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落看着不敢置信的拓跋炎烈微微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今日我入城便听到了这样你的消息,其次拓跋炎雷正在派人打量的搜捕我们,看来这北漠我们是回不去了。你这皇位也是没有办法继承了。”
  苏璃落拨开了有些失神的拓跋炎烈的手,转身便走到了一边儿,喃喃自语的开口:“拓跋炎烈,自从我嫁给你便知晓自己这辈子注定了要在这些皇权的斗争之下度过,但是我却还是嫁给了你。然而现在,我却越来越迷茫……我怕到时候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特别是今日她看到了拓跋炎烈那般紧张的搂着流清的腰际,曾经说的什么只爱自己一个人,恐怕都是假的吧?甚至流清一直在拓跋炎烈的身边伺候,而自己却不知道她是个女人!恐怕拓跋炎烈早就知晓流清是女子额身份吧?
  拓跋炎烈听着苏璃落的这番话,眉头紧拧着,有些不明白她寓意何为,深吸了一口气,纵然现在他的心里面很是难受,但是现在的他只能强忍住内心的波动,接受这一切的一切。
  “璃落,不管如何,我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拓跋炎烈轻声的开口,走到了苏璃落的身后想要像从前一把搂住她的腰,可却不想苏璃落转身一把推开了她,让拓跋炎烈十分的不解,却听到苏璃落冷声的开口。
  “现在你还能护我一世周全吗?拓跋炎烈,现在你只能跟我一道回靖洛求我父皇出兵为你夺下这天下你可明白?你现在靠的是我,苏璃落!”苏璃落心里面有气,一想到了流清,苏璃落的头脑便发热,冷声的开口,十分不屑的样子。
  而这些话听到拓跋炎烈的而里面也是一阵的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璃落,却见到她眼里面的冷漠,嘴角泛起了一丝的苦笑,轻声的开口:“你说得没错,现在我的确是需要你这三公主的身份不是?”
  说罢拓跋炎烈便拂袖大步的朝着回去的路走去,根本不管自己身后的苏璃落如何,他现在心里面也窝火,他真不知道苏璃落是如何的说出来了那些话,这是他两年同床共枕的妻子吗?这让他真的看不明白了。
  “拓跋炎烈,你个混蛋!”略带哭腔的苏璃落朝着拓跋炎烈的背影大声的吼道,泪水却是忍不住的往下流,双手不自觉的收紧的环住了自己的肩膀,缓缓的蹲了下去。
  她不过就是想要他问一下自己为何,可他倒好却是那般的和自己说话,他还在乎自己吗?他还是那个拓跋炎烈吗?
  而拓跋炎烈在听到苏璃落这么一喊,脚步有些微滞,但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的朝着前方走去,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需要时间让他好生的捋一捋……
  而另一边的流清见到拓跋炎烈捉着苏璃落开口了之后,双手不由的紧握住了拳头,紧抿着唇,眼里面带着痛意的看着前方,转过身便要进屋,却不想流云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审视的看着自己,将自己的神色一览无遗的看尽。
  这让流清的面色一囧,扭过了头想要遮掩住自己的表情,却不想流云已经朝着她走了过来,眉头紧拧的看着她,冷声的开口:“妹妹,你好似越矩了。”
  这话一出,流清的心猛然的一颤,闪烁着双眼不自觉的开口说道:“哥哥你在说什么?为何妹妹我听不太明白?”
  说着流清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流云,却是很快不自然的低垂下了头,便道,“我忽然想起了炉子上面还有爷的药,我先去……”
  “流清。”流云打断了流清的话硬声的开口,眉头紧拧着看着她,冷声说道,“你是我的亲妹妹,从小到大你有心事我不可能不知。这些时日我倒是忽略了你,你倒是越矩了。”
  流清听到流云这么一说,也心知瞒不住什么了,眼底闪过了一丝的深意,也不再做作,开口便道:“哥哥,流清并非觉得自己越矩了。我对爷有情有义,并非一日所成!这些年你和爷恐怕都快忘却了流清也是一名女子,自然也有女儿家的心事!”
  这么一说,流云的眉头更是紧锁了起来,冷眼的瞪了一眼流清,无奈的开口:“糊涂!爷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能高攀得上的?更何况爷身边有太子妃,眼里面定是容纳不下你的!你又何苦执着?”
  流清听到这些话,面色十分的难看,双手紧紧的握了一个拳头,冷笑了一声,开口便道:“哥哥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身份是卑贱,是比不上太子妃的出身,可那又如何?若是有一天我能够攀上枝头,到时候哥哥岂不是也跟着沾光了?”
  “流清,你……”流云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紧蹙着眉头便道,“流清,爷的心里面只会有太子妃,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为好!别怪当哥哥的没有提醒你,你这样下去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的。”
  “那哥哥你呢?”流清轻笑了一声不以为意的开口反问,眸子里面夹杂着一丝的探取到别人秘密的狡黠之色,薄唇轻轻的上扬,“哥哥,你不也是越矩了吗?”
  好似被人窥探到心事一般,流云仓促的退后了好几步,抬起头看向流清,忽然那么一瞬间仿佛不认识了她一般,眸子里面带着一丝的惊恐,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流清见状嘴角微微的上扬,缓缓的凑到了流清的耳边开口说道:“哥哥,我的事情我自己知晓该怎么做。而哥哥的心事妹妹也是看在了眼里,所以妹妹的事情还请哥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定然是对我们兄妹二人都是好的。”
  说罢流清便轻笑了一声,绕过流清便大步的走进了屋子去,而留在原地的流云则是汗流浃背,好似面临大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