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嘿嘿的一笑,便推开了栅门走进了自家的院子,而苏璃落却是面色一沉,低声质问道:“流云,为何不解释?这一间房间该如何住?这可如何是好?”
“娘娘,现在我们很可能还会被那些黑衣人追杀!这家人家收留了我们,若是有一天拓跋炎雷派人调查到此,岂不是连累了这家人?还请娘娘委屈几日……咳咳……”
经过流云这般的解释,苏璃落便是一愣,想了一番,才点了点头,便扶着流云走了进去,而那两个随从却是点了点头,飞身便消失在村子里,不知去了何处。
苏璃落刚走进来,忽然想到了身后的那两人,扭过头却见那两人早已经消失在原地不由得一愣,却又听到流云吩咐道:“娘娘,你莫真以为罗刹门门主带出来的人是随从?”
语气里面夹杂着一丝的畏惧,心里却感慨万千,若是罗刹门门主和任何人为敌,恐怕是任何人也无法与之较量的!只是罗刹门出现得太诡异了,突然就出现在了西陵的境内,发展速度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
他们既不参与武林之中的事情,也不滥杀无辜,也不参与朝中政事,但是却独独的立了武林中的地位,这是让然百思不得其解!就好比当初君宇宸创立白楼的时候一般,但是白楼却愈武林之中交流广泛,而这罗刹门……
而刚才那两个随从兴许是传闻中的罗刹门门主培养的死士吧?可为何罗刹门门主却带着死士一道上路?刚才那一路的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个,这并不符合常理……
而且他分明看到罗刹门的门主是朝着北漠皇城的方向赶去……莫非那人准备插手此次北漠的朝政大变的事情?
“姐姐,大哥醒了吗?”莺莺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各怀心事的苏璃落和流云都抬起了头,看向了前方,便见一位穿着和莺莺衣服差不多的女子正端着一碗什么走了出来。
苏璃落见到那人便是一愣,隐约觉得有熟悉的感觉,却不想身旁的流云却是脱口而出:“流清!”
这话一出,让苏璃落便是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流清,只见那人眉宇之间却是与之前的“流清”相貌很是相似,只是面前的人更多了一分女子的柔情与娇态,那平日里一头束着的头发此刻也辫成了辫子,活脱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
可流清分明是个男子啊?!
然而身边的流云却是睁开了苏璃落的手,大步的走了过去,眉头紧拧着看着面色有些惊讶的流清,开口便道:“主……大哥呢?”
忽然想到了,流云立马峰回路转的开口,眼里面却带着一丝的焦急,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
莺莺见到好似几个人都认识,十分的诧异,便道:“想来你们都认识啊?那便感情好,相互都有个照应!我这便进去给你们做吃的,待会我爹爹便采了药回来了!”
说着莺莺便兴冲冲的跑进了屋子,而留下门口的三人。
流清的心里现在五谷杂粮涌了上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苏璃落,才回眸到了面前的流云身上,却见他浑身都是血渍,心里便是一惊,便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伤到了哪里?”
流云还来不及回答,而苏璃落听到流云在问拓跋炎烈的下路,心里也是一喜,却又看到流清那张脸,总觉得多少有些别扭,大步的走了过去,急切的问道:“你是流清吗?原来你是女子?倒是吓了我一跳!炎烈呢?他在哪里?我和流云在路上遇到了行刺……”
流清听到苏璃落这么问自己,面色便是一讪,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的别样的情绪,却是恭敬的俯身行礼,低声开口:“太子妃,爷因为受了伤,还处于昏迷之中。我们中途遇到行刺,好在逃了出来,体力不支被这家人给救了。”
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扶着流云朝着另外一旁的一间小房子走去,而苏璃落自然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刚进屋子,便见到床上躺着一人,让苏璃落心里便是一紧,连忙快步的走了过去,眼睛便是一红,手便握住了拓跋炎烈的手,看着他唇色苍白,眉头紧拧着,另一只手便探向了他的脸,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而跟在后面的流清见状面色猛然一僵,却是不动声色开始处理流云的伤口,只是手却显得有些哆嗦,犹豫了几分,才缓缓的开口:“娘娘,有件事情流清不得不和你说。”
苏璃落听到流清这么一说,也没有吱声,只是听到流清继续开口,“为了让爷的身份得到保护,所以这家人误以为我和爷……和爷……”
忽然苏璃落想到了之前莺莺的话便是一怔,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着的拓跋炎烈,心里面虽然有些别扭,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便道,“我能理解。只是炎烈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他不能就这样的睡下去……不能……”
“娘娘,主子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只要好生调养最迟明日便会醒过来,娘娘无需担忧。”
流清的声音平缓的开口,声音里面夹杂着一丝的窃喜,只是苏璃落因为心里面担忧着拓跋炎烈,却是没有怎么的注意那一些。
莺莺这一家人只有她爹爹及她二人,她娘过世得早,只和爹爹相依为命,因着苏璃落等人的到来,显得整个屋子比平日里面多了一丝的热闹的气氛。
晚饭过后,村长又去帮拓跋炎烈换了药之后便回了房,而苏璃落和流云则是留在拓跋炎烈的房内,看着他依旧紧闭着双眼,都不由得有些担忧。
而这时,门被推开了,便见到流清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看到苏璃落和流云也在,心里面闪过了一丝的别样的情绪,眼眸下垂着,薄唇轻抿着,努力的扯出了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