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爷,该歇息了。”
  流清关上了拓跋炎烈的窗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有些微醺的拓跋炎烈,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的痛意,深吸了一口气,又道,“爷,现在外面大皇子的人四处都在搜寻我们,我们也未曾借到靖洛的兵,现在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拓跋炎烈轻笑了一声,却操起面前的酒壶一饮而尽,任由多余的酒水拍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痛意,“流清,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流清听到这话,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不该在停留在屋内,虽然她不想出去,但是也无可奈何,犹豫了一番便妾了妾身子转身掩上了门便出去了。
  只是走在门外的时候,她的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的痛意与欢喜,“爷,以后只会是流清陪在你的身边了,再也没有苏璃落……再也没有了……”
  而房内的拓跋炎烈则是一罐酒接着一罐酒的喝,眼里面的痛意越来越浓,脑子里面却是闪现过苏璃落一张又一张的笑脸!
  “走开!走开!”拓跋炎烈冷声的低吼,伸出手想要挠开面前的画面,可是却越加的清晰,也让他的心更是难受。
  “为何?璃落……你倒是告诉我为何你会变成这样?荣华富贵真的是你想要的吗?甚过对我的情谊?”苦涩的笑意从拓跋炎烈的嘴角扬起,泪水却是不自觉的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输了吗?他不怕得不到天下,他怕的是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包括自己所爱之人也离开了自己。
  “砰!”
  忽然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了,拓跋炎烈却是什么也不管,只是喝着酒,却是冷声的开口:“出去!”
  可来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一般,只是一步一步的朝着他靠近,这让拓跋炎烈显得有些烦躁,厉声地吼道,“我说出去!”
  “出去?呵……现在你当然不会想看到我!”
  一道讽刺的声音传入了拓跋炎烈的耳里面,却让拓跋炎烈浑身一颤,他抬起了头看向了来人,只见苏璃落一身锦服却是浑身脏乱不堪,头发也是凌乱的紧,就连那张小脸也带着泥土,甚至还残留着血痕,好似在哪里刮了一般。
  这让他的酒不由得醒了几分,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璃落,却见苏璃落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冷笑,道,“太子爷倒是兴致好,还有时间喝酒庆祝?”
  这话一出,拓跋炎烈也好似明白了什么,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开口,“你不是应该在靖洛皇宫中做你的三公主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苏璃落听到拓跋炎烈这么一说,泪水便不自觉的想要涌了出来,可她却强忍住内心的波动,便坐在了拓跋炎烈的身边,端起了旁边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便放在了桌上。
  “是,你说的没错。我本该在靖洛的皇宫中当我的三公主,天天锦衣玉食,受尽万千宠爱。”苏璃落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可是为何我却在这里呢?”
  说着苏璃落便拿过酒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再一次一饮而尽,泪水终是席卷而出,“今日我收到了你递给父皇的信。休书?竟是休书……”
  拓跋炎烈下意识的看向苏璃落,见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心里有些心疼,却是没有任何的举措只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也不制止。
  “拓跋炎烈,到底我苏璃落怎么也想不明白你竟然会休了我。”苏璃落冷眼的剜了一眼拓跋炎烈,却是一把把手里面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碎片溅了开来,划过了她的面颊,一丝血痕顺着脸颊往下流,看起来很是渗人。
  可苏璃落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一般,却是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拓跋炎烈,再拿出了一张锦帕瘫在了桌面之上,从地上捡起了一片碎片划过了自己的手指,鲜血立马渗了出来。
  这一次拓跋炎烈却好似被什么给推动了一般,一把捉过了她的手,厉声呵斥道:“苏璃落,你这是作甚?”
  “作甚?”苏璃落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是无果,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继续道,“我入宫为你向父皇借兵,却不想得到的却是你的一纸休书!拓跋炎烈,若要离合,也应该是我来写下离合的信件,又岂容你来写?”
  这话一出,苏璃落便狠狠地抽回了手,可却不想拓跋炎烈却再一次捉住了她的手,眼里面闪过了一丝的光亮,紧紧的拽着她的手,急切的开口问道:“璃落,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替我向父皇借兵?你并非想要撇下我?”
  可苏璃落此刻正在气头之上,又怎么会知晓拓跋炎烈在想些什么,只是使劲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拓跋炎烈却是丝毫没有松懈。
  “放开我!”苏璃落李晟的呵斥,可拓跋炎烈却把她拽得越渐紧了几分。
  “璃落,我等了你一天,等到的消息却是你留在靖洛皇宫的消息,要我写下休书和离。你可知晓我的心有多痛?”拓跋炎烈轻笑了一声,“还好你来了,否则……”
  这话一出,苏璃落也便是一惊,好似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过来,眼里面闪过了一丝的不置信,急切的开口问道:“你说什么?并非是你要写休书?而是我给你传了信息说我留在靖洛皇宫?”
  苏璃落的心便是一紧,她的脑子有些乱,深吸了一口气,便道,“你可知我回宫之后还未见到父皇便被父皇禁足了?定是父皇擅作主张的给你误传了信息……若非今日我来找你问个究竟,想来你我……”
  这话一出,拓跋炎烈的心也是一紧,一把把苏璃落拉进了怀里,紧紧的锢在怀里面,轻声的开口:“还好你来了。还好不迟……对不住……璃落,让你吃苦了……”
  若非他的不信任,他怎么会写下那封休书?