子更是脾气大,却忽然见到语诺轻轻地淡笑,便以为是在蔑视自己,心里不由得震怒,眉眼一横,厉声呵斥道:“呵……你这样笑是什么意思?是笑话我还是什么?”
尹幕钦听到这话,面色更为难看,一把拽过了云红衣,可云红衣哪里是这么好被他捉住的,早就有防备一般,拖着有些笨重的身子往一边一闪,可却不料云红衣脚下并没有踩稳,惊呼了一声,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好在站在她身旁一步之远的语诺当下心里便是一紧,焦急手快的一把拽住了云红衣,可云红衣实在是身子太过笨重,压得语诺脚步往后仓促的退了几步,好在索性没有摔下去!
不过这倒是叫尹幕钦给吓着了,立马过去一把扶过云红衣,眉头紧拧的开口责备道:“云红衣,你要是摔倒了可怎么办?”
虽说话里面带着少许的责备,但是却夹杂着几分的紧张在里面,手紧紧的扣着云红衣的腰际。
而云红衣早就被吓傻了,被尹幕钦这么一责备,当即心里便是难受,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抽噎得紧,边开口斥责道:“尹……尹幕钦,你,你居然凶我……我都快被吓死了,你还……还凶我……”
这般语无伦次的开口说话,让尹幕钦心里也是疼惜得紧,展开了无奈的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说你,不说你……”
“夫人,你怎么了?”
忽然一道惊呼声传入了二人的耳里,尹幕钦和云红衣便抬起头看向梓慕,见她扶着似乎有些脚步踉跄的语诺,便见语诺的面色有些难看,当下二人也觉得有些奇怪。
只是云红衣还记着刚才的事儿,又想着刚才若不是语诺扶住了自己,现在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心里便是一紧,虽说心里对语诺多少有些成见,却也没有做出任何不悦的表情。
白枫见状,立马走了过去,伸出手便是诊脉,眉头微拧着,似乎有些不明确一般,再细细的诊了一次,当下眸子便露出一丝的喜色,便道:“喜脉!夫人你这是喜脉!”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是惊住了,倒是语诺面色平静得紧,毕竟她早就知道这事,只是淡淡的一笑,唇色有些苍白,开口说道:“早在靖洛的时候我便知晓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和你们说罢了!”
而梓慕听到语诺的话也是诧异,但更多的是喜悦掩盖了诧异,眉眼俱笑,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眸子便是一沉,急切的开口对着白枫问道:“夫人既是有了喜脉,自然地得好生的将息着,切勿再过渡操劳!”说着又紧了紧几分的握住了语诺的手,心里的激动之色难以掩盖。
毕竟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来说是开心的,难怪夫人在一夜之间便转变了很多,也顾及着自己的身子,这孩子虽说是在主子去世后才发现的,但是至少也算是主子的血脉,这般也足以给已去的主子一个交代!
“梓慕,你先别急!我们还是先进去歇息吧!想来是夫人近来过渡的赶路,让她身子有些吃不开,才得以导致现在这个情况。待会我开一些补药给夫人补一补身子,这样对以后孩子的出生也会有帮助。”
虽说现在白枫的身子还有些问题,但是也并无大碍了,能行动只是不宜过于的操劳罢了!
而就在这三人进去白楼之后,而留在门口的二人之一的云红衣便是浑身一颤,好似明白了过来什么似的,喃喃的开口问道:“尹幕钦,刚才进去的那位夫人是楼主的遗孀?”
尹幕钦却是不疑其他,无奈的应了一声,又道:“我们也进去吧?外面有些冷,怕是冻着你了!”
可就在这话音落地,云红衣的面色便是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青,最后嘶吼了一声,双手开始使着无敌风火轮小拳头打在了尹幕钦的身上,悲悯的开口:“你个混蛋,你怎么不早说?让我如此的丢脸?还让我如此对楼主夫人不敬!尹幕钦你个混蛋……”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语诺在白楼一直安生的养着胎,而云红衣因为初见的第一天对语诺出言不逊一直都耿耿于怀,见着语诺也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她怪罪自己什么,可这一来二往的交往下去,却发现语诺并非那般难相处之人,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又变得跟以往一般的活泼性子!
而这一天,语诺正在缝着自己孩子的小衣服,而坐在她旁边挺着大肚子的云红衣则是在嗑着瓜子,眉头却是紧皱着,瞥了一眼一脸清冷的语诺,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语诺问道:“夫人,你的孩子出生尚早,你倒是这般早的为他缝制衣服,岂不是过早了一些?”
语诺听到这话却是轻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然后伸出手拂过自己有些微挺的肚子,眼里面带着少许的慈爱,开口便道:“红衣的孩子就是这几天临盆吧?我也是闲来无事,倒是先准备一番,保不齐他哪天就出来了不是?”
来到这白楼已经三个月了,她的肚子已经很是明显的突出了,倒是没有过多的难受的地方,想来这孩子和他爹很少相像,才让她少受了许多的罪!
而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有些不安,这孩子太过安静,安静她都以为这孩子不存在一般,若不是这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便她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