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哥哥,你可否带璃落出宫?”苏璃落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林羽墨,双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襟,生怕他就此走了。
“出宫?我现在正要向皇上禀报一些边关的要事,恐怕现下无法出宫。”
“不,羽墨哥哥,你现在就带璃落出宫好不好?不然……不然……”苏璃落也想不出来什么缘由,只是任由着眼泪不停的往下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这倒是让林羽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侍卫,便见一位侍卫抱拳开口说道:“林将军,皇上下了圣旨不能放三公主出宫,否则格杀勿论!哥几个也实在不敢违抗圣旨,也请林将军勿要违背圣旨!”
林羽墨听到这话,当下便是诧异,却是点了点头,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便一把拽着苏璃落快步的离开了宫门口,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眉头紧拧的开口问道:“皇上莫不是因为拓跋炎烈的事情把你给留在了宫里?”
苏璃落点了点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抹着眼泪的开口,“我来为炎烈求父皇出兵,可父皇却把我关在了宫里面,并断绝了我与炎烈之间。羽墨哥哥,你得帮帮我,我不能一直在这皇宫里面,否则炎烈定会觉得我是舍弃了他!”
林羽墨伸出手拍了拍苏璃落的小脑袋,长叹了一口气,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任由苏璃落靠着自己的肩膀哭泣……
客栈内
“已是深夜了,为何还不曾见到太子妃的通报信息?”端着一壶茶水走进房间的流清见到拓跋炎烈站在窗边好似在想着什么,便微微的叹息的开口说道。
可拓跋炎烈好像没有听到流清的话一般,仍旧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今日的天气有些微冷,想来是已经入了冬的缘故。
流清见状,手不由得拧紧了一个拳头,不自觉的轻笑了一声开口:“爷,不知道你听过汉人的一句话没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也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这么有趣的话不是?”
忽然流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略显哆嗦的开口:“请爷恕罪,流清并非是有意这般说的……”
终于拓跋炎烈回过身看着浑身颤抖的流清,眸子里面却是闪过了一丝的痛意,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开口淡淡的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起来吧,你并无任何的错,出去吧!”
流清抬起了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拓跋炎烈,眼里面闪过了一丝的惶恐,却是站了起来恭敬的行了行礼,便转身快步的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只是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便见流清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狡黠。
苏璃落,既然你已经走了那便再也不要回来了罢!
翌日一早,拓跋炎烈一夜未眠,便推开门下了楼,却见到一人已经恭敬的站在了楼下,见到了他忙上前递上了一张信纸,便道:“公子,这是我们家皇主子特意吩咐交给公子的。”
拓跋炎烈微微的诧异,便接过了那张信纸快速的打了开来,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之后,眸子瞪得老圆,当下犹如棒和了一般,眼底闪过了一丝的痛意,嘶哑的声音对着那人吩咐道:“你稍等片刻,等我回信给你家主子。”
那人恭敬的福了福身子,便见拓跋炎烈转身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拓跋炎烈走到了书桌面前,苦笑着为自己磨墨,手微微的有些颤抖的提起了笔,似乎犹豫了片刻才终于在雪白的宣纸上面写上了两个字“休书”!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苏璃落真的一去不复返了,他也没有想到苏璃落真的贪图那三公主的地位而舍弃了自己,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曾经那个单纯可爱善良的女子早已经磨灭在皇宫里面,苏璃落是高高在上的三公主,又岂能跟自己为夺皇权奔波呢?靖洛皇帝也不是什么傻子,也定不会借兵给自己夺权……
看来他想要夺回皇权,已是无望!
而另外一行人也风尘仆仆的到了靖洛,语诺站在这靖洛的大街小巷之中顿时有些恍惚,手微微的有些颤抖,缓缓的朝着那熟悉的方向走去。
而跟在她身后的梓慕和白枫自然知晓她心念着什么,便也跟了上去,倒是云红衣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什么跟了上去。
当语诺到了一家早已经荒芜的大门面前的时候,泪水不自觉的便涌了下来,曾经的右相府本就修建靠在郊外处,自然人烟稀少,而自从这府上被人给封了,更是来往的人少了。
语诺深吸了一口气,擦拭掉了自己脸上残留的泪水,对着梓慕吩咐道:“梓慕,去怡红院找到芊芊姑娘,向她打听一下现在靖洛皇宫的情况。之后,在泠风居碰面。”
“是!”梓慕应了一声便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云红衣却是眉头微拧,有些不悦的开口:“这泠风居是哪儿?我也去!芊芊又是何人?”说着云红衣也快速的跟上了梓慕的脚步。
此时便只剩下了语诺和白枫二人还在原地,语诺看着这萧条的景象,不由自主的开口:“当年宇宸还在的时候,岂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白枫自然知道语诺是在为君宇宸难过,也没有劝阻什么,只是开口说道:“夫人,白某便先去泠风居等夫人回来。”
这泠风居也是白楼在靖洛的分堂的位置,由林羽墨管辖,表面上的一家酒楼,实际则是掩藏千机阁的地方。
语诺的身边此时一个人也没有了,她看着面前的曾经的君府,犹豫了一番,飞身便跃了进去,看着里面早已经被当年苏苍劲的人给弄得乱糟糟的一片,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疼。
她快速的走了进去,先是大厅,看着里面的陈设依旧没有变化,只是上面都蒙上了一层灰,她好似看到了曾经的君宇宸坐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