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让语诺扑哧一笑,面颊便是一红,轻咳了一声,便道:“门主的话太过严重了,语诺相信门主定不是那种为了一些银两而与语诺计较之人。只是刚才语诺想到了一个人罢了……所以才有些失态。”
语诺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一个外人说这些话,何况这个人还是罗刹门的门主,而自己现在也居身于白楼代理楼主一职,多少情况有些微妙。
“是吗?”那白衣男子似乎也有些失神,手却不自觉的收紧,薄唇轻抿着,微微的上扬,便道,“夫人唤在下门主太过见外了,倒不如唤在下名讳风逸世。”
“风逸世……”语诺低喃的开口,微微的点了点头,便道,“既然门……风公子这般一说,那语诺也不再这般的拘谨了。只是这……”说着语诺便从头上取下了那只珠花递给了面前的风逸世。
“这只珠花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是语诺已嫁为人妻,自是不能再接受别的男子所赠朱钗,还请风公子见谅!”说完语诺妾了妾身子,眸子里面带着一丝的淡淡的思绪,“语诺先回去了。”
说罢语诺便把手里面的珠花放在了风逸世的手里面之后,便转身缓步的朝着于凤斋的方向走去,虽然她并不知晓这罗刹门的门主为何这般的讨好自己,只是自己最好还是和那样的人保持一定距离为好,免得到时候又被什么有心人给做了文章!
而就在语诺离开之后,风逸世依旧站在了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是眸子里面升起了一丝薄薄的无奈之色,慢慢的收紧了自己掌心的珠花,嘴角却是缓缓的上扬,低喃的开口:“还是那样子……”
而另一边的苏璃落和莺莺已经架着马车到了莺莺的家门口,苏璃落先跳下了马车,看着莺莺轻轻的摇了摇头,便道:“莺莺,你定要记住我刚才给你所说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对你们家和你们村子的人都好!”
莺莺会意的点了点头,怯懦的开口说道:“璃落姐姐,你说的莺莺都懂,也都明白,我定会当做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的!”
苏璃落听到莺莺这么一说,便是会意的一笑,便先大步的打开栅栏走进去,却不想正巧看着拓跋炎烈的手揽着流清的腰,二人靠在一起很是暧昧的样子,当下便是一愣。
而正巧莺莺也走了进来,见到这幅场景当即便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苏璃落,却见到苏璃落微微的撇开了眸子,而拓跋炎烈也顺势的推开了流清,神色有些慌张的样子,想要解释什么却是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璃落姐姐,我们快些进屋去吧?”莺莺犹豫了几分,上前拽住了苏璃落的手,眸子里带着一丝的担忧之色。
“嗯。”苏璃落嘴角努力的勾起了一丝的轻笑,应了一声,便跟着莺莺一道朝着屋内走去,而在路过拓跋炎烈的时候,却是顿了顿脚步,想要说什么,却见着流清那一脸的娇羞,心里也不由得闪过了一丝的苦涩,便要迈着步子朝着屋子走去。
可就在她迈出去了一步之后,手腕却被人给扣住了,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腕,痛得她眉头紧拧着,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道:“大哥可有什么事情吗?”
因着他们现在的扮演身份是兄妹关系,所以她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波动平静的开口。
而拓跋炎烈听到苏璃落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得窝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低垂着头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心里面的怒气直升。
今日他醒过来后便发现她不在了,心里不由得为她担心,后来才从村长的口中得知了她跟着莺莺一道入了皇城,这简直是胡闹!现在皇城那边什么情况他又岂会不知道?可她却倒好,私自不和自己商量便跑去了皇城那边,现在回来了倒好,可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么现在她恐怕连自己的小命是怎么丢的都怕不知晓吧!
“璃落姐姐,我想着爹爹让我还要去山上采药呢,我便先走了!”莺莺也察觉到了二人的火药气息,便拿过一边的背篓飞快的离开了。
而流清见到苏璃落和拓跋炎烈现在的情况,心里也生起了一丝的不悦之色,却是强行的压制了下来,便也知晓现在不适宜再说什么,刚要开口,却见拓跋炎烈一把把苏璃落给往外出拽!
“拓跋炎烈,你把我带去哪儿?”苏璃落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想要甩开拓跋炎烈的手,可却不想他拽得更紧了一些,直接把她给拽了出去。
苏璃落见状也不敢再挣扎什么,脚步踉跄的跟了上去,毕竟拓跋炎烈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自然也不好过渡的挣扎,怕给他的伤口撕裂了。
直到走到了后山,拓跋炎烈才停下了脚步,苏璃落也大口大口的喘气,根本没有心思再骂他什么,只是扶着一棵树换气,而拓跋炎烈却是转过头瞪了她一眼,不悦的开口:“苏璃落,你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吗?”
苏璃落本就无心和拓跋炎烈在争吵什么,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的别过了眼,可拓跋炎烈见到这样心里更是窝火,一把拽过了她的头,迫使她看着自己,低声吼道:“我听流云说你跟着莺莺一道入了皇城,你可是疯了?”
听到拓跋炎烈这么一说,苏璃落的心里面更为的烦躁,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不悦的开口:“我是疯了又如何?现在我们总不能每天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何况……父皇已经驾崩了……”
说到后面的时候,苏璃落的鼻头微酸,虽说这北漠皇帝不怎么喜欢自己,但是多少也是拓跋炎烈的父皇在,自己也不可能与他过多的计较什么吧?
“你说什么?”拓跋炎烈的眼里面带着一丝的惊恐与不置信,狠狠的握住了她的肩膀,质问道,“你说什么?父皇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